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鸞城,天鸞戰(zhàn)場之內。
眾人心中雖然有著諸多的疑惑與不滿,但是事已至此,卻也無可奈何,只得在心中權衡起了利弊。
雖然有不少人都覺得這次的秘境指定是非同小可,要不然也不可能占據掉所有的名額獎勵。
可是,卻沒有人知道這秘境之中的獎勵會不會也像是如此這般,給削減的什么都不剩。
當然,若是幸運的話,也可能會有很多很多的獎勵。
不過一般來說,秘境之中再不濟,也是會有著各種各樣的機遇在等著眾人。
盡管不知道這次秘境的名額究竟會有多少,但是既然獎勵縮減至此,那應該是不會少到哪里去的。
看著那高立于空的平臺,看著周圍那已經被隨機選上去的眾人,很多人忽然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因為,他們竟然看到了元嬰期與金丹期碰撞在了一起。
而場上的兩人,彼此相望,也是有些發(fā)懵。
“前輩,為何我們實力差距如此之大,還會被選在同一個擂臺之上”,終于,那位元嬰期的修士對著一旁的裁判抱了抱拳,疑惑的問了一句。
聞言,裁判笑了笑,說道:
“若是不忍心打斗,或者是覺得自己以大欺小了,亦或是覺得力不能敵,可以直接認輸”。
聞言,兩人皆是微微一愣。
不過,那位裁判卻是再也沒有說話,只是面帶笑意的看著兩人。
糾結在一瞬之間而成,似乎有些不知所措。
但是,猶豫了很久之后,他還是壓低了自己的修為,開始了與對手的比拼。
而見到對手并不打算用盡全力,那位金丹修士也是勉強的笑了笑,道了聲謝,便開始了認真的對敵。
這樣的情況,在接下來的對戰(zhàn)之中也是越來越多,越來越讓人難以琢磨。
不過,幾乎所有的元嬰修士都是選擇壓低修為,與對方相斗。
畢竟,這樣的情況對于元嬰期的修士來說,還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。
因為在不能使用丹藥的前提之下,金丹期修士的靈力浩瀚程度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元嬰期的修士相比。
而且,元嬰期修士身上所擁有的靈器與靈甲,也不是一般金丹期修士所能觸及的。
所以,結果基本上都是一面倒。
不過,其中最重要的原因,就是因為沒有相應的獎勵。
這便導致有許多的金丹期修士,根本就沒有暴露任何的底牌。
至于秘境名額,那更是無從說起。
于是,在這種情況之下,碰到元嬰期的對手,人家又怎么可能會讓自己呢。
能夠壓低自身的修為,與自己對戰(zhàn),便已經算是天大的讓步了。
看著擂臺之上的比斗,冷若雨倒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波瀾。
對于這天鸞大斗,他也是覺得能夠通過劃分階段來進行比斗,是非常好的。
因為這樣,既可以讓修士認清自己的實力,又可以讓他們提升一些應敵的手段,增長一些見識,順便再得到一些獎勵。
算是來自于大城的饋贈,來自于四大家族的饋贈。
而且,有關于秘境的種種消息,他也是知道的。
那些秘境之中,對于不少人的修為境界都是有著一定的提高,一定的幫助的。
尤其是在一些關鍵之處,更是有著一定的機遇與契機存在,甚至是能夠幫助一些人突破境界。
盡管這些秘境早就已經被四大家族的人給探明了,但是人家好歹還留下來了不少對于各個階段的修士來說,都算是非常寶貴的東西。
這一點,是只能贊賞不能抱怨的。
畢竟,人家若是聯(lián)手將秘境給封鎖下來,誰又能去做些什么呢。
所以對于四大家族的人,他還是非常有好感的。
這倒是讓他想起了雪姐姐對于這修真界之中,各個勢力的詳細解釋。
他不知道這些勢力之中是否存在著什么不和諧的現(xiàn)象,但是一致對外肯定是沒跑的。
不然的話,這樣的勢力若是想要長久存在下去,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可以有爭斗,可以有解決的方法,但是一定不能有什么內亂。
否則,就算是以他的性格來說,也是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清除掉所有的內亂根源。
他想,在各個宗門之中,也應該是如此的情況,就算是那些陰邪的宗門與勢力之內,恐怕也是這個樣子的。
而這天鸞大斗能夠持續(xù)這么多年,定然不僅僅只是有獎勵這么簡單,更多的還是在這秘境之上。
所以現(xiàn)在,雖然知道名額獎勵只有進入秘境的資格。
但是對于許多人來說,他們本身就是沖著這個獎勵來的。
“莫非,這次的秘境,是涉及到了彼此之間的大爭奪不成”,而也就在此時,他忽然雙目微微一凝,隨后便下意識的看向了那位于空中的平臺。
“怪不得紅衣姐姐的推斷每次都是這么準,原來是從雪姐姐那里學來的”。
想到之前在自己糾結應該以何種實力來參與這次比斗之時,雪姐姐所說的那些話語,他不由得就咧嘴一笑。
同時,對于四大家族的一些打算,也開始了新的思考。
如果真的是涉及到了大爭奪的話,那定然只有兩種結果。
其一,是參與秘境之人之間的爭奪,可以以更大的程度,來看出諸位選手在各種情況之下的極限所在。
但是,這個結果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。
因為只要是參加完最后的排名賽,那基本上就能夠看出來眾多參賽選手的大部分底牌與情況了。
所以,如此算來,那就只能是第二種情況了。
“這次的秘境爭奪,貌似涉及到了外人”,想到此處,他的神色頓時就變得精彩了起來。
目光掃視之間,看著場內候戰(zhàn)區(qū)之中的那些人,他很快便是微微勾了勾嘴角。
沒有見到四大家族的人,至少衣服之上的標志,是沒有什么特殊的。
除非,他們是故意隱藏了起來。
但是這樣做,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。
當然,他們也可能是在第二候戰(zhàn)區(qū),或者是在第三候戰(zhàn)區(qū),亦或是在最后的候戰(zhàn)區(qū)之中。
可是,除了進入秘境的名額之外,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獎勵,那這排名賽對于四大家族的人來說,便暫時沒有了其他的意義。
“好像挺有意思的”,他一邊想著一邊緩緩的收回了目光,隨后便輕輕的閉上了眼睛,開始在心中細細的盤算了起來。
擂臺之上,隨著越來越多的金丹期修士被淘汰出局,似乎也在側面印證著他的所有推測與猜想。
而在大部分金丹期修士都被淘汰之后,獨屬于元嬰期修士之間的戰(zhàn)斗,便正式在各個擂臺之上,呈現(xiàn)了出來。
憤怒的狂吼,滔天的殺氣,各種各樣的底牌,也在沒有了任何的壓制之后,徹底釋放了出來。
一個個精彩紛呈的畫面,并沒有因為獎勵只有進入秘境的名額而受到任何的削減。
一時之間,在場的觀眾也一個個的沸騰了起來。
他們瞪著眼睛,生怕錯過這一場場罕見的比斗之景。
而那獎勵所帶來的影響,也在此時此刻,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畢竟,在座的都不是什么蠢人,稍微想一想便能知道,四大家族如此之做,定然是有著他們的理由。
而且,欒前輩已經說了,會給大家一個解釋。
所以,與其思索,倒是不如全力以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