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周邊的上等田賣價為40貫一畝,百畝良田其價格去到4000貫。
幫高陽公主一個小忙,得到9000貫的賞賜,而且還能讓房玄齡欠他一個人情,這是穩(wěn)賺不賠的買賣。
高陽看到杜荷一副市儈的嘴臉,心里充滿了鄙夷之色。
當(dāng)初她真是瞎了眼,才會看上杜荷這樣的小人。
高陽咬著下唇,強壓怒氣說道:“韓國公,你得讓房遺愛在半個月內(nèi)趕回來才行,不然我這肚子可等不了!”
現(xiàn)在子嗣還未出生,她還能去見一見梁國公。
一旦孩子生出來,她既不好向房遺愛解釋,更沒辦法向梁國公和父皇解釋,到時候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杜荷微笑著說道:“高陽公主,錢什么時候到位,我就什么時候行動!
“你...”
高陽氣的雙手都在發(fā)抖。
她黑著臉說道:“韓國公,本公主現(xiàn)在就讓人把錢財和田契,拉到城陽公主府!”
“你收到錢財和田契后,今天就得去幫我辦好這件事!”
高陽本來想譏諷杜荷一番,可又怕他惱羞成怒,繼而獅子大開口。
無奈之下,她只能向杜荷暫時低頭。
杜荷站起來說道:“沒問題,等你什么時候把東西送到我手上,我就什么時候幫你!
說著杜荷也沒在這里多待,而是抱拳往大堂外走出去。
“等等!”
高陽忽然把杜荷叫住。
她沒好氣說道:“韓國公,來都來了,坐下來喝杯茶湯吧!
“而且本公主都給了你這么多錢,你就不能留下一首詩詞再走么?”
雖然杜荷的人品不行,也是一個市儈的小人,但是杜荷的才華卻毋庸置疑。
他當(dāng)前作的每一首詩,全都是流芳千古的傳世名篇。
如果杜荷能為她作一首詩,即便沒有洛神賦形容甄姬那么出名,她也肯定能留下美名。
杜荷瞥了高陽一眼說道:“作詩可以,但是...得價錢。”
原本高陽聽到杜荷前一句話,她的臉上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可聽到杜荷后面的一句話后,她頓時被氣的發(fā)毛。
高陽尖叫道:“什么!還要加錢?”
“本宮主不是已經(jīng)給了你5000貫和百畝良田嗎?”
“讓你作一首詩而已,還要額外加錢?”
“你能不能別丟進錢眼里?”
她真的要瘋了。
她可是大美人一個,其他士子求著給她作詩自己都沒答應(yīng),杜荷倒好,竟然還要加錢才肯作詩。
杜荷一本正經(jīng)說道:“高陽公主,一碼歸一碼,先前的錢是幫你把房遺愛調(diào)回長安!
“給你作一首詩,那是另外的價錢!
“況且陛下讓我作詩,也會拿出百金作為賞賜。”
“作詩收錢,這是本官的職業(yè)操守,可不能因為你一人而破壞掉。”
聽到杜荷這番厚顏無恥的話,高陽的臉上露出濃濃的鄙夷之色。
大唐詩仙的名頭放在他的頭上,真是玷污了這四個字。
她心中的大唐詩仙,儒雅俊朗,豪放不羈,飄逸灑脫,而且還要視金錢如糞土。
杜荷除了儒雅俊朗這一點,其他幾點都不沾邊。
而且他這么市儈,都不應(yīng)稱為文人。
杜荷看到高陽沒有說話,他挑著眉頭說道:“還要不要作詩?不需要我作詩我可走了?”
“等等!”高陽喊了一句,她皺眉說道:“你為我量身定制作一首詩,要收多少銀子?”
杜荷滿臉笑容道:“公主殿下,我跟你這么熟,肯定不能多收你銀子!
“我給你一個友情價,就1000貫吧!
隨著杜荷的話音落下,大堂內(nèi)頓時陷入沉寂之中。
高陽的臉色一會青一會黑,就連雙手都握成了拳頭,可見她內(nèi)心有多憤怒。
眼看杜荷要轉(zhuǎn)身離開,高陽用商量的語氣說道。
“杜荷,能不能少一點?”
“可以!
“真的嗎?少多少?”
“少10貫如何?”
“你...”
高陽指著杜荷的手,氣的一抖一抖。
她也不想繼續(xù)受杜荷的窩囊氣,而是咬牙說道:“990貫也行,但是你作的這首詩,必須得讓我滿意!
“如果你隨便拿一首詩搪塞本公主,我可不會給你錢!”
杜荷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他低頭思考了許久,一首得稍微改幾個字的詩,頓時涌上心頭。
杜荷的嘴角微微勾起,隨后微笑說道:“公主殿下,我給你寫的這首詩,名字就叫《贈高陽》!
聽到這個詩詞名字,高陽臉色緩和地點了點頭。
可杜荷接下來念出來的詩,卻讓她臉色猛變。
“高陽公主不是人!
還不等她發(fā)難,杜荷的第二首詩已經(jīng)念出。
“九天仙女下凡塵!
聽到這句詩,高陽的臉上帶著一抹欣喜的笑容。
正當(dāng)她心里美滋滋時,杜荷下一句詩,再次讓她血壓飆升。
“養(yǎng)個兒子會做賊!
她現(xiàn)在懷胎九月,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下子嗣,杜荷的這句詩豈不是在詛咒她腹中的孩兒?
高陽眉頭一挑,準備大聲呵斥杜荷時,下一句詩再次讓她的心情變得欣喜。
“偷得蟠桃供母親!
杜荷把明代詩人唐伯虎作的詩《女人》,改了第一句話的前四個字,就變成了高陽專屬。
他朝高陽說道:“高陽公主,這首詩你還滿意吧?”
高陽滿臉笑容道:“本公主很滿意!稍后讓下人把6000貫和田契送過去!”
這首詩完全寫到她的心坎,所以那10貫她也沒有省。
“那就好!
杜荷說完后,抱拳行禮快步離開。
高陽看到杜荷的身影消失在前院后,她接著對桃子下令道。
“桃子,你讓王家令準備6000貫銀子,百畝田契,馬上拉去城陽公主府!”
“好!碧易狱c了點頭,隨后快步跑開。
高陽則走到案幾前,拿起筆墨把杜荷作的這首詩抄寫下來。
她越看,心里越是欣喜。
...
下午。
杜荷正在工部辦公房內(nèi),埋頭寫對西域和天竺諸國的作戰(zhàn)計劃。
就在這時,城陽公主府的人過來找他,說高陽公主已經(jīng)把銀子和地契送了過去。
杜荷沒有猶豫,當(dāng)即去了一趟東宮,并且跟李承乾說道。
“太子殿下,現(xiàn)在魏王已經(jīng)被趕去倭國,我建議你去找陛下求情,把房遺愛調(diào)回長安任職!
李承乾眉頭一挑:“杜荷,你想把梁國公拉攏過來?”
“沒錯!”
“好,孤這就去找父皇!
李承乾說完后,又跟杜荷聊了一小會,隨后大步離開東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