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秉致是被保鏢和老盧攙扶著,回的汀清灣主樓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
陸鶴卿被兒子血肉模糊的左手給嚇得不輕,怒瞪著老盧。
“我讓你跟著九爺,你就是這么辦事的?廢物!”
老盧不敢爭辯,“是我辦事不利!”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來說……”
傅秉致面色白中透青,斷指被簡單處理過,暫時止住了血。
“快說!”
“陸大回來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陸鶴卿聽完,驚愕的瞪大了雙眼,“你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,自己砍了自己的手指!你啊你!”
哼。
傅秉致泠泠而笑,“她是我女兒!不是不相干的丫頭片子!”
繼而搖頭,“算了,我跟你說什么?你這樣冷血的人,怎么可能理解?”
“你……”
陸鶴卿語滯,氣笑了。小兒子這是恨他呢!
“呃!”
劇痛再度襲來,傅秉致緊閉雙眼,渾身顫抖。
陸鶴卿無奈嘆息,直搖頭,“小九啊!你知不知道,把老大留在江城,對你自己是多大的麻煩啊?”
“老爺!九爺?shù)氖忠o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”
陸鶴卿一咬牙,“趕緊的!帶我去見老大!拿回小九的手指!”
“是,老爺!”
…
醫(yī)院。
醫(yī)生給君君做了全套的檢查,確認她沒有受傷,只是服用了安眠藥。
這個劑量,對孩子而言,是過量的。
但因為不是長期服用,只是一過性,不會造成器質性傷害。
安全起見,需要住院觀察。
容崢辦理了手續(xù),盛子婳抱著君君,在病房安置下,在床邊守著她。
而后,容崢接到了老盧的電話。
“喂,老盧……好,我知道了!
掛了電話,抬眸看向盛子婳。盛子婳也正好朝他看過來,“是傅秉致?”
“是!
容崢點點頭,“二爺?shù)结t(yī)院了!馬上準備手術,你過去嗎?”
雖然是在征詢她的意思,但是,容崢覺得,她要是不去,就太不近人情了。
“……好!
盛子婳猶豫了下,點了點頭。
看看床上安睡的君君,叮囑道:“君君這邊……”
“你放心!比輱槗屩,“我會讓護士照顧好,再找個看護來,還有,再把許春也接來。”
知道許春要來,盛子婳才算是能放心。
即便是君君醒來,有許春在,也會好很多。
盛子婳站起身,“要是君君醒了,請馬上告訴我!
君君才經(jīng)歷了被擄劫的事,她還這么小,一定嚇壞了。
“放心,我明白!”
“老盧說,二爺已經(jīng)被送到VIP手術室了!
“好。”
當下,盛子婳立即趕了過去。
在手術室門外,見到了陸鶴卿。
盛子婳怔忪,停住了,止步不前。陸鶴卿很不喜歡她,她在他手上,是吃過虧的。
“哼!
陸鶴卿乜眼打量著她,似笑非笑,“來了?”
“……”盛子婳默然,點了點頭。
“坐。”
陸鶴卿一指門口的長椅,一副有話要和她談的架勢。
盛子婳猶豫著,依言坐下。
“你看看……”
陸鶴卿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,語調(diào)陰沉沉的,“你把他,害成什么樣子了?”
“……”盛子婳眸光震了震。
雖然說,傅秉致是犧牲很大……可是,要說是她害的?這不是胡說八道么?
“呵。”
陸鶴卿嗤笑著,自顧自的繼續(xù)往下說。
“我早說過了,紅顏禍水啊……可他就是不聽!也對……”
頭一偏,看向盛子婳。
“如果你不惹事,又怎么稱得上禍水,是不是?”
“陸老先生……”盛子婳皺著眉,想要爭辯。
“可是,怎么辦?”
陸鶴卿無視了她的抗議,“他就是舍不下你,也罷,不過是個女人……人活著,哪能沒點執(zhí)念?”
嗯?盛子婳微愕,茫然的眨了眨眼,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
“既然他這么放不下你,以后,你就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吧!
什么?盛子婳愕然,猛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