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孩子,胡說什么呢!”
祁氏一臉的不高興,她訓(xùn)斥沈茗萱:“我怎么可能下毒害你父親,你能不能長點(diǎn)兒腦子,這種事肯定是你妹妹干的,你不跟我一同指認(rèn)你妹妹,反倒是回過頭來咬我一口,你是不是想氣死我?”
她說著,用凌厲的眼神示意女兒閉嘴。
沈茗萱死死的盯著她,心里翻江倒海,卻到底沒有說出來她昨夜看到母親來父親院子的事。
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覺得是沈晚棠給父親下毒,畢竟她快要出嫁了,不會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。
她原本是覺得,父親肯定自己吃錯東西了,所以才上吐下瀉的。
原來下毒的人是母親!
她難不成是想用毒死父親的方式,讓沈晚棠守孝三年,無法出嫁嗎?
可她同樣也要守孝三年啊,還有哥哥們,本來都已經(jīng)在說親了,父親一死,親事全都要耽擱了!
母親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?!
祁氏此刻其實也煩躁不已,因為毒確實是她下的,可她也沒想到沈觀年反應(yīng)會這么嚴(yán)重,早知道這樣,昨夜就不該點(diǎn)第二支香!
這次下毒下過頭了,她原本只是想讓沈觀年病個幾天而已。
這樣她才有借口進(jìn)行下一步的計劃。
正僵持著,三土帶著大夫回來了。
一番診脈問詢過后,大夫果然說出了沈觀年中的毒是問荊草,甚至,這位大夫嗅覺十分靈敏,他還聞出來,沈觀年的屋子里還殘留著問荊草的微弱氣息。
沈晚棠則趁著大夫診脈的時候,把屋子里看了一遍,然后,她把香爐拿給大夫看。
大夫看了看,又聞了聞,大吃一驚:“這是問荊草制成的安神香!這香坊間確實賣的不錯,但一般都只用很少量的問荊草,可這香里頭,問荊草的用量太多太多了,以至于都燒成灰了,還有問荊草的味道!”
沈觀年平日里很少用香,他又驚又怒,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沈茗萱的身上,顯然,他還是認(rèn)為,這毒是沈茗萱給他下的。
但他這會兒已經(jīng)痛苦的說不出話來了,想罵沈茗萱都沒力氣罵了。
大夫倒也知道他的痛苦,趕忙開了解毒的方子。
三土拿了方子,飛奔著去抓藥。
回來之后,煎了藥給沈觀年喂下去,不出半個時辰,沈觀年頭痛惡心的癥狀就減輕了許多。
這下他終于有力氣罵人了。
“沈茗萱,你個不孝女!我平日里那么疼寵你,你竟敢對我下如此毒手,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看我今日不打斷你的腿!”
沈觀年一邊罵,一邊拿了根棍子往沈茗萱身上打。
沈茗萱跪在地上尖叫大哭:“不是我下的毒!父親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?”
“你還敢不承認(rèn)?我打死你!我叫你不承認(rèn)!承不承認(rèn)?!”
“我不認(rèn)!不是我我為什么要承認(rèn)?”
沈觀年還要繼續(xù)打,祁氏卻撲了過來,一把抱住了沈茗萱:“老爺要打就打我,別打萱兒!她向來最敬重的就是你,她怎么可能給你下毒?下毒的分明是棠兒,你怎么能這么偏心,不打棠兒打萱兒!”
“棠兒是得了失心瘋,才會在即將出嫁前夕給我下毒!”
沈觀年怒不可遏,干脆兩個人一起打:“我看就是你沒教好女兒,讓她一天到晚任性胡鬧,要不是你縱容她,她也不會這樣無法無天!”
“前幾日她非要頂替棠兒去國公府給國公夫人治病,結(jié)果落得個被賣去遲春巷的下場,這也是你害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