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沌之地,對于許多人來說的禁地,如今卻是有不少人在其中忙碌不停。
他們的修為并不強,但是卻能夠安然無恙的在此地待著,顯得十分的詭異。
即使在那遙遠之處,發(fā)生了無比強烈的戰(zhàn)斗,他們也依舊像是沒事兒人一般,彼此行走著。
似乎那些事情對于他們來說,也不過如此罷了。
即使那天空之中有著諸多的變化,亦有人在頭頂飛掠而過。
感受著周圍的那些氣息,冷若雨認真的分辨著。
而每經(jīng)過一個人群聚集的地方,他的神色便會沉上一分。
目前來看,所有的種種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。
完成復仇的老前輩,此時此刻也沒有向這些人出手,只是一直在凈化著自己靈魂之內(nèi)的那種詭異氣息。
對于他們的離去,依舊未有一人阻攔,也沒有誰會去看什么,更沒有誰會去說什么。
好像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一樣,并不需要做什么。
至于是否會在受到攻擊之后出現(xiàn)什么不一樣的變化,那他就不知道了。
“前面有人,不能再走了”,忽然之間,枯玄凝一把便把冷若雨給拉了回來。
而直到此時,冷若雨這才回過神來,神色凝重的向四周看去。
結(jié)果卻發(fā)現(xiàn),并無任何的人影出現(xiàn)在任何的地方。
沉靜,微風,也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但是,在周圍的空間之中,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氣息夾雜其中。
那種氣息很是詭異,很是難測,也很是隱秘。
不對勁,這是他的第一感覺,也是他唯一的感受。
“我們回去”,突然之間,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,枯玄凝輕輕的說了一句,帶著他便往回悄悄行去。
對于師姐的做法,冷若雨沒有任何的異議。
他回望著老前輩他們離去的方向,只能報以祝福罷了。
至于他們最后會遭遇什么,那就不清楚了。
看著那再次從身邊掠過的高墻瓦嶺,以及依舊按部就班的人影,他覺得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怪異。
天上的圓月,不知在何時就定格了下來,不再有任何的變化。
周圍的迷霧,在四面八方悄然隆聚,為整個空間都增添了一絲神秘之感。
再次回到那個小鎮(zhèn)之后,他們依舊來到了那個角落,靜靜的等待了起來。
如此,過去了近一年之后,一道怪異的漣漪在四面八方悄然翻涌,向著小鎮(zhèn)聚攏而來。
看著那從周身悄然拂過的漣漪,看著那奇異陣盤所散發(fā)的微弱波動,冷若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怪異的壓抑,在這一瞬間悄然而來,帶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。
如此的情形,每隔上兩個月便會來上一次,直到在十二年之后,這股波動終于停了下來。
而天上的圓月在此時此刻也悄然起了變化,開始了自我的運轉(zhuǎn)移動,似若一切都恢復到了平常的樣子。
朽敗的雕塑緩緩恢復正常,一道道的人影自遠處而來,隨后又悄然離去。
不過,在離開的時候,他們卻是帶來了同樣的一些物件。
仔細看去,只見那些物件宛若拳頭大小,以一種詭異的圖案悄悄鋪就而開。
待到人影完全散去之后,一切又重新回歸到了寂靜之中。
如此,又過去了兩個月之后,幾道人影緩緩自那雕塑區(qū)域走了出來。
一個個的新面孔,皺著眉頭,看著地面之上的東西,眼中盡是一些怪異與疑惑之色。
輕輕的風聲,帶來了四五道身影彼此匯合,終于相見。
“那些人都走了?”,看著到來的人影,一個中年男子淡淡的問了一句。
“全部都已經(jīng)離開這里,回到大修真界了”,聽到這話,一位青年抱了抱拳,凝重的說了一句。
“好,去查一查他們的背后勢力究竟是誰”。
“按理來說,亂懸子應該不會招惹那些大家族才是”。
“而且,這么多年以來,有名有姓的五劫散仙就只有那么些而已”。
“至于這個老家伙,我們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啊”。
聽到他的話語,中年男子看著那遠方的道路,臉上充滿了不解之色。
“大修真界如此之大,沒有見過也很正!保犕赀@些話語,一位老人搖了搖頭,繼續(xù)說道:
“不過,能夠讓凌兄都察覺到不安的存在,恐怕并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”。
“所以,查的時候,一定要小心謹慎才行,勿要露出什么破綻,或者說是什么蹤跡才是”。
聞聽此言,眾人的目光瞬間便落向了一位面容很是沉著冷靜的年輕人。
見此一幕,那年輕人咧嘴笑了笑,說道:
“諸位放心就是,我的推演之術(shù),世間之人除了我?guī)熥鹬,也就只有那位不知蹤跡的天玄殿殿主魚洛水能夠勝過我了”。
聽到這話,眾人嘴角狠狠一抽,有些后怕的看了看天空之中的星月。
對于那位神秘異常的女子,他們也是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也不知道尊師是否查到那位了,若是能夠找到,拉入我們的陣營,恐怕這世間之事也是少有人能夠左右我等了”。
“到時候,少主的計策恐怕也不用再擔心了”。
看著年輕人那冷峻的神色,有人好奇的問了一句。
聽到這話,那年輕人搖了搖頭,說道:
“諸位也知道我們推演師所行的路,又哪里是那么好推算的”。
“不過我相信,推演師之間的惺惺相惜”。
“總有一天,我們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”。
“而魚洛水,也會成為我們陣營之中的一位”。
頗為自信的聲音緩緩飄蕩,令在遠方注視著這一切的冷若雨緩緩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。
要找的正主,總算是要找到了,也不枉在此地待這么長的時間。
重重的話語,逐漸從閑聊變成了鄭重。
而直到幾日之后,他們終于開始各分各路,掐起了手中的印訣。
很快,那些怪異的東西便逐漸消融,化成了一股股清流,繼而成了層層的迷霧,在那些雕塑之中穿梭游離了起來。
道道的月輝,在這些變化之中被逐漸隔離而開,形成了一副詭異而又空洞的空間之感。
一個怪異的圖案,包含著層層的旋渦緩緩而起,最終悄然定格。
“恭迎領主”,見到此情此景之后,除卻那年輕人之外,眾人皆是恭敬一禮,齊聲應和。
然而,在這一片恭敬的迎接之聲之中,那層層的旋渦之內(nèi)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,顯得很是詭異。
似乎,這人些的恭迎,并沒有迎來任何的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