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玄愣愣的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,而后又略顯古怪的看了看冷若雨,似乎想看一看眼前之人接下來想要做什么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林清玄的目光,冷若雨深吸了一口氣,平復(fù)下了所有心緒,轉(zhuǎn)過頭來,看著他,認(rèn)真的說道:
“我似乎在哪里,聽到過這個名字”。
聽著那沙啞的聲音,林清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這才說道:
“世界之大,有幾個相同名字的人,也很正!薄
聽到這話,冷若雨搖了搖頭,又看向窗外,輕聲道:
“我似乎,在哪里見過她”。
聞聽此言,林清玄嘴角狠狠一抽,說道:
“大小姐雖然很少外出,但是卻也有出去的時候,比如,之前”。
“我覺得,她很熟悉”,冷若雨看著門窗之外的風(fēng)雪,皺了皺眉,繼續(xù)說道:
“但是我記不起來,在哪里見過她”。
“或許,只是有曾經(jīng)那么不經(jīng)意的一瞥,或許是只有某次抬頭與回眸的瞬間,所以這才記不清了吧”,林清玄看著面前之人,又看了看桌上的黑色長劍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林清玄的表情與目光,冷若雨忽然轉(zhuǎn)頭,盯著他,沙啞的問道:
“之前的那位血衣女子,怎么樣了?”。
聽到冷若雨不再議論自家的大小姐,林清玄這才悄悄的收回那準(zhǔn)備拔劍的大手,輕聲道:
“跑了”。
“跑了???”,聞言,冷若雨皺了皺眉,將心中的所有猜測全部都壓了下去。
隨后,他又仔細(xì)的想了一下,這才去往一旁的柜子之中,拿出了筆墨紙硯,寫了起來。
看著冷若雨那奇怪的樣子,林清玄有些好奇,也有些疑惑。
過了一會兒,冷若雨放下毛筆,將那墨跡未干的紙張推到了林清玄的面前,輕聲道:
“前輩,可能看懂這些東西?”。
聞聽此言,林清玄將紙張擺正之后,這才認(rèn)真的看了起來。
字,并不算太多,他都認(rèn)得。
只是這組合起來的話,他似乎有些懵。
“看不懂”,終于,過了好一會兒,林清玄哈哈一笑,搖了搖頭,不再理會。
聞言,冷若雨在心中嘆了一口氣,輕聲道:
“若是前輩不嫌麻煩的話,可以將這東西,給大小姐送去”。
聽到這話,林清玄想了一下,這才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說道:
“好,不過,我并不能確定,大小姐會收這些東西”。
“如此,那就謝過前輩了”,見此,冷若雨抱了抱拳,心中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。
他根據(jù)之前林清玄與大小姐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實(shí)力,進(jìn)行了一番自我猜測之后,這才斟酌著將自己所記得的那為數(shù)不多的心法給寫了出來。
但是他沒想到,面前的老人家竟然看不懂。
對此,他倒是也無可奈何。
畢竟,他之前雖然撿過許多的儲物袋,儲物法寶。
但是,他卻也并沒有將心法或者功法一一查看,大多數(shù)都只是一掃而過罷了。
所以,這已經(jīng)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簡單的完整心法了。
“或許,是這里的環(huán)境造就了如今的這幅景象吧”。
冷若雨在心中無奈的低嘆了一聲,想起了那些有關(guān)于謫仙的詳細(xì)記載。
那些話語曾經(jīng)也提到了在先祖離開此地之后,為什么后面的時間里再也沒有能出現(xiàn)過仙人的原因。
想到此處,他又抬頭看了看對面的老人家,想著要不要把他體內(nèi)那所謂的真氣給廢了,重新教他修行之法。
不過,略微想了一下之后,他就放棄了。
年歲太大,修行太難,并不太適合這樣的方法。
隨后,他又想起了大小姐,覺得她應(yīng)該適合這樣的方法。
但是緊接著,他卻又是無奈的一笑。
畢竟,他之前只以為大小姐是普通人。
可是他萬萬沒想到,大小姐竟然也是那么的厲害。
而且,他在自我估計(jì)之后,覺得其實(shí)力恐怕在這世間之上都是屬于一流的存在。
若是去讓她廢除掉體內(nèi)的真氣,估計(jì)她會當(dāng)場提劍,把自己給劈了。
“罷了罷了,隨緣吧”,想著想著,冷若雨在心中無奈一嘆,不做過多的理會。
另一側(cè),林清玄見到冷若雨沒有再說話,便又略顯疑惑的打量起了那紙張之上的內(nèi)容。
可是看了好一會兒,他還是笑了笑,搖了搖頭。
見此,冷若雨仔細(xì)的想了一下,這才又問道:
“對了,前輩,您說那血衣女子,到底是屬于什么樣的存在?”。
聽到這話,林清玄思索了一下,嚴(yán)肅的說道:
“我覺得,那應(yīng)該就是傳說之中的紅衣厲鬼了”。
“而你所行的地方,應(yīng)該就是她棲身之地的范圍”。
“所以,你才會被她給纏上的”。
聞聽此言,冷若雨張了張嘴,想要問一些什么,不過到了最后,卻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。
似乎是看出了他那糾結(jié)的模樣,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,林清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說道:
“唉~~~,說起來,這件事倒是也怪我,忘記提醒你了”。
“畢竟,我也沒想到你會去山嶺那邊”。
聞言,冷若雨心中一聲暗嘆,不過還是仔細(xì)的斟酌了一下自己剛才想問的問題,略顯恍然的問道:
“對了,前輩,我自小便聽聞這鬼怪之事,覺得甚是神異”。
“不過如今,我都活了這么多年,就前幾天見了那么一個,確實(shí)是夠嚇人的”。
“只是,這鬼怪當(dāng)如何區(qū)分,我卻是不知,不知前輩能否幫忙解惑?”。
聽到這話,林清玄微微一笑,從火爐之上把茶壺掂了下來,倒了一壺茶,給兩人都將杯中茶水添滿之后,一邊放回茶壺,一邊繼續(xù)說道:
“鬼怪這事兒,其實(shí)地域不同,區(qū)分也不太相同”。
“而長大之后,由于各種事情的牽絆,也難免會對這些事不甚在意”。
“或許等某天,見到了之后,這才有可能會忽然想到這些東西吧”。
說完之后,林清玄坐回位置之上,喝了一口茶,潤了潤嗓子,這才又繼續(xù)說道:
“不過,說到底,這些還是依據(jù)于傳說而來,萬變不離其宗”。
“而據(jù)我所知,這鬼怪是與人族同時出現(xiàn)的”。
“鬼活為人,人死為鬼”。
“不過,這里的鬼只是指普通的鬼”。
“他們在經(jīng)歷了世上的一遭,死亡化鬼之后,就會去一個名字叫做死寂之城的地方”。
“那里,是所有鬼魂的聚集之地,為人之地,無邊無際,似永無盡頭”。
“而那里的掌控者,被人們稱之為掌管鬼魂的大老爺”。
“至于那里的秩序如何,則就眾說紛紜了”。
“不過無論怎么說,大體上,都是與人間差不多的,只是刑罰可能要比人間嚴(yán)苛上數(shù)百倍甚至是數(shù)萬倍”。
“但是盡管如此,卻也難免會有管不過來的地方”。
“而這也就造就了鬼怪的誕生”。
“傳言,有的人在死后因?yàn)樯爸,而怨氣難消”。
“結(jié)果,在其還未到達(dá)死寂之城之時,便會因?yàn)樵箽,掙脫了大老爺手下之人的束縛,又重新回到了這世間之上,前來尋仇”。
“而這時,這些鬼就會因?yàn)槭艿皆箽獾拇甙l(fā)與人間之氣的洗禮,變?yōu)閰柟怼薄?br>
“所以,厲鬼的等階,也會因?yàn)樵箽獾牟煌,而顯現(xiàn)的不同”。
“其大致可以分為普通厲鬼,黑衣厲鬼,白衣厲鬼與紅衣厲鬼”。
“這普通厲鬼身著的是生前的衣服,而其余的三種,則是特定的衣服顏色”。
“至于他們的實(shí)力,經(jīng)過人族無數(shù)年歲的摸索可以確定,其對應(yīng)的應(yīng)該是武者,武夫,大師與宗師”。
“所以,平常人見到鬼,害怕也是很正常的”。
說道此處,林清玄又喝了一口茶,笑了笑,說道:
“而這所謂的怪,則是迷失心智的鬼,也會被人直接稱之為鬼怪”。
“不過階層,也是這四種”。
“但是其實(shí)力,卻會因?yàn)樾闹堑拿允С潭榷煌薄?br>
“至于如何區(qū)分,那就要看他們所施展的力量究竟是什么顏色了”。
“其由低到高,分別為灰色,黑色,白色,與紅色”。
“當(dāng)然,高階的鬼與怪都是會偽裝的,而到這個時候,就要看你自己的判斷力了”。
“但是無論如何偽裝,都逃不脫這幾種顏色的約束”。
“所以在平時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,能跑就跑,能不起沖突就不起沖突”。
“畢竟,誰也無法保證,身著平常之衣的鬼怪,會不會忽然之間,就變成一襲紅衣”。
說完這些話之后,林清玄笑著搖了搖頭,端著茶杯喝了起來。
倒是一旁的冷若雨,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味著這些奇異的消息。
而小屋之外的風(fēng)雪,似乎對于此事也是非常的感興趣,在那里飄飄蕩蕩,越湊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