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心思不正,茗萱也跟著你學壞了!”
祁氏和沈茗萱被打的慘叫連連,到后來,母女兩個抱頭痛哭,尤其是沈茗萱,哭的凄慘無比。
沈晚棠看著這熱鬧的場面,唇角微微揚起。
然后,她轉身走出了沈觀年的院子。
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,她都還能聽到那邊的哭鬧聲。
琴心好奇的問:“小姐,真的是大小姐給老爺下的毒嗎?”
沈晚棠笑了一下:“當然不是她,沈茗萱雖然又蠢又惡毒,但也不會把她的惡毒用到父親身上,畢竟,過去的十幾年里,父親可是真拿她當寶貝一樣疼愛的!
“。坎皇谴笮〗銌?那您怎么說是她呢?”
“因為下毒的是咱們的好夫人,是沈茗萱的親娘,我說是沈茗萱,父親也會覺得是沈茗萱,沈茗萱會覺得冤枉的同時,也會恨真正給父親下毒的人,我也只是順手離間一下她們母女而已,不是為了真的揪出兇手!
“可是,您怎么知道大小姐會認定真正下毒的是夫人,而不是您?”
“很簡單,我即將出嫁,這個時候,最不希望父親出事的人,就是我。毒害父親,總得有合理的動機,我沒有這個動機,但沈茗萱和祁氏都有。”
沈晚棠說著,若有所思的道:“而且,我覺得,沈茗萱應該是知道什么咱們不知道的內情,否則她不會在我誣陷她的時候,第一反應問祁氏,是不是她給父親下的毒!
琴心認同的點點頭,過了一會兒,她又出去了,重新回了沈觀年的院子,聽里頭的動靜。
一邊聽,她一邊悄悄給小廝三水塞了塊兒碎銀。
三水不動聲色的收好,朝里頭瞥了一眼,然后小聲的道:“她們死活不肯承認呢,一口咬定說是二小姐下的毒,老爺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,她們說的話,他一句也不信。以前可不是這樣的,以前都是夫人說什么,老爺就信什么,從來都懶得分辨真假。我瞧著啊,這天要變嘍!”
琴心不屑的撇撇嘴:“以前他懶得分辨真假,是因為受苦的不是他,而是二小姐,如今刀扎在他自己身上,他自然知道疼了,也知道分辨真假了。”
她其實很想罵一句活該,但三水到底是沈觀年的小廝,她還是忍住了。
沒想到,她忍住了,三水卻沒忍住,直接道:“他該啊,夫人從前不知道欺瞞他多少事,不知道折磨過二小姐多少回,他從來不聞不問,所以才把夫人的膽子養(yǎng)的越來越大,如今都敢直接給他下毒了!
琴心一驚,不由自主的看向三水:“你知道毒是夫人下的?”
三水朝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自然是知道的,我們這種做小廝的,夜里哪敢睡的太死?難不成你們做丫鬟的可以睡死?”
琴心沒好說自己在沈晚棠那邊還真可以睡的踏踏實實的,她一味的點頭認同:“可不是么,咱們做下人的,都要時刻警醒呢!”
三水終于有人能倒一倒苦水了,搖頭嘆氣的道:“主子喊一聲,就得立刻沖進去服侍,慢了一小會兒都是要受罰的,被主子打幾下倒也不要緊,要緊的是,本來就不多的月例銀子會被扣掉!所以啊,我和三土幾乎都是睡覺的時候也要睜一只眼呢!”
“所以,你看到夫人給老爺下毒了?”
“倒也沒有親眼看見,只是知道,夫人昨夜來過兩趟呢,而且還是故意趁老爺睡著的時候進的他屋子,你就說,她能是來干好事兒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