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的緣由,他卻沒法對盛子婳說。
他只能含混的一笑而過,“你相信我,我會證明給你看的——”
“……”
盛子婳剛想開口,就被傅秉致打斷了。“很晚了,進去吧,晚安!
“對了!备当孪肫鸺,“你的洗發(fā)水,什么味道的?”
?
盛子婳微怔,這是什么問題?
但這個問題容易,“白茶味!
“我知道了!备当麓浇枪闯鲂σ猓瓣P(guān)門吧,晚安。我走了!
轉(zhuǎn)身,沒入了黑漆漆的樓道里。
盛子婳默默,關(guān)上了門。
她在想著傅秉致的話。
他剛才,說的那句——
【其實,我對我自己也一般般!
什么意思?
雖然外婆和傅仲儀早就認識,但是,她也只是偶爾去傅家,和傅秉致并不熟。
直到十五歲,她被收養(yǎng)。
印象里,秉致哥哥總是跟在寒川大哥身后,他最聽寒川大哥的話。
傅寒川讓他往東,他絕不會往西。
傅寒川若是想要天上的星星,他就是赴湯蹈火也會給弄來,順帶著,還連月亮一起摘了來……
那時候,傅仲儀最得意便是倆個孫子感情好。
這有什么問題呢?
盛子婳想不明白。
等等。
她突然想起件事——剛才傅秉致在TeeMall說的‘螳螂’究竟是什么意思?
立即拿起手機,點開‘某度’,輸入‘螳螂’。
網(wǎng)頁刷出來很多鏈接,看得她是眼花繚亂,似乎沒什么有用的?
盛子婳想了下,重新輸入——螳螂咬螳螂……
頁面刷新,然后,她找到了其中一條。
【母螳螂和公螳螂完成繁衍行為后,母螳螂會一口咬掉公螳螂的脖子,吃掉公螳螂!】
盛子婳面無表情:……
…
幾天后,深夜。
傅家。
因為傅仲儀術(shù)后,還在恢復(fù)期,傅秉致這段時間,一直都睡在老宅。
深夜,他早已熟睡了。
被手機鈴聲吵醒時,氣壓很低,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,陡然清醒了幾分。
那端,是傅寒川的主治醫(yī)生。
“喂?”
“二爺。大少他醒了!”
“!”
傅秉致一凜,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,頭皮更是陣陣發(fā)麻。
猶自不敢相信,怕是在做夢,“再說一次!”
“大少醒了!睜眼了!”
“。
太好了!
瞬間,傅秉致眼底涌上來股巨大的濕意,怎么都控制不住,黏膩的溢出了眼眶。
這么多年了,大哥他,終于醒了!
他的大哥,不用在冰冷的床上,渾身插滿儀器管道,躺一輩子了!
“二爺?”
那端,醫(yī)生問他,“您看,您什么時候過來?”
傅秉致回過神來,抑制不住激動,眼眶微紅,開口嗓音既沙啞又顫抖著。
“現(xiàn)在!我現(xiàn)在馬上過來!”
大哥醒了,他自然要第一時間趕過去!
“欸,好的!
掛了電話,傅秉致急急忙忙要去換衣服,卻在走到衣帽間時,猛然轉(zhuǎn)身。
“奶奶!對了,奶奶!”
這么個天大的好消息,怎么能忘了告訴奶奶?即便現(xiàn)在是深夜,也不能不說!
不是怕奶奶醒來后怪罪,而是,這份喜悅,他太需要和人分享了!
于是,夜半時分,傅秉致和傅仲儀一起,離了傅宅,趕往傅寒川所在的私立醫(yī)院。
“嗚嗚……”
車上,傅仲儀哭的停不下來。
“奶奶!
傅秉致自己眼睛也是濕的,扯了紙巾遞給祖母,“您可不能這么哭,知道您高興,但是,您的身體也要注意。”
“知道你還說?”
傅仲儀紅著眼,瞪了眼小孫子。
“你以為我想啊?我這不是控制不住嗎?嗚嗚……我可憐的寒川啊,醒了,總算是醒了啊!啊……”
老太太捂著胸口,“我還以為,他要一輩子就這躺著,到我入土,都不肯睜眼了呢!
聞言,傅秉致心尖擰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