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盛子婳聽了,卻沒什么反應(yīng),如實道,“我需要工作,養(yǎng)活自己啊。我是學(xué)跳舞的,試問,在江城,在哪兒跳舞能比在彌色掙的更多?是不是?”
“是!
鐘霈點頭笑笑。
她需要在彌色掙錢來養(yǎng)活自己,那也就是說……她已經(jīng)不再依賴傅二哥了。
“你問題挺多啊。對我很好奇?是不是聽他們說的,勾起了你的好奇心?”
盛子婳瞇起眼,抬抬下頜,指了指熱鬧的人群。
那里面,有不少熟面孔——當(dāng)年她‘惡名昭著’時,江城的青年才俊,還是認識不少的。
“他們,都怎么說我的?”
“呃……”鐘霈愣住,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“嘁。”盛子婳笑了,不在意的搖搖頭,“緊張什么?你不說我也知道,無非是說我驕橫跋扈、狐假虎威、心狠手辣……”
深吸口氣,笑意更甚,“他們說的是真的……”
“不,你不是!”
沒等她說完,鐘霈急急打斷了她,皺著眉頭的模樣很認真。
“嗯?”盛子婳怔愣,有些恍惚。
“我說,你不是!
鐘霈淸俊的臉上,滿滿的真誠,“我認識的盛子婳,是個很會跳舞的女孩,她會在舞臺上發(fā)光,會對迎面走來的陌生人微笑,會在滿是人的宴會上,無措的找個沒人角落,躲起來吃東西!
這是他眼中的盛子婳。
沒有驕縱跋扈,沒有狐假虎威,更加沒有心狠手辣!
“……”
盛子婳怔住,眼底竟然涌上股潮濕的暖意。
這是她遭受冤屈后,漫長的歲月里,除了虞湘湘之外,又一個給了她夸獎和信任的人。
不遠處,傅仲儀和傅秉致并肩而立,遙遙看著他們。
“這小子?”
傅仲儀瞇起眼,思考著,“他好像……是鐘家的那小子?叫……是不是叫鐘霈?對,是鐘霈!”
傅仲儀贊不絕口,“嗯,我看他不錯,和子婳很配!
她拉著傅秉致,“看他們聊得挺好的,別打擾他們……給他們點時間,說不定有發(fā)展!
“好……”
傅秉致被動的轉(zhuǎn)過身,不情不愿,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,悶的他喘不過來氣!
這邊。
鐘霈的手機響了,是他的朋友在找他。
“你過去吧。”盛子婳看在眼里,朝他笑笑。
“嗯,好!
鐘霈站起身,臨走前,鼓起勇氣,“子婳……我們可以交換下聯(lián)系方式嗎?”
并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。
“可以!笔⒆計O笑著點頭,拿起手機,互相交換了號碼和微信。
“好了!”
鐘霈眉目舒展開,喜悅溢滿心房。
朝盛子婳揮揮手,“我先走了,再見。”
“嗯,再見!
…
生日宴熱熱鬧鬧,有傅仲儀鎮(zhèn)場,算得上是賓主盡歡。
她老人家精力不濟,最后送客時,是傅秉致帶著盛子婳一起。
鐘霈跟著家人一起,遠遠的看著她。
四目相視,他朝她咧嘴一笑,揚了揚手機——意思是,手機聯(lián)系。
“……”盛子婳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,算是回應(yīng)了。
卻不知道,他們這細微的交流,盡數(shù)落在了身側(cè)男人眼底……
賓客都送走后,終于沒事了。
盛子婳舒了口氣,揉著脖子,轉(zhuǎn)身往樓上走。
心里盤算著,今晚夠累的,一會兒練習(xí)半個小時,就可以洗澡睡覺了。
上到二樓,身側(cè)的人突然一聲冷笑。
“哼!
“?”盛子婳抬起頭,疑惑的看著他。
傅秉致微垂著眼眸,明晃晃的嘲笑,“你很開心么?”
“?”盛子婳怔然,她……有嗎?
“什么事,這么開心?”
她不說話,傅秉致卻是不依不饒,“說出來,讓我也開心開心?”
他這么陰陽怪氣的,盛子婳不由蹙起了眉頭,“今天我生日,我不能開心嗎?應(yīng)該難過?”
“盛子婳!”
突然,傅秉致一聲低喝,突然掐住她的腰身,把她抵到了墻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