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(huì)兒,等著那對母女的爭吵聲弱了下來沈晚棠才慢慢走向那間牢房。
她抬起手來,啪啪啪的鼓掌:“精彩,真是精彩啊,繼續(xù)吵啊,怎么不吵了?”
祁氏一看到沈晚棠,眼睛當(dāng)即紅了起來:“小畜生,你竟然還敢來?!你最好別讓我出去,只要我出去,一定會(huì)第一個(gè)弄死你!”
沈晚棠笑得頗有些愉悅:“放心吧,既然進(jìn)來了,你就出不去了,畢竟都已經(jīng)殺人了,不是嗎?”
“我沒有殺人!”
祁氏聲嘶力竭的大吼:“殺人的是你!你是在栽贓陷害我!”
沈晚棠搖搖頭:“這話你也就能拿來騙騙你女兒,騙別人一個(gè)都騙不了,官府的人又不是吃素的,他們自然是拿到了你下毒的證據(jù),這才抓你的。”
“他們有什么證據(jù)?他們根本什么證據(jù)都沒有!倘若我真的殺人,我怎么可能留下證據(jù)?他們就算有證據(jù),也是你偽造的!”
“是嗎?”
沈晚棠冷淡的看著她,抬手輕輕擊掌。
隨著擊掌聲落下,一名身穿綠衣的丫鬟走了過來:“奴婢云蓮,見過世子妃,見過夫人和大小姐!
“云蓮?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沈茗萱滿臉狐疑,這個(gè)云蓮是母親今年年初剛買回來的丫鬟,因?yàn)檎f話做事伶俐又肯吃苦,所以很快便成了母親身邊的二等丫鬟。
這牢房等閑人進(jìn)不來,云蓮竟然進(jìn)來了?
沈茗萱轉(zhuǎn)頭看向母親,卻見母親在看到云蓮的時(shí)候,臉上的血色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祁氏像活見到鬼一樣:“你,你怎么還活著?這不可能!”
云蓮抬起頭,露出了臉上坑坑洼洼的傷疤:“夫人,奴婢命大,僥幸活下來了。夫人怎么這樣害怕?是覺得奴婢活下來了,你殺了廖姑爺母親的事,就藏不住了嗎?”
“你胡說!我才沒殺那老虔婆!”
“夫人別急,您給奴婢的毒藥,奴婢沒有全用了,還留著一些呢,已經(jīng)交給官府了,還有您吩咐奴婢做的其他齷齪事,奴婢也一并說給官差聽了,官差也全都一一核查證實(shí)了!
“胡說!全是胡說!我什么也沒有吩咐過你,你肯定是沈晚棠找來陷害我的!”
云蓮看向了沈茗萱:“大小姐,奴婢沒有說謊,就是夫人吩咐奴婢給姑爺?shù)哪赣H下毒的!
“奴婢原本是不肯的,可夫人給奴婢下了毒,說奴婢只有照她的吩咐去做,才會(huì)給奴婢解藥,奴婢為了保命,這才不得不做下壞事的!
“可是,姑爺?shù)哪赣H死后,夫人卻反悔,不肯給奴婢解藥了,那毒導(dǎo)致奴婢全身潰爛,痛不欲生。幸得世子妃相救,奴婢才勉強(qiáng)活了下來!
“奴婢原本也不敢去官府告發(fā)夫人的,是世子妃說,不想叫大小姐蒙受這不白冤屈,承擔(dān)這毒殺婆婆的惡毒名聲,鼓勵(lì)奴婢站出來替您洗刷冤屈,所以奴婢才來的!
沈茗萱聽完,全身如墜冰窖。
她僵硬的轉(zhuǎn)過頭,看向祁氏:“原來,人真的是你殺的!”
“不是我,怎么別人說什么你都信,我說什么你就不信!”
“你殺了人,卻叫我替你坐牢!為什么?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最疼愛我了嗎?你不是什么都愿意為我做嗎?”
沈茗萱說著,死死的抓住了祁氏的衣服:“為什么騙我?為什么害我?!”
祁氏卻惱怒的罵她:“我是你娘,我怎么可能害你!我這是為了你好!那老虔婆不死,你要一輩子伺候她,一輩子被她壓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