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川急的焦頭爛額,姚茜凌來了,她是來探望傅仲儀的。一看他這樣,就知道有事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奶奶不太好?”
“不是。”
傅寒川搖搖頭,重重嘆息,“奶奶把秉致趕走了,現(xiàn)在聯(lián)系不上他!
“什么?”
姚茜凌愕然,“奶奶她……?”
她有一肚子對傅仲儀的不滿,但是,覷了眼傅寒川,生生忍住了,只在心里暗暗吐槽。
傅老太太真是絕情!
即便傅秉致不是傅家的血脈,也承了傅家的養(yǎng)育之恩。但他這些年守著傅家,為傅家創(chuàng)造的價值,難道就沒有功勞?
說句不好聽的,傅寒川昏迷那幾年,要不是傅秉致,傅家早完蛋了!
傅仲儀居然一點不念舊情,翻臉不認(rèn)人!
“你別著急!
傅寒川惦記著姚茜凌的身體,安撫道,“我已經(jīng)讓祁肆和容崢去找了!
想了想,又問她。
“你也想一想,秉致可能會去哪兒?”
“嗯……”
姚茜凌皺著眉,想了想,猶豫著道,“子婳那里……有沒有去問過?”
被她這么一提醒,傅寒川恍然,“是了,我居然忘了子婳……還是你細(xì)心。我這就來問問。”
當(dāng)即拿起手機,撥通了盛子婳的號碼。
但是,她沒接。
姚茜凌看了下時間,“她應(yīng)該是在劇組拍戲,秉致可能去找了她也不一定!
“是你前陣子客串的那部戲?”
“嗯,是!
“我知道了!
傅寒川收了手機,“我去劇組找她,你進(jìn)去陪陪奶奶吧!
姚茜凌點點頭,不忘叮囑他,“有了消息,給我打電話說一聲!
“好。”
當(dāng)下,傅寒川趕去了劇組,見到了盛子婳。
“大哥。”盛子婳帶著戲裝,見到他不免詫異,“你怎么來這兒了?是有什么事嗎?是奶奶……”
“不是!
傅寒川搖了搖頭,“別擔(dān)心,奶奶沒事!
“那你這是……?”
看她的反應(yīng),傅寒川已經(jīng)猜到了,但還是問了句,“秉致沒來找你吧?”
“他?”
盛子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,如實道,“早上他有去找過我,不過,把我送到片場后,他就走了!
那就是秉致沒在這里。
傅寒川心頭一沉,不知道該怎么說,“子婳,秉致要是找你,你能通知大哥一聲嗎?”
這是什么意思?盛子婳訝然,“大哥,你聯(lián)系不上他嗎?”
“嗯!
遲疑片刻,傅寒川點了點頭,眸色諱莫如深。
“大哥……”盛子婳遲疑著問道,“傅秉致他,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
傅寒川掙扎片刻,權(quán)衡了下,“這事,我說不合適,等聯(lián)系上秉致,讓他自己跟你說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盛子婳怔怔的點頭,滿腦袋的問號。
似乎,有什么不得了的事?
下午五點多鐘,盛子婳下了戲,出了劇組,外面飄起了雨。
盛子婳拿起手機看了看,上面沒有未接來電,也沒有未讀信息。
傅秉致他,還沒有消息嗎?
猶豫了下,拿起手機,撥通了他的號碼。
【您好,您撥打的號碼已關(guān)機。】
還是聯(lián)系不上。
盛子婳輕皺了眉,究竟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?
回到和煦苑。
一開門,君君就撲了過來,“媽媽!”
大眼睛往她身后瞄,“叔叔呢?”
這些天,媽媽和叔叔通常都是一起回來的。
盛子婳抱起女兒往里走,跟她解釋,“叔叔家里有點事,這兩天,就不過來了!
“……”君君立即嘟起了小嘴。
盛子婳不忍看女兒難過,故意道,“君君現(xiàn)在是只喜歡叔叔,不喜歡媽媽咯?”
“沒有哇?”君君一瞪眼,著急了,“君君喜歡媽媽哇!”
“是嗎?”盛子婳挑挑眉,“那媽媽陪著君君,不是一樣嗎?最近君君都只粘著叔叔。”
“要媽媽噠!”
君君一把摟住盛子婳的脖頸,往她懷里鉆,“媽媽給君君洗澡澡,念故事,哄君寶睡覺覺哇!”
“嗯,好呀!笔⒆計O忍著笑,暗暗松口氣,算是糊弄過去了。
晚上,她把君君哄睡著,再度拿起了手機。
手機上,依舊是干干凈凈,什么消息都沒有。
盛子婳不禁皺了眉,說不清是疑惑,還是擔(dān)憂。
…
第二天一早,盛子婳在去劇組前,先去了趟醫(yī)院。君君的藥快吃完了,她得去拿一點。
從門診藥房出來,穿過大廳往外走。
正是上午,門診大廳里人很多,熙熙攘攘的。
盛子婳側(cè)著身子,在人群里擠著往前走。
一不小心,和人碰擦著,手里的藥袋掉到了地上。
“對不起。”
那人立即道歉,和盛子婳一起,彎下腰去撿落在地上的藥袋。
藥袋散開,里面的藥滑了出來。
“姐?”
突然,盛子婳一凜,抬眸一看,齊承志一臉驚喜的朝她咧著嘴在笑。
“真的是你,姐!”
盛子婳皺了眉,拿走他手上的藥盒,放進(jìn)了藥袋里,轉(zhuǎn)頭就走。
“姐!姐,你等等!”
齊承志追了上去,拉住她的手腕,眉頭輕皺著,“你怎么了?病了?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