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千一百五十四章 咬牙跪著爬完
既然郭永喆想通了,那后邊的事情就好辦了許多。
過程大家都能想象的到,我也不詳細贅述了,總之就是郭永喆咬著后槽牙勉強答應了我的過分條件。
他沒的選,我吃定的就是這一點。
雖然他要是開出張家遺產的百分之五或者百分之十,重賞之下,慢慢的也可以找到替他解決麻煩的勇夫,但他沒有那么多時間。
要是我沒猜錯的話,他肯定是在前陣子最缺錢的時候把青竹臺的不動產抵押了出去,換了些運營資金回來。
但那些錢對于龐大的青竹臺來說,也只是杯水車薪。
沒有了青竹使者蔣亮和竹字號的掌柜袁春怡這兩個掙錢機器,青竹臺早就陷入了經(jīng)濟危機的泥沼。
而更要命的是,我又設計讓萬亨地產的樓盤鬧了鬼,這讓本就不富裕的郭永喆更加雪上加霜。
走投無路之下,他只能喪心病狂的殺害了張義天和他的父母,企圖拿到張家的巨額產業(yè)。
但現(xiàn)在,我又在顧青禾的點撥下跟他鬧起了經(jīng)濟糾紛。
這一招果然奏效,郭永喆處心積慮使出的毒計瞬間就落了空。
他現(xiàn)在想要快速搞到維持青竹臺運轉的資金,唯一的一條路……
也就只剩下從我和顧青禾身上打主意了。
只要我們倆及時撤訴,簽了放棄遺產繼承聲明書,那他就可以快速拿到張家的巨額遺產了。
可我和顧青禾倆人,在郭永喆眼里都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人物。
顧青禾雖然沒有法力,但目前寄住在那若蘭家,那若蘭又把她當成了心尖兒上的肉,百般寵溺,出個門都帶著保鏢,自然是不好下手。
而我呢,相對來說更難對付。
郭永喆可不知道我法力全失的事兒,而且即便是我沒有法力,各種詭異的手段也層出不窮。
紙扎小人他可是親眼見識過,那威力足以讓一個二流風水高手跪地求饒了。
再加上我還有幽冥鬼步保命,他說什么也不敢直接跟我為敵。
現(xiàn)在唯一能威脅到我的軟肋,也隨著昂山的跑路而化為了泡影。
所以我篤定,除了咬牙答應崔明提出的條件,郭永喆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余地了。
說實話,這一個億我能拿出來,但我也沒打算就這么輕易的給郭永喆。
這是鐵紅給我的錢,且不說這是我后半輩子的衣食保障,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花光了,還有更重要的一點。
那就是我不能讓郭永喆得到任何可以維持青竹臺運轉的資金。
哪怕這一個億對青竹臺來說不太多,可我也不能讓他緩過這口氣來。
那若蘭能不能幫花姐一舉奪回青竹臺的控制權,就看接下來的這一錘子買賣了。
美滋滋的喝完茶吃完了點心,我回酒店去準備了一番,當天下午就來到了和郭永喆約定好的咖啡廳簽了個協(xié)議。
錢我倒是轉給他了,但由于限額,他暫時只拿到了二十萬。
協(xié)議上寫的清清楚楚,每天我都會按照日限額的上限給他轉賬,直至一個億全部結清。
郭永喆的手顫抖的很厲害,不知道是因為得到了吃飯住宿的救命錢,還是被氣的。
可不么,偌大的張家產業(yè),他只賣了一個億。
估摸著此時,就連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敗家子兒了。
“崔老師,您接下來打算怎么做?”
郭永喆一臉期待的看著我,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這好像就跟郭老師沒什么關系了吧?”
“呃……”
郭永喆尷尬了片刻,眼神兒里閃過了一絲陰狠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陶多余和那個小孽種會有什么下場,崔老師別誤會。”
我也沒繼續(xù)裝下去,直截了當?shù)膿u了搖頭。
“跟你說實話吧,我沒打算把他們怎么樣,就算我腦子再怎么進水,也不可能狂妄到去跟那家還有中州五魁為敵。郭老師,你要的只是錢而已,現(xiàn)在錢已經(jīng)到手,就別再去想其他和你無關的事兒了。撤訴的通知會在一個星期內送到你手上,張家老宅以后也不是你的住處了,你還是抓緊時間去找個房子是正經(jīng)事兒。”
“……嗯,既然崔老師都這么說了,那我就不操這些心了。行,崔老師,合作……嘿,愉快。”
郭永喆滿臉不愉快的跟我握了握手,緊攥著手機急匆匆的走出了咖啡店,那模樣兒就好像怕手機里的二十萬被別人給偷了似的。
我撇了撇嘴角,掏出手機猶豫了片刻,還是重新把手機收了起來,回到酒店之后才給山貓打了個電話。
咖啡店畢竟是公共場合,隔墻有耳。
一旦我的話被誰無意之中聽到了,只怕會節(jié)外生枝。
這一下午我都沒閑著,緊鑼密鼓的安排著下一步計劃的進行。
我讓山貓通知王旭,法院那邊的起訴可以不緊不慢的撤掉了,最好是在我馬上動身離開中州之前,把撤訴通知書送到郭永喆手上。
然后我又給那若蘭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可以籌劃幫花姐在近期奪回青竹臺的控制權。
那若蘭很開心,尖著嗓子把我夸成了一朵花兒,隔著手機我都能腦補出他翹上了天的蘭花指。
最后一個電話,我遲疑了半天,還是打了出去。
“關師姐!
“嗯,什么事兒?”
“你跟上邊聯(lián)絡一下,明天晚上吧,亥時,我要去見見……水鹿彤!
“……嗯?你想好了?”
關羽娣的語氣頓時就凝重了下來,我長出了一口氣。
“想好了,早晚都要面對這一天。郵筒里的那些東西,到時候麻煩你也一起帶上!
“師弟,這事兒……我勸你慎重一點兒!
關羽娣并沒有馬上答應我,語氣里透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擔憂。
“一來是水鹿彤一旦入土為安,你就徹底失去了融合天邪之力的機會,三才合一完全化為泡影,而你失去了化身天邪冥王的價值,恐怕上邊就會……唉。這第二,以你現(xiàn)在的法力……嗯,我是說,一旦施法失敗,這十二個人的陰魂就會全部魂飛魄散,到時候這筆賬可就全要記在你的頭上了。這天譴報應……不是你一個人能承受的起的。”
“我知道,可我沒的選啊。”
我苦笑了一聲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關師姐,我明白你的意思,不過這條路就算再難,我也得咬牙跪著爬完了不是。那你說我能怎么辦?跟一個活尸洞房,然后變成個怪物?一旦我的心智提前失控,誰能阻止的了我覆滅整個兒風水界?”
關羽娣沉默了半天,重重的嘆了口氣,一言不發(fā)的掛掉了電話。
我聳了聳肩,平復了一下情緒后,剛想要再打個電話給阿娜爾,讓她根據(jù)控尸術的咒語改動幾處重要的關鍵詞去糊弄昂山,沒想到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。
“咦,是那師兄?不是剛打過電話嗎,他又要跟我嘮叨什么?”
我滿腹狐疑的接起了電話,那若蘭一聲尖叫差點兒震破了我的耳膜。
“小多余,壞了,昂山他……跑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