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混蛋?”
傅秉致挨了一巴掌,怒火更甚。
舌尖抵著臉頰,“是啊,我混蛋!在你眼里,我自然是不如鐘霈!”
“是!”
盛子婳咬牙嘶吼著,眼底充血。
“鐘霈就是比你好!謙謙君子,磊落光明,是你能比的嗎?你不配!”
“你!”
傅秉致驀地揚起拳頭,卻高舉在半空中,死死攥緊了,沒有落下來。
“呵!”
他笑了,陰惻惻的。
“是啊,我不配!我樣樣都不如鐘霈,可是怎么辦?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!”
話音落,低頭狠狠吻住了她。
“呃!”
盛子婳吃痛皺眉。
這哪里是吻?他在撕咬她!他是準備把她撕碎了,拆骨入腹嗎?
車子里空間狹小,盛子婳奮力掙扎,力氣又不如他。
“放,放開啊……”
“嗚嗚……”
可是,男人像是失控的猛獸,根本就聽不見她說什么,他也停不下來了!
疼,疼啊。盛子婳從未經(jīng)歷過這樣的疼痛,整個人好像被劈成了兩半!
又好像被重型機械,重重的碾壓而過!
除此之外,她的腦子里,閃過一些畫面……
“……”
盛子婳閉上眼,她沒有力氣反抗了。
“子婳,子婳。”
傅秉致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字,手指從她的長發(fā)間穿過,帶著怨念的癡纏。
“你是我的,是我的!”
歸于寧靜。
傅秉致看著懷里的小女人,她倔強的閉著眼,不肯看他,眼角拓紅,還掛著淚滴。
不知道是生理性的,還是為了誰而哭的?
一想到這點,眸光就跟著冷了下來。
“下車吧!
他松開她,先下了車,繞到副駕駛,俯身把她給抱了起來。
那么一瞬,盛子婳在他懷里打了個寒顫。
傅秉致察覺到了,蹙了眉,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盛子婳搖搖頭,沒有說話。
她沒說,傅秉致大概猜到了,他剛才失控了,過于粗暴。弄疼她了吧?
他加快腳步,把人從車庫抱回了里面,放在主臥的床上。
他伸手,想要替她理一理凌亂的長發(fā),可盛子婳臉一偏,躲開了。
傅秉致一滯,僵硬的收回手。
半晌才道,“你歇會兒,我去放水!
起身,去了浴室。
水聲響起的瞬間,盛子婳睜開了眼,眼底蒙著層濃重的霧氣,紅彤彤的。
她怕他隨時會出來,掀開被子下床,立時就沖向門口,拉開房門出去了。
傅秉致放了水,又去衣帽間拿了睡衣,放進浴室,而后,再過來準備抱盛子婳。
“子婳,洗……”
他剛坐下,抬起手準備掀被子,驀地彈了起來,驚出一身冷汗。
胳膊一抬,抖開被子——床上空蕩蕩的,哪里還有子婳的人影?
子婳去哪兒了?
“子婳?”
傅秉致立時把房間都找了一遍,不在!
出了房門,把銀灘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,都沒找到!
那她去哪兒了?
傅秉致拿起手機,給她打電話。
很快,鈴聲響起。
循著鈴聲看去,子婳的包還放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手機就在里面,她根本沒帶走!
不止于此。
緊接著,傅秉致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外套沒穿走,鞋也在玄關放著——不見的,是一雙室內拖鞋!
所以,子婳是穿著單薄的毛衣,還有室內拖鞋,就這么出去了?
恐慌,后悔……迅速在他心底蔓延開!
她甚至連手機都沒帶,在這個出門就要靠手機的年代,豈不是寸步難行?
傅秉致驀地閉上眼,抵住眉心,心煩的揉捏著。
剛才在車上,一開始,他是失控了。
但是,很快,他就意識到了——子婳和鐘霈,昨晚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他是男人,還是個有女朋友的男人,這種事,抱過她就能一清二楚。
是他,誤會了子婳。
可他當時,實在是被氣昏了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