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,我在這兒。
“你快過來!你過來看看,元寶這是怎么了?他怎么睡著,一直不醒?他是不是生病了?”
傅寒川心尖抽抽,“別哭!別害怕!我來了!”
然而,白冉的聲音分明就在耳邊,可是,他卻怎么走,都走不到她身邊!
“冉冉!”
傅寒川慌了神,奔跑起來。
“寒川,你在哪兒。俊
“嗚嗚,元寶,寶寶!”
“冉冉,我來了!來了!”
驀地,傅寒川睜開了眼。
“大少?”是祁肆。
傅寒川滿頭大汗,喘息急促,胳膊朝外抻著,想要抓住什么東西的架勢。
“大少?”祁肆小聲問道,“做夢了?”
“……”
傅寒川喉結滾了滾。
是做夢了,還是噩夢!
冉冉在哭,她抱著元寶在哭!
傅寒川放下胳膊,緩了緩神,“有消息了?”
“是!逼钏咙c點頭,“已經和那邊取得聯系,目前,遇難名單上,還沒有白小姐和元寶的名字!
傅寒川默然。
這并不代表他們安全。
“大少!逼钏涟参康溃爸辽,目前來說,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!
傅寒川不置可否,只問他,“安排好了?”
他問的,是私人飛機,直飛遇難地點。
私人飛機并不是想飛隨時就能飛的,需要向當地民航局申請。
昨晚,他便吩咐了祁肆立即去安排。
“是!
祁肆點點頭,“今天下午三點。”
這已經是能調配出來的,最近的時間了。
“嗯!
傅寒川頷首,站起身,“這次我過去,你就別去了,留下來,看著公司這一攤子!
他道,“若是到時聯系不上我,又遇上你拿不定主意的,聯系秉致!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傅寒川進了浴室,洗了個澡。
出來時,頂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,手機在桌面上響個不停,是姚茜凌。
指尖微頓,劃開接起。
“寒川!
那端,姚茜凌微微笑著,“禮服已經送過來了,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……”
“這兩天,你是不是很忙?昨晚你回來的很晚吧?今早一早,又去公司了?哎……”
嘆了口氣,心疼他。
“要注意身體啊,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,后天婚禮……”
傅寒川握著手機,耳邊是她的聲音,但是,她具體說了什么,他沒聽清。
只是,她提醒了他,后天,是他們的婚禮。
“茜凌!
于是,他打斷了她!皩Σ黄稹
“嗯?”姚茜凌怔忪,“為什么,又說對不起?”
“對不起!
傅寒川重復著,沉聲道,“后天的婚禮,需要推遲了!
“……”
那端,姚茜凌沉默了好半天。
“推遲?為什么要推遲?”
傅寒川眸色晦暗:“我有事,需要離開江城幾天。或許,更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姚茜凌不理解,“什么事情這么重要?讓你連婚禮都要推遲?”
“……”傅寒川默了默。
沒有解釋,“你不需要知道,只要等著就好,婚禮,等我回來再舉行!
說完,切斷了通話。
“傅寒川!”
那端,姚茜凌握著手機,震驚怒吼。
他居然就這么掛了?這算什么?
訂好的婚禮日子,說推遲就推遲,甚至沒有個像樣的解釋?
…
傅寒川收拾下,從獅子灣去了公司。
要離開江城,具體歸期不定,公司的事情,需要安排下。
忙得焦頭爛額,腳不沾地。
“大少。”
祁肆出去接了個電話,回來時,給傅寒川換了杯新的黑咖。
又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林媽打來電話,說,姚小姐要見你!
傅寒川挑挑眉!傲謰屧捲趺凑f的?”
“呃……”
祁肆不大好意思,啞聲復述道,“姚小姐發(fā)了好大的脾氣,砸了東西,險些連婚紗都剪了!
林媽也是實在沒辦法了,才給祁肆打的電話。
看這樣子,除非是傅寒川出面,否則,誰都勸不住她。
“大少,要不……”
“沒事,不用管!
傅寒川道,“她喜歡剪,就讓她剪,一件婚紗而已,反正,也不急著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