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荷沒想到房遺愛回來,竟然會來工部見他。
過了十余息,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。
只見身軀壯碩的房遺愛,大步流星走進(jìn)來。
臥槽!
這是房遺愛?
杜荷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遺愛,壯碩的像一頭暴熊后,嘴巴驚訝地大張。
雖然房遺愛以前也很高大,可身上都是軟趴趴的虛肉,其力量和身形嚴(yán)重不匹配。
可現(xiàn)在的房遺愛,體魄看起來和秦懷道都不相上下。
房遺愛走到杜荷跟前五步,感激地抱拳行禮道。
“韓國公,多謝您給我求情,讓我能提前回到長安!”
“以前我對您多有得罪,還望您大人有大量,不跟我這等粗鄙之人一般見識!
說著房遺愛恭敬地向杜荷行了一個大禮。
杜荷看到房遺愛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他驚愕了片刻,這才站起來說道。
“房兄不必多禮!
“說起來我們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,只是各為其主效力罷了!
“坐下來喝杯茶湯吧。”
杜荷招待房遺愛坐下來后,他走出辦公房,讓蕭鍇去準(zhǔn)備糕點過來。
安排好后,杜荷回到辦公房,并走到房遺愛的對面坐下。
杜荷指了指房遺愛的身子,好奇問道。
“房兄,你怎么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?”
“棄文從武了嗎?”
房遺愛喝了一杯茶湯后,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杜兄,我在泗水道想開了許多,我覺得自己并不適合當(dāng)文臣,應(yīng)該去當(dāng)一名征戰(zhàn)沙場的武將。”
“這段時間我跟席大都督習(xí)武,練著練著就成了這樣!
他在泗水道反思的這段時間,總結(jié)了自己的不足。
房遺愛認(rèn)為自己腦子不夠靈活,以往每次和杜荷吵架,總是吵不贏,而且他還受一肚子窩囊氣。
而他的長處就是身軀高大,練武反而有優(yōu)勢。
反正征戰(zhàn)疆場不需要動腦子,持著馬槊往前沖就行。
杜荷微笑著說道:“房兄,你跟我以前一樣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早就應(yīng)該投身軍旅!
“不過現(xiàn)在為時不晚,大唐接下來有一場曠世大戰(zhàn),正是你揚名立功的大好機會!”
房遺愛雙眼灼熱地點了點頭。
他昨天回到長安的時候,父親已經(jīng)跟他說過接下來朝廷要去開拓西域,而房遺愛也下定決心去立功。
房遺愛想證明自己,即便沒有父親的照拂,他憑借自己的能力,也能闖出一番成績!
沉默了片刻。
杜荷欲言又止一番后說道:“房兄,你爹跟你說過高陽公主的事情嗎?”
房遺愛搖了搖頭。
他臉色略微緊張說道:“杜兄,高陽公主是出了什么事嗎?”
房玄齡竟然什么都沒說?
難道他想讓我開這個口?
杜荷思索了一下,也明白房玄齡的苦衷。
房玄齡之所以不說高陽公主的事,應(yīng)該不想讓房遺愛知道,他暗中派人監(jiān)視高陽公主吧!
作為公公兼臣子的房玄齡,要是被知道他派人監(jiān)視高陽公主,恐怕事情會鬧的比較大。
杜荷迎著房遺愛忐忑的目光,他輕聲說道。
“高陽公主懷著身孕,已經(jīng)有9個多月的時間,要不了幾天就會...”
還不等杜荷把話說完,房遺愛猛地站起來說道。
“什么!”
“高陽懷著身孕?”
“還是9個多月!”
此刻的房遺愛,身上充滿著煞氣。
沒想到高陽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,竟然趁著他去泗水道服徒刑的時候,還繼續(xù)跟辯機和尚私通。
而且還懷著那個禿驢的子嗣!
想到這里,房遺愛的雙眼變的通紅,他猛地一拳砸在案幾上。
“嘭!”
一聲巨響,在工部內(nèi)快速傳來。
不到數(shù)息的時間,回廊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。
只見蕭鍇帶著工部的一眾屬官,快速沖進(jìn)辦公房內(nèi),并且把房遺愛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蕭鍇怒斥道:“房遺愛,你想對杜尚書欲圖不軌嗎?!”
面對蕭鍇的呵斥,怒火攻心的房遺愛也冷靜下來,他剛想對杜荷解釋。
就在這時,杜荷微笑著擺了擺手道。
“諸位不必緊張,房駙馬因為其他事情憤慨,你們都退下吧!
聽到杜荷的命令,蕭鍇這才臉色不善地帶著眾人離開。
在離開前,他還惡狠狠地瞪了房遺愛一眼。
杜荷輕聲說道:“房兄,你先別急著下結(jié)論!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在去年去五月下旬,有沒有跟高陽公主行房事?”
“按照時間推算,她應(yīng)該是去年五至六月懷上身孕!
這...
聽到杜荷這么說,房遺愛的眼神猛地一亮。
回想到在高陽公主府待的那個下午,房遺愛的臉上露出一抹回味。
過了片刻。
房遺愛臉色羞澀說道:“杜兄,我確實在那個時候,跟高陽公主同過房!”
“沒想到去泗水道服徒刑大半年,回來就要當(dāng)?shù)。?br>
都說禍福相依,以前房遺愛不相信,現(xiàn)在他深信不疑。
杜荷的嘴角微微一抽。
他微笑著說道:“房兄,現(xiàn)在高陽公主臨盆在即,你得趕緊去一趟公主府!
“你們夫妻溝通清楚后,還得把高陽公主帶回梁國公府,給你爹娘解釋清楚。”
“好!”房遺愛應(yīng)了一聲,隨后抱拳道:“杜兄,我先去處理家事,過幾天請你喝酒!”
房遺愛說完后,快步往外面跑出去。
“這家伙!
杜荷搖了搖頭,隨后繼續(xù)批閱奏折。
現(xiàn)在把房玄齡拉上東宮這艘大船后,杜荷發(fā)現(xiàn)房遺愛給他的感覺,也變得和睦不少。
...
翌日。
百官朝會開始前。
房玄齡把杜荷拉到一旁,他臉色滿是期待低聲道。
“杜賢侄,高陽公主肚子里的身孕,真的是房遺愛那逆子的嗎?”
杜荷微笑著說道:“肯定是!
接著杜荷把東宮探子監(jiān)視房遺愛和高陽公主之事,簡略地和房玄齡說了一遍。
房玄齡對杜荷派人監(jiān)視自己的兒子跟兒媳,心里沒有絲毫的憤怒。
畢竟那兩個蠢貨當(dāng)時支持魏王,杜荷監(jiān)視他們也很正常。
房玄齡確定高陽懷的是他們房家的種后,他激動地朝杜荷拱手道。
“杜賢侄,多謝了!”
杜荷擺了擺手道:“房伯伯,您老別責(zé)怪我監(jiān)視他們兩人就好,小侄可當(dāng)不起您的感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