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千一百零四章 以二敵一
“借……什么東西?”
阿娜爾一下就懵了,奇怪的看著我。
“這個酒量……要怎么借?”
我笑了笑,“中午有個飯局兒,你跟著我一起去就行了!
“哦,你的意思是我跟著你一起去吃飯,然后替你喝酒就行了?”
我笑著搖頭,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兒。
“不用你喝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!
阿娜爾一頭霧水的關(guān)門回房,我也回了屋補了個覺,到十一點的時候起床洗漱了一下,出門的時候,看見阿娜爾已經(jīng)穿戴打扮整齊,在院子里看著風景等我了。
我?guī)е鲩T去打了個車,直奔張府而去。
雖然這里也算是我的半個家,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。
我看著高大的院墻,紅磚青瓦,兩扇緊閉著的朱漆大門,心中忍不住一陣酸楚。
我的親生父親下落不明,母親被我親手送進了牢獄。
張義天一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,難得他還對我表現(xiàn)出了掩飾不住的好感。
可還沒等我享受一秒鐘的天倫之樂,外公和舅舅舅媽就永遠的離我而去了。
最不能讓我接受的,就是殺人兇手竟然是……
我曾經(jīng)最好的朋友,血緣關(guān)系上的表哥,郭永喆。!
我的身體在微微顫抖,拳頭也下意識的攥緊了起來,心中默默祈禱。
外公,舅舅,舅媽。
你們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,早一天把郭永喆背后的黑法巫師揪出來,為你們報仇雪恨。
郭永喆早已在家里等著我了,據(jù)我搜集到的情報,前陣子張府還有很多人,其中包括保姆,花匠,司機和幾名保鏢。
在張家出事兒之后,這些人接受完調(diào)查就被郭永喆全部遣散了,現(xiàn)在家里就剩了他一個人。
偌大的院子里空空蕩蕩,本來繁盛茂密的花草幾天沒人打理,掃把水桶隨意的堆放在墻角里,四處都顯露出一派破敗的景象。
張俊軒卻穿的板板正正的,抬著頭趾高氣昂的帶著我和阿娜爾走進院門,一副當家大老爺?shù)淖雠伞?br>
“表弟,哈,沒想到,你把弟妹也帶來了。”
“是啊,我們倆這不是剛……剛結(jié)婚嘛,親熱勁兒還沒過去,走哪兒都舍不得分開。石榴,叫人!
來的路上我已經(jīng)囑咐過阿娜爾,見了郭永喆可千萬別露出什么不友善的態(tài)度。
阿娜爾雖然答應(yīng)了下來,但她卻不太會作假,臉上的笑容就跟在冰箱里冷凍了幾個鐘頭一樣。
“表……表哥!
阿娜爾勉強跟郭永喆打了個招呼,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好,好,弟妹好。哈哈哈……理解,理解。挺好的,就當是新婚燕爾,帶新娘子來家里認個門兒,以后也好多走動走動!
“表哥說的對,以后咱還真得多來往才行。就現(xiàn)在這經(jīng)濟環(huán)境,想掙點兒錢實在是太難了。正好表哥現(xiàn)在手頭上有大項目,說什么也要帶兄弟一把啊!
“好說,這些都小事兒,好說!”
我和郭永喆各懷鬼胎,滿嘴鬼話,你一言我一語的,虛偽且和諧。
進了正屋,我一眼就看見了張義天的遺像擺放在供桌上。
我心下一陣酸楚,剛想要上前去上柱香,卻猛然間心念一動,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。
香爐四周干干凈凈,就連一點兒香灰也沒有。
這就說明,香爐是張俊軒剛擺放上去的。
如果此時我對張家的慘案表現(xiàn)出了過于哀傷的反應(yīng),那反倒是要讓郭永喆懷疑我此來的目的了。
我一邊在心里默默的強忍著傷痛,一邊一屁股坐在沙發(fā)里,沒有去理會遺像。
“表哥,逝者已去,這時候我跟你說什么節(jié)哀之類的話,也沒什么實際意義。咱活著的人好好賺錢,過好了日子,就是對外公和舅舅舅媽最大的安慰了。你說是吧?”
張俊軒的面色掩飾不住的暗暗一喜,笑著給我和阿娜爾遞過來兩瓶礦泉水。
“表弟這話說的不錯,與其在這里哀悼死者,還不如咱兄弟齊心,多賺點兒錢來的實惠。怎么著,你想通了?愿意出任青竹使者?”
“愿意啊,當然是一百個愿意!”
我擰開水瓶剛要喝,突然想起我現(xiàn)在是個剛“結(jié)婚”的戀愛腦,趕緊把擰開的水瓶遞給了阿娜爾。
“表哥給了我這么好的機會,我要是不趕緊把握住,那不成了跟錢過不去的二傻子了?就是吧,這蔣亮……好久沒在中州露過面了,電話也一直關(guān)機打不通,可能青竹令還得個時候去踅摸。”
“嗨,這都小事兒。”
郭永喆坐在我對面的沙發(fā)里,翹了個二郎腿。
“按照教里的老理兒,這青竹令是是青竹使者的唯一信物,沒了它,這身份就顯的有點兒不明不白的。我是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(jié),只要咱兄弟倆能一條心,你幫我打理好青竹臺雜七雜八的破事兒,有沒有那塊破牌子有什么區(qū)別?删团陆汤锏哪切﹤老古董認死理兒,到時候再讓你下不來臺!
“是,表哥的意思我明白,我會抓緊時間找到蔣亮,跟他要來青竹令!
“行,有你這句話,當哥哥的也就放心了。我叫了點兒菜,一會就送家里來,咱邊吃邊聊。”
“好啊,我也正有此意!
我笑著從包里掏出兩瓶高度二鍋頭來,放在桌子上。
“表哥,你還記得吧,有一次咱哥兒倆沒就菜,就空口喝了兩瓶子這玩意兒。那次可是你輸了,我一點事兒都沒有,你醉了好幾天。”
“嗨,當時那不是心情不好嗎,是那個誰……”
郭永喆敲著腦門兒想了好一會兒,“哦,張雪菲是吧,她死了。我那時候真是鬼迷了心竅,成天難受的要死要活的,當然喝不過你了。今兒可不一樣,咱哥兒倆重新拼一把,看看是誰先躺下!”
“好啊,那就喝著瞧,酒不夠了我再去買去。”
不多一會兒,外賣就送來了幾個菜,我把菜品打開放在桌子上,擰開一瓶酒,眼睛不自覺的瞟了一下張義天的遺像。
我是多想去給他敬杯酒,在他生前,我沒能盡一天的孝道,也沒親口喊他一聲外公。
現(xiàn)在我終于第一次踏入了張家的大門,我母親的娘家。
可親人們……
卻都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“來,表哥,給你滿上。”
我強行讓自己的心神兒穩(wěn)定下來,笑著給郭永喆倒上酒,心里暗想。
郭永喆自身的酒量不大,但他現(xiàn)在的八字命格,卻是張俊軒的。
而張俊軒的酒量我是親眼見識過,那家伙曾經(jīng)跟我拼了一場大酒,雖然我借助著水行體質(zhì)作弊,肯定是不會輸,但張俊軒那千杯不醉的能耐也讓我大開眼界,瞠目結(jié)舌。
今天我的目的,就是要把他灌醉,然后從他嘴里套出那個黑法巫師的消息來。
可我現(xiàn)在法力全失,就連酒量也恢復成之前的那一丁點兒了。
別說是郭永喆,就連阿娜爾也能輕輕松松的把我灌趴下。
所以我決定來個……
以二敵一,我就不信灌不倒一個郭永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