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秉致卻道,“我沒回答,是因為不知道大哥的打算,但發(fā)生了這種事,大哥總會給白冉個說法!
“說法?”
盛子婳很快的道:“人沒了,什么說法,都沒用了。我看,大哥這回,是‘自身難保’!
“什……”
傅秉致沒太明白‘自身難!囊馑迹雴杺清楚。
“啊……”
盛子婳突然捂住嘴,打了個大大的哈欠。
“困了?”
“嗯。”盛子婳點點頭,“最近戲拍的太滿,昨天才睡了四個小時不到!
聞言,傅秉致立時皺了眉。
想說,非要把自己搞的這么累干什么呢?
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這是子婳的工作,她喜歡,由著她吧。
千金難買她喜歡。
“靠著我。”
傅秉致拍拍大腿,扶著子婳,躺在他身上,“路上得有半個多小時,躺著睡舒服點!
“好啊。”
盛子婳笑著點頭,沒跟他客氣,躺在他腿上,選了個舒適的姿勢。
閉上眼,“那我睡了!
“好!
傅秉致笑笑,拿了毛毯,蓋在她身上,胳膊環(huán)著她的腰身,“我抱著呢,不會讓你掉下去的,安心睡!
…
這邊,傅寒川回到病房。
正如子婳所說,白冉這會兒睡著了。
她太累了,身心俱疲。
傅寒川轉(zhuǎn)身出了病房,合上房門。吩咐祁肆,“你在這兒守著,不要離開!
“是,大少放心!
“嗯!
傅寒川頷首,出了病區(qū),緊接著去了骨科病區(qū)。
姚茜凌額上的傷處理過了,包上了紗布。
見到傅寒川,姚茜凌捂住了額頭,扯唇,露出個凄慘的笑。
“你來了?我的頭,好痛啊!
傅寒川沉默的,定定的看著她。
半晌,才問道:“你今天,為什么跟白老說那些話?”
“我……”
姚茜凌眼眶一紅,連連搖頭,“我不知道,我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的!
“不是故意?”
傅寒川譏誚的重復著,“可現(xiàn)在,事實是,白老沒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姚茜凌眨眨眼,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,“為什么你們都來找我?不關(guān)我的事啊!我只是說了幾句話,他就……我沒有對他做什么,我沒有碰他啊!”
傅寒川眉頭皺著,聲音一貫的平靜,平靜到近乎冷漠,透著股森冷的寒意。
“你是沒有碰他,但是,他是因為你的話,受了刺激!”
“我……”姚茜凌依舊是那副懵懂的樣子。
搖著頭,“我沒有,不關(guān)我的事……我只是和白冉吵了兩句!
傅寒川焦躁的皺著眉,提醒她,“監(jiān)控我看了,我也問過在場的人……當時,白冉已經(jīng)懇求你了,你為什么還要去刺激一個無辜的老人?”
“無辜?”
姚茜凌愣了下,淚水在眼底凝固。
雙手抵著胸口,“那我呢?我就活該嗎?是白冉她先破壞……”
“不是她!”
傅寒川喝斷她,黑眸泛著湛湛寒芒,“你明知道,不是她!是我!”
連連搖頭,失望又痛心。
悵然道:“你怎么會,變成今天這個樣子?不……”
他想起了什么,譏誚著搖頭。
“你早就是這個樣子了,只是,你自己都忘了……”
弟弟秉致提醒過他的,他也未嘗是毫無所知。
只是,恩情在先,又因為她和司正澤的‘那樁事’,他自覺虧欠了她許多……
再加上,他以為她已經(jīng)病成了這樣,還能掀起什么風浪?
可現(xiàn)在……
如今,說什么都晚了。
傅寒川繃緊了輪廓,語調(diào)冷漠,“你……好好養(yǎng)病吧!
“?”
姚茜凌頭皮發(fā)麻,這是什么意思?
他是打算不管她了么?
恐懼,從心底翻騰而上。
“你生氣了嗎?”
急急拉住他,覷著他黑沉沉的臉,姚茜凌放緩了語調(diào)。
“你別生氣!我認錯!白老那件事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當時是氣急了,我不舒服,可是,你一直不來看我,我一著急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