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這樣的!
盛子婳解釋道,“今天我試禮裙的時候,遇到姚茜凌了,她很喜歡那條禮裙,我就讓她穿走了,我沒有衣服穿,總不能穿練功服去吧?那不是給你丟臉嗎?是不是?”
什么?
傅秉致愕然,他就知道,讓出禮裙這事沒這么簡單!
結果是,子婳竟然不來了?
他有種直覺,脫口道,“你是不是不想來?不想和我一起,出現(xiàn)在公眾場合?”
一語中的,正中靶心!
盛子婳那點心思,一覽無遺。
但是,她是不會承認的。
“沒有啊!笔⒆計O敷衍的笑著,“怎么會?你沒看到姚茜凌嗎?你看到她穿的禮服,就應該知道,我說的是事實……”
“盛子婳!”
傅秉致低喝著,裹挾著怒意。
“你是故意的!你故意把禮服讓給她,為的,就是晚上不和我一起出席!”
盛子婳堅決不承認:“我真沒有……”
“呵!备当吕湫,眸光一沉。
“你什么氣?”
但是,不等他再說什么,盛子婳先發(fā)制人,“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嗎?”
“什么?”傅秉致愕然。
“你說過的。”
盛子婳輕輕淺淺的腔調,“我欠了她的,那么,我把她喜歡的禮裙讓給她,有什么不對嗎?”
聞言,傅秉致呼吸一窒。
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
“別不高興。”
盛子婳無聲的勾了勾唇,“以后要是再有這種事,禮服還是我自己選吧,畢竟,你選東西,都是選的她喜歡的。再有下次,我還是只能‘物歸原主’不是?”
“!”
傅秉致一震,瞳眸縮了縮!昂f什么?什么物歸原主?”
“?”
盛子婳險些笑出聲,“就是說啊,像那款珍珠發(fā)帶啊,還有禮服,包括我們撞衫那次也是,傅二爺……”
頓了頓,戲謔道,“你其實,都是為了她選的吧!
嘀嘀!
身后,有汽車在鳴笛。
盛子婳忙道,“不和你說了,我要掛了!白白!”
而后,迅速掛斷,騎車離開路口。
“盛子婳!”
那端,傅秉致震怒!她居然是這么想他的?他跟她說的話,她是當成了個屁嗎?
他送她的發(fā)帶扔了,禮服就這么讓出去了,張口閉口都是他和姚茜凌!
他對她的好,她是全然感受不到嗎?還是說,她根本就不在意?
既然她這么不在意,他還理她做什么?
他要是再理她,他就是豬!
…
這邊,盛子婳收了手機,騎車往文昌道口。
拐彎時,無聲的開過輛車。
“!”
盛子婳一驚,緊急剎車,好險沒撞上,但是,因為雪天路滑,車身一歪,呲溜一下,連人帶車子滑了出去!
“啊——”
那輛拐出來的車跟著緊急剎車。
“怎么回事?”后座上,鐘霈驀地睜開眼,坐直了看向路中央。
“少爺,有人摔了,不過不是我們撞的,她是自己滑倒的!”
那個倒在雪地里的人……
鐘霈一眼就認出來了,他怎么會認不出來?
子婳,是子婳!
鐘霈呼吸急促,推開車門下車,步履還有些蹣跚。
“少爺!”司機急匆匆的道,“你的手杖沒拿!”
在費城受的傷,他的腿還沒好利索,還需要拄一段時間的拐杖。
“不用!”
鐘霈一心惦記著盛子婳,哪里還顧得上這些?在這一刻,即便是粉身碎骨,他也只看的到她!
而盛子婳,連人帶車子摔出去后,好巧不巧,腦袋磕在了路邊的路燈柱上。
“呃!
她只來得及哼哼一聲,人便失去了意識,歪倒在地。
“子婳!”
鐘霈雙膝一彎,跪倒在了雪地里。伸手把盛子婳給抱了起來,輕輕拍著她的臉頰。
心跳加速,呼吸急促。
“子婳,你醒醒!你別嚇我!我是鐘霈啊,能聽見我的聲音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