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六百九十四章 住了個霸王店
“嘻嘻,小兄弟,你可算是回來了呀!”
一張油光锃亮的大胖臉懟到了我的面前,我趕緊把梁多多推進(jìn)屋子里關(guān)上了門,回過頭無奈的看著不請自來的韓柱子。
“韓大哥,我都化妝成這模樣兒了,你咋認(rèn)出我來的?”
“認(rèn)個啥嘛,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味道,不管你把臉抹畫成啥樣子,這味道是變不了的呀。你見過狗拿眼睛認(rèn)人嗎?還不是都是一抽抽鼻子就……呃!
我和梁多多沒忍住,一起笑了起來。
雖然韓柱子的這個比方把自己給罵了,但他說的還真有道理。
他所說的“味道”,其實(shí)就是每個人身上不同的氣息。
這不光是修習(xí)法術(shù)的人獨(dú)有的,就連普通人身上也有著自己特殊的氣場。
只要是一個對我們熟悉的人有心去用神識探查,一下子就可以看穿我和梁多多的真實(shí)身份。
這一點(diǎn),確實(shí)是我沒考慮周全。
我和梁多多對視了一眼,韓柱子憨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。
“我可不是狗,不過道理是一樣的嘛。小兄弟呀,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,上次在中州走的太急,沒能好好的跟你學(xué)太虛靈符的畫法,這次你跟我去太極門住幾天呀,好好的教教我。”
韓柱子湊到我面前,一臉期待的看著我,我攤了攤手。
“韓大哥,這可不行,我這次出來是有任……有事兒要辦,明兒一早我們就要離開晉中了。下次啊,有的是機(jī)會,下次我抽個空好好教你……”
“雄主!
剛緩過神兒來的梁多多突然開口叫了我一聲,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胳膊。
“嗯?梁大姐,你說。”
我轉(zhuǎn)頭看著梁多多,她瞟了瞟韓柱子,欲言又止。
“呀,你倆說啥悄悄話嘛,我不聽就是了!
韓柱子竟然看出了梁多多的顧慮,揮了揮大手,轉(zhuǎn)過身去。
“呃……這個……”
我和梁多多張口結(jié)舌的看著那個肥厚的大背影,韓柱子又不耐煩的嚷了起來。
“趕緊說嘛,我說話算數(shù),說不聽就是不聽!
我和梁多多無奈的相視苦笑著搖了搖頭,梁多多略一沉吟,抓過我的手,用指尖在我手上劃拉了幾行字。
“我現(xiàn)在還沒有接到下一步的行動命令,估計老J的意思是要在晉中多待一段時間!
我皺了皺眉頭,也在她掌心里寫道。
“那你聯(lián)系一下他問問?”
“不行,你別忘了紀(jì)律,沒有天大的急事兒,我不能主動聯(lián)系上級!
我翻了翻白眼兒,沉吟了片刻,又問梁多多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咱倆跟他去太極門嗎?”
“嗯,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的收獲!
我朝梁多多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心里很贊同她的說法。
自從那次在顧家的祖墳里,韓柱子“借用”了我的法力之后,我就一直想要找個機(jī)會好好問問韓柱子,到底怎么才能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個“空水缸”。
如果我學(xué)會了這種神奇的功法,那不光是有希望讓唐果兒醒過來,更重要的……
是我心中隱隱有一種預(yù)感,偷天神功一定會是阻止三才之力合一的關(guān)鍵性環(huán)節(jié)。
雖然我還沒有具體去細(xì)想到底怎么做才能讓三才之力消弭于無形,但至少學(xué)會了偷天神功,就可以把三才之力全部都聚集在我自己一個人的身上。
哪怕是毀滅我的肉身,只要能換回其他所有無辜的人的性命……
我也認(rèn)了。
因?yàn)槲揖褪沁@場災(zāi)禍的根源,這也許就是我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躲避不開的最終宿命。
只是這樣一來,我可能就再也沒有機(jī)會跟任詩雨重新在一起了。
想到這里,我的心不由得狠狠的一沉,半天都沒開口說話。
“呀,你們兩個,說完了沒有嘛!”
韓柱子的大嗓門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,我回過了神兒,伸手拍了拍他那山墻一樣的后背。
“行,韓大哥,那我就跟你回太極門一趟。不過……你別急,咱先講幾個事兒!
我趕緊截住了話頭,韓柱子那手舞足蹈的身段兒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。
“啥嘛?你說!
“這第一,我們倆確實(shí)是還有其他要緊事兒要辦,在太極門到底能待多久,我可不能給你保證。一旦我們接到了命……接到了電話,就得馬上出發(fā),到時候你可別埋怨我教了你一半就跑了。”
“這個……行吧,誰還沒有個急事了!
韓柱子不情不愿的答應(yīng)了下來,我笑了笑。
“這第二呢,我和梁大姐這次來晉中,不想讓其他熟人知道,所以才化妝成了這個樣子。你可不能說漏了嘴,一旦給我找了麻煩,我就不教你……”
“不漏不漏!小兄弟,你放心呀,我這張嘴那是比保險柜都嚴(yán)實(shí),保你不漏!”
韓柱子急不可耐的打斷了我的話,我笑著搖頭。
“還不漏呢?就這一聲小兄弟,你就實(shí)打?qū)嵉陌盐医o賣干凈了,你得換個稱呼才行!
“呀,還真是,那……叫你個啥好呢?”
韓柱子為難的摸著大光頭沉默了半天,我想了想。
“就叫居士吧,反正這個稱呼也不可能分辨出身份,最保險不過了!
“那行,我就叫你……男居士,叫梁大妹子女居士。就這么定了,小兄弟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呃……男居士,咱走呀,走走。”
韓柱子急切的拉著我的手就要出門,我無奈的走到門口,打開門把他推了出去。
“韓大哥,你在外邊等我們一會兒,好歹讓我們收拾一下行李退個房是吧?就這么扔了東西走了,韓東一旦以為我們出事兒再報了警,麻煩就大了!
我沒理會韓柱子的啰里啰嗦,一把關(guān)上了門,拿出壓在床鋪下邊的帆布包來,找出了兩張三陰符。
“梁大姐,你把這張符貼身放好,可千萬別弄丟了。太極門里高手眾多,一旦認(rèn)出了咱倆的身份,就少不了要費(fèi)口舌了。”
梁多多接過了一張三陰符,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衛(wèi)生間。
我背著身解開了衣扣,把另一張符箓仔細(xì)的貼在了襯衫的里邊,正對著我丹田的位置,重新穿好了衣服。
幾分鐘后,我和梁多多出了門,讓韓柱子先自己下樓去門外等我們。
韓東還沒回來,柜臺里一個人都沒有,我只能把房間鑰匙放在桌子上,恨恨的嘟囔了一聲。
“韓東到底是干嗎去了,押金都沒法退,便宜這混蛋了!
梁多多看著我,一聲就笑了起來。
“他就忘了跟我要押金,咱倆啊,今兒個是住了個霸王店!
“哈?那我就痛快多了。”
我們倆說笑著出了旅店,走到越野車旁。
韓柱子老實(shí)不客氣的霸占了副駕駛,給梁多多指著路,朝太極門開去。
梁多多一邊開車,一邊問韓柱子。
“韓大師,到了太極門之后,你打算怎么跟別人解釋我們倆的身份呢?”
韓柱子愣了一下,撓了撓他的大光頭。
“咋解釋……嗨,我跟他們解釋個屁,我是掌門人的師叔,帶兩個人來玩幾天咋了,誰敢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