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處理完事情,從樓上書房下來,卻沒在客廳里看到母女倆的身影。
許春笑著指了指客廳通往花園的玻璃門,“在那兒呢。”
“謝謝。”
傅秉致道了謝,邁步找了過去。
玻璃門通往花園,這個位置,正好對著花園里的一片人工湖。
人工湖做了循環(huán)水設(shè)計,靠近門口便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。
以及,母女倆咯咯的笑聲。
傅秉致快走兩步,看到母女倆蹲在人工湖邊上,腦袋挨著腦袋。
“咳!
傅秉致怕驚著她們,輕咳了聲,提醒她們,他過來了。
而后,走近了,站在她們身后。
溫聲問道:“在做什么呢?”
“叔叔!”
君君站了起來,舉起胖嘟嘟的小手,“媽媽給我做哨子呢!”
“是嘛?”
傅秉致看了眼,哨子?這好像是……桃核?
“我看看……”
抬起手,想要去拿君君手心里的桃核。
“這是我噠!”君君笑咯咯的一收手,小心的護(hù)在懷里。又指了指盛子婳。
“媽媽還有,叔叔朝媽媽要!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
傅秉致抱起君君,蹲在了盛子婳邊上,抬手替她理了理滑落的鬢發(fā)。
“你這是在……?”
“看不懂?”盛子婳抬頭,給了他一個眼神!斑觥
她把手里的桃核給他看了下。
桃核就是普通的桃核,是剛才她和君君的飯后水果。
這會兒,桃核的一面已經(jīng)被她磨穿了,另一面也已經(jīng)磨平了。
盛子婳跟他解釋,“等這面也磨穿了,把里面的仁給掏出來,洗干凈,就是個哨子了,能吹響的。”
“這么棒?”傅秉致很捧場,做出驚訝的樣子。
“?”盛子婳睨了他一眼,“你小時候沒玩過嗎?”
“還真沒……”傅秉致?lián)u搖頭,“我小時候,能有飯吃就不錯了!
對哦。
盛子婳沒再多說,繼續(xù)磨手里的桃核!昂昧恕
“媽媽!”
君君早就等不及了,“可以吹了嗎?”
“還不行。”盛子婳忙攔住她,“臟呢,得洗一洗!
說著,站了起來,“我們進(jìn)去洗洗干凈!”
“好哇!”君君催著傅秉致,“叔叔,快快!”
“好嘞!
回到里面,盛子婳仔細(xì)把桃核洗干凈了,教君君怎么吹,“吶,這樣……”
吁!
清脆的哨聲響起,君君高興的睜大了眼睛,“哇!媽媽好棒!給我給我!”
“吶!
盛子婳遞給她,叮囑她,“但是晚上不能吹哦,會打擾到別人休息!
“知道啦!”君君乖巧的點點頭。
許春過來催了,“君寶,該洗澡睡覺啦!
傅秉致親了親女兒的額頭,“去吧!
松開手,把君君交給了許春。
隨后,盛子婳朝著他彎唇一笑,抬抬下頜,“手伸出來,掌心攤開!
“……”傅秉致依言照做。
接著,她把一枚桃核放在了他掌心,“喏,這是你的!
“我也有么?”傅秉致挑了挑眉。
“是啊!
盛子婳笑著點頭,指了指他手心的桃核,“你小時候不是沒玩過嗎?不過,你也是一樣,晚上不要吹哦,會吵到別人。”
說著,走在了前面。
傅秉致垂眸,看看手里的桃核,手指彎曲,緊緊握住了。
“等等我!”
三兩步追了上去。
…
兩天后。
傅秉致復(fù)查。
盛子婳是下了戲才趕過來的,他已經(jīng)做完了檢查,兩個人一起去見的醫(yī)生。
醫(yī)生看完了報告,告訴他們。
“陰影沒有繼續(xù)擴大。”
盛子婳沒太明白,“這意味著什么?”
“不好說!贬t(yī)生搖了搖頭,“也許是控制住了,又或者,是病程本身的進(jìn)展!
說的這樣模棱兩可。
盛子婳心頭一沉,身側(cè),傅秉致悄聲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二位別太著急!
醫(yī)生勸慰道,“總要有個過程,日常那些需要注意的方面,還是不能掉以輕心。治療方面,藥物再稍作調(diào)整!
“好,麻煩了!
出了診室。
盛子婳有些晃神。
傅秉致握著她的手,捏了捏。
“……”盛子婳回過神來,挽著他的胳膊,千頭萬緒,話到嘴邊,只有一句。
“別多想,聽醫(yī)生的,繼續(xù)配合治療就是了!
“我知道!备当滦πΓ拔矣心,有君君……沒時間多想!
“嗯!笔⒆計O鼻尖泛酸,彎唇漾開抹笑,柔聲道,“走吧!
回去的路上。
傅秉致提起件事,“關(guān)于君君的身世……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她?”
君君已經(jīng)上了他的戶籍,遲早是要讓她知道的。
“這個……”盛子婳蹙眉,有些猶豫,“我還沒想好怎么開口!
女兒從一出生就沒有爸爸。
“該怎么跟她解釋,爸爸和媽媽分開這么多年……爸爸一次都沒來看過她?她那么小,能理解嗎?”
這些,確實是問題。
傅秉致沉默著,思考了片刻,“其實,我有個辦法,能讓君君順其自然的接受我,只是,需要你答應(yīng)!
盛子婳訝然,“什么辦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