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群異動!”,幾人聞言心中一沉,趕緊站起身來,往外走去。
洞外。
只見無數(shù)的狼群都站立了起來,齊刷刷的望向東北方向。
“他們來了!”。冷若雨與柳峰對視一眼,眼中閃過一絲決然。
他們在賭,賭狼王出來后,能夠擊殺狼王。
這樣,整個狼群就會分崩離析,而他們,便能活下去。
“再休整一下吧!”。
冷若雨的話語聲中頗顯凝重,但是他現(xiàn)在唯一能做的,也就只有這些。
結(jié)果,他剛一轉(zhuǎn)身,就猛然往后面退了一步。
只見那碧綠大蛇,此刻,正像人一樣歪著腦袋,盯著冷若雨一動不動。
“碧綠大蛇道友,你……”。
“大哥哥,她有名字的”。
冷若雨話音未落,小白就嘟著嘴,氣鼓鼓的看著他。
“.……”,冷若雨一陣的無言,心道:
“我之前可是問過的,不過卻并沒有告訴我!我也不能亂稱呼吧”。
冷若雨一邊想,一邊與碧綠大蛇相互對視著。
“她叫白亦傾!”。
小白見冷若雨不搭理他,很不高興的說了一句。
“嗯?”,冷若雨聞言滿臉疑惑,上下打量著白亦傾,不明白她哪里跟白沾邊。
“好奇怪的名字!”。他想了一會兒,實在是有些想不通。
“跟我的姓。 。小女孩見冷若雨如此,眼睛眨了眨,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,所以就理所當然的解釋了一下。
冷若雨恍然大悟,這才想起來,這白亦傾好像是小白的靈寵。
“見過白道友!”。他想通后,慌忙對著碧綠大蛇深深一禮。
白亦傾沒有理會他,不過卻抬起了她高傲的頭顱,然后緩緩繞過冷若雨,來到了外面,不再與他對視。
她吐著蛇信,望著狼群,眼中露出了危險的光芒。
冷若雨尷尬的笑了笑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若非為了救你,這些狼根本就不會圍山!”。
小白抬起頭,隨口說了一句,看了看冷若雨,然后就坐到了白亦傾的頭頂。
冷若雨聞言心中閃過一絲愧疚,他之前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他想了一下,確實無論怎么算,都是自己連累了她們,或許也正因如此,白亦傾才不想理他。
他抿了抿嘴唇,張了張嘴,剛想要說話,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。
他扭過頭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中年大叔。
“這丫頭就這樣,別聽她瞎說”。中年大叔笑瞇瞇的安慰了冷若雨一句,繼續(xù)說道:
“即使你們不來,這群狼也會找到這里來的,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罷了!”。
“給前輩添麻煩了!”。冷若雨勉強的笑了一下,隨后對著兩人一蛇深深的施了一禮,以表歉意。
一旁的柳峰見狀,也慌忙如此行事。
“哼,一會兒想怎么打!”。小白冷哼一聲,冷冷的看了一眼冷若雨身旁的柳峰,顯得頗為不滿。
柳峰心中顫了顫,慌忙對著小白眨眼示意。
可是下一刻,他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。
因為小白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過頭去,不再看他。
他知道,自己隱藏修為的事肯定是被小白察覺了。
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是自己功法的原因。
而是之前,冷若雨在最后一擊之后,自己由于有些慌張才不小心暴露的。
其實,若是沒有小白與白亦傾前來,柳峰也不會動用自己的真正實力。
因為他心中也一直相信,木清悅與亡肯定能夠及時趕來。
之所以現(xiàn)在沒有出現(xiàn),一定是因為他們是看到了有人出手相助,這才選擇了在暗中觀察。
他一邊想著,一邊用余光看向中年大叔。
他心中一直有猜測,若是小白與白亦傾她們真的到了生死關(guān)頭。
這個曾經(jīng)的元嬰期大修士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的。
只不過現(xiàn)在,他有些頭痛,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件事情。
他在心中默默祈禱,希望小白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冷若雨。
他們之前有過計劃,而且早就與亡還有木清悅商量好了。
如果現(xiàn)在就出了差錯,那么后面的事,很可能會出現(xiàn)巨大的問題。
他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(fā)生。
不為別的,因為這關(guān)系著冷若雨的小命。
“嗷!。 ,整齊的狼吼忽然打亂了柳峰的思緒,他趕緊回過神來,往外面看去。
與此同時,冷若雨,小白與中年大叔,表情忽然變得很是嚴肅。
白亦傾的身軀緩緩繃緊,一股澎湃的靈力悄然聚集在她的周身。
小白一用力,就從她的腦袋上跳了下來。
然后看了一眼中年大叔,說道:
“你,在這里守著,莫要輕舉妄動!”。她的話語擲地有聲,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沉著與冷靜。
柳峰與冷若雨呆了一下,不由的多看了幾眼小白,眼神之中,驚訝大于疑惑。
看著此時的小白,在某一刻,冷若雨忽然間一愣,他感覺自己之前好像在哪里見過她。
“來了!”,中年大叔猛然抬頭看向遠方。
冷若雨的思緒瞬間回歸,往外看了一眼,隨即便是心中一沉。
只見遙遠處,一艘不大的飛舟緩緩而來。
遠遠望去,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,一頭渾身染著紅毛的寒木狼,正在凝視著下方。
整個狼群,看著那艘飛舟,“嗷嗷”狂嘯不停,他們似乎非常興奮。
“不對勁!”。小白看著這艘飛舟,忽然皺了皺眉。
冷若雨與柳峰聞言同時轉(zhuǎn)頭望向她,眼中多了些疑惑。
“人,那飛舟之上沒人!”。中年大叔仿佛也看出了一些什么,嚴肅的說了一句。
冷若雨與柳峰更加疑惑了,因為他們并不能看到那飛舟之上的全貌。
飛舟由遠而近,而后緩緩降落。
那狼王一聲長吼,隨后千呼百應。
果然,這上面只有狼王一個。
冷若雨定了定神,然后仔細看去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狼王身上,除了紅色的毛發(fā),竟然還夾雜著一些細小的白毛。
他又看了看那宛如紅色老樹皮一樣,縱橫交錯的紅毛,忽然覺得這些白毛很像一些蠕蟲。
他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舒服。
狼王吼完,看著自己的狼群,心中頗為自得。
他從來都沒有想過,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這群狼的狼王。
狼王又掃視了一下四周,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后就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緩緩的走到了最近的一只母狼身后。
“是否現(xiàn)在動手!”。冷若雨看著眼前的一幕,眼前一亮。
結(jié)果話音剛落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兩道宛如看白癡一樣的目光,正看著自己。
他撓了撓頭,有些疑惑不解。
“蠢!這明顯是陷阱!”。
小白看著冷若雨,撇了撇嘴。
隨后只見她手一翻,一個小瓷瓶就出現(xiàn)在她的手中。
“一會兒,恐怕會有一場惡戰(zhàn)!這個,就送給你了!”。
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將瓷瓶給了冷若雨。
冷若雨道了一聲謝,接了過來。
一旁的柳峰見此眼前一亮,然后眼巴巴的看著小白,他也想要,因為他現(xiàn)在可是沒什么丹藥了。
“那大還丹,他本來就沒多少,而且外面的狼這么多,他可不能保證,自己能堅持很久”。
“我這里沒有辟谷期的丹藥!”,小白看了他一眼,冷冷的說了一句。
柳峰尷尬的摸了摸頭。
冷若雨笑了一下,伸手就要將瓷瓶中的丹藥倒出來,打算給柳峰分一些。
“我這里倒是還有一些!”。
就在此時,中年大叔的聲音傳來,隨后,他就從懷中出了兩個瓷瓶,遞給了柳峰。
“我也用不上這些,就送給你了。只是可惜,其他的,我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忙了!”。中年大叔搖了搖頭,顯得有些落寞。
他曾經(jīng)是一位元嬰期的大修士,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,著實令人唏噓不已。
“多謝前輩!”。柳峰慌忙行了一禮,伸手將丹藥接了過來,然后拍著胸脯,保證道:
“前輩放心,只要我柳峰還活著,他們就休想傷前輩一根毫毛!”。
“哈哈……,咳,咳咳!”。中年大叔爽朗的笑了一下,可是卻也因此,咳嗽了起來。
柳峰趕緊過去,拍著中年大叔的背,表現(xiàn)得很是關(guān)心。
小白撇了撇嘴,剛想說什么,忽然就轉(zhuǎn)頭看向外面。
下一刻,一道大笑聲忽然響了起來。
“哈哈,你這狼王,光天化日之下,也不害臊!”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。
與此同時,又有幾道高低不同的笑聲響了起來。
只是,聲音未落,身已飄過。
卻見遠處,狼王身邊。
幾道人影,悄然而現(xiàn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