開門的盛子婳同樣嚇了一跳,心頭咯噔一下。
幸而,摔倒的同時,傅秉致睜開了眼。
“……”盛子婳默了默,吊著的一口氣倏地松了。移開視線,不再看他。
越過他,徑直走了。
“子婳!”
傅秉致忙爬了起來,立即追了上去。
樓下餐廳。
盛子婳安靜的坐著,低頭吃著東西。
傅秉致走了過去,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。覷著她的臉色,想要說些什么,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手機(jī)響了。
傅秉致拿起來看了一眼,劃開接起。
“是我,說吧!
那端,不知道是誰,說了什么。
只聽他輕聲應(yīng)了幾次, “嗯,好……知道了!
掛了后,傅秉致抬眸看向子婳。猶豫了片刻,斟酌著開口。
“是婚紗店那邊打來的!
聞言,盛子婳手上頓了頓,但依舊低著頭,沒有看他,然后接著吃東西。
猜不透她在想什么,傅秉致躊躇著,繼續(xù)道,“之前,我不是跟你提過嗎?”
前些天,他求婚成功。
因為母親李慧珠情況特殊,沒法幫著操辦后續(xù)婚禮的事,這些還都得他們自己來。
傅秉致讓人聯(lián)系的這家婚紗高定店,首席設(shè)計師是位法國人。
人沒有在江城定居,而是半個月待在江城,半個月待在法國。
要請到他,還需要配合他的時間。
這不,剛有了消息,得知了他這個月在江城的具體時間。
傅秉致得和子婳商量下,“你看,你什么時候方便?我們和那邊,約個時間……”
“……”
盛子婳幾不可聞的輕笑,終于,放下了餐具,抬頭看向他。
“你還打算要訂婚紗?”
聞言,傅秉致驚詫,面色僵住,底氣不太足,“當(dāng)然……”
盛子婳正視著他,“你是覺得,我們還能若無其事的,好好繼續(xù)下去?”
“子婳……”
傅秉致一顆心瞬間沉到谷底,“我知道你在意姚茜凌的事,但是,別拿婚事開玩笑,這不是兒戲!”
“開玩笑?”
盛子婳譏誚的冷笑,“你在隱瞞我的時候,就不覺得,是在開玩笑嗎?”
她放下餐具,扯了紙巾,冷靜的擦了擦嘴。
“我為什么接受不了,昨晚我也已經(jīng)說的很明白……我沒法和你結(jié)婚了!
說完,放下紙巾,站起身。
“子婳!”
傅秉致匆忙握住她的手,“我是做得不對,可是,君君呢?你考慮過她嗎?她已經(jīng)叫我爸爸了!我們要是不結(jié)婚……”
“哼!”
盛子婳冷笑著,打斷了他,“你問我?你憑什么問我?讓君君失望的,是我嗎?”
胳膊一振,甩開了他往外跑去。
“子婳!”
桌上,手機(jī)響起,是容崢。
傅秉致一邊劃開,一邊起身往外追,“有什么事,一會兒再說!”
等他追出去,載著盛子婳的車已經(jīng)開走了。
傅秉致陰沉著臉,心情無比煩躁。好在,有慕云和保鏢跟著,他不用擔(dān)心子婳的安危。
黑色賓利停在南樓前。
容崢推開車門下了車,走向傅秉致,意外于盛子婳怎么沒在?
這段時間,他們兩個都是同進(jìn)同出的。
“二爺,子婳呢?還沒出來么?”
“她已經(jīng)走了!
傅秉致擰著眉,轉(zhuǎn)身進(jìn)去。
他昨晚在子婳門口守了一夜,早起也沒來得及洗漱,得收拾下,換身衣服。
容崢后知后覺,難怪,二爺?shù)哪樕粗惶,是和子婳吵架了?
等到傅秉致收拾好,從樓上下來。
傅秉致朝容崢抬抬下頜,“你剛才給我打電話,是有什么事?”
“是!比輱橖c點頭,回答道,“費(fèi)城那邊有了消息。”
一邊說,一邊拿起手機(jī)。
“費(fèi)城那邊說,因為過去很多年了,子婳又是個華人……所以,查起來有些困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