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八百二十六章 比大耗子還可愛
搓什么玩意!
宋相言好奇仔細(xì)看了一下,耗子前爪居然捧著一粒谷米。
這時陽光斜照,剛好落在大灰耗子身上,四周皆暗,襯的那只耗子獨一無二,宋相言莫名竟從那雙黑豆一樣的眼睛里,看到了天真跟可愛。
正待宋相言沉浸在這一瞬間的美好時,忽然有一個蛇頭驟然出現(xiàn),張起血盆大口將大灰耗子吞下去,連同那粒谷米。
宋相言,“……”
啊啊。≌l來救救那只可愛的老鼠!
宋相言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,因為又有一條蛇從稻草堆里鉆出來,爬到他身上。又一條,又一條……
誰來救救比大耗子還可愛的他啊!
吱呦—
窖門被打開,陽光直射進來。
宋相言只看到一抹纖細(xì)身影出現(xiàn),便被陽光刺的閉上眼睛。
“你干的好事!”
“噓,他能聽見……”
也就數(shù)息,宋相言只覺一股異香沁入肺腑,然后便覺自己身子被一根麻繩繞住,整個人飄向空中。
城郊城隍廟后,兩具尸體旁。
師媗看到被自己提上來的宋相言陷入昏迷,眼露不善瞪向巳神,“為什么多此一舉,你不知道這樣會暴露自己么?”
“師媗姑娘在擔(dān)心我?”巳神眉開眼笑,“難得。”
“上次要不是你放蛇,蕭臣也不會查到寂月小筑!”
師媗用麻繩將已經(jīng)昏迷的宋相言五花大綁,正要彎腰時巳神搶先將人提到自己背上,“蕭臣還查到寂月小筑的公子有個女近衛(wèi)!
“主子說了,他沒懷疑主子!”師媗負(fù)氣時掏出一個瓷瓶。
那夜的確是她大意現(xiàn)身,若她藏好,蕭臣總不致于憑借氣息就能猜到她是個女的。
瓷瓶里的液體落在兩個看守的尸體上,瞬間一縷黃煙,惡臭撲面而至。
巳神挑動眉梢,似在詢問。
“他們中的是蛇毒!”
師媗收好瓷瓶,“走!
“主子打算怎么處置宋相言?”巳神跟上師媗的腳步。
“這不是你我該問的問題。”
“主子一定是討厭極了宋相言,不如我們作主,將他碎成一萬段給主子解氣如何?”
見師媗動氣,巳神微微一笑,“逗你的。”
兩人背著宋相言,直奔皇城。
鴻壽寺……
而此時,自大理寺離開的蕭桓宇已經(jīng)入了鳳儀殿。
他將司南卿留在外面,獨自入殿。
“母后,蕭靈來過?”
顧蓉坐在主位,細(xì)細(xì)品著手里的雨前龍井,“剛走!
“她來做什么?”蕭桓宇眼底微寒。
“有人虜走了宋相言,她來求本宮幫她留意!鳖櫲啬笾枭w,輕輕撥動浮在上面的嫩葉,“這個時候知道求本宮了……”
顧蓉手里動作忽然停頓,緩慢抬頭看向自己兒子,噎了下喉,“不會是你吧?”
“是兒臣……”
砰!
茶蓋脫手,落到茶杯上發(fā)出清脆聲響,顧蓉怔了片刻,慌忙將茶杯擱到桌上,視線瞄向廳門。
“母后放心,外面有人守著!
“你糊涂!”顧蓉陡然起身,憤聲低吼。
“母后不知,關(guān)裕也是兒臣手筆,宋相言跟關(guān)裕一同失蹤,旁人定然以為是關(guān)裕為報蕭靈斷根之仇也想叫她無子送終,怎么都不會想到咱們頭上!”
“關(guān)裕自己不活,九族也不要了?”顧蓉初時震驚,現(xiàn)下氣到手在發(fā)抖,“你怎么能動宋相言!”“宋相言借大理寺之便做的太過分!”蕭桓宇也是被氣極了,此番要不是大理寺?lián)胶,?zhàn)幕已經(jīng)死了。
“你可以借刀殺人,唯獨不能親自動手!”
顧蓉正要開口時外面?zhèn)鱽聿时痰穆曇,“進來!
彩碧入,恭敬俯身,“回皇后娘娘,奴婢看到端榮公主去了永安宮。”
顧蓉聞聲與蕭桓宇相視一眼,待彩碧離開,顧蓉身形緩慢坐回到椅子上。
蕭桓宇越發(fā)覺得自己做對了,“母后也看到了,蕭靈一心向著那個野種,我就當(dāng)抓宋相言免得她輕舉妄動!”
顧蓉抬手止住蕭桓宇辯駁, 眸子微微闔起作思考狀,片刻恍然,“糟了!”
“怎么?”
“她這是……她這是威脅。”蕭桓宇不明白,“母后為何這樣說?”
“她先來鳳儀殿,看似求本宮幫她找兒子,后腳直接去了那個野種宮殿,擺明是在告訴本宮,倘若太子府交不出她兒子,她便全力支持蕭冥河!”
“她不早就幫著蕭冥河了么!再說憑她的本事……”
“你別小瞧了蕭靈,本宮與她打交道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!
顧蓉美眸凝蹙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“或者她在告訴本宮,只要我能幫她找到兒子,她就放棄蕭冥河?”
聽到顧蓉這般分析,蕭桓宇也跟冷靜下來,可轉(zhuǎn)念想到溫宛在大理寺時的惡劣態(tài)度,還是不甘心,“我們與其受她脅迫,不如留著宋相言脅迫她!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倘若蕭臣跟蕭冥河合力對付太子府,會將我們置于何種境地!”顧蓉冷厲道。
蕭桓宇恍然,“那依母后的意思?”
“你尋個好的契機,把宋相言給‘救’了!鳖櫲匾灿憛捠掛`母子,可眼下時局不允許他們走錯一步。
蕭桓宇思忖良久,點頭,“母后放心,此事兒臣會做好!
“此事不易拖延,免得夜長夢多!”
“是!本驮谑捇赣钷D(zhuǎn)身,忽然想到此行目的,“母后……”
顧蓉抬頭看過去。
蕭桓宇隨即與顧蓉說了溫宛設(shè)計溫弦說出真相的事,這可把顧蓉氣個半死。
“溫宛那個殺千刀的!早知如此,當(dāng)年弄死她父母的時候就該……”“母后?”
蕭桓宇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,滿目愕然。
顧蓉猛然反應(yīng)過來,猛的停頓。
“溫宛的父母不是……中瘟疫死的嗎?”
“這件事你別問!”
顧蓉強硬開口,“想想戰(zhàn)幕的事!”
蕭桓宇雖心有疑惑,卻也不敢再追問,“兒臣就是不知如何才來與母后商議!
“他想留在護國寺,便留下,你趁這段時間肅清畫堂!
顧蓉緩慢沉下一口氣,“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”
“是!笔捇赣钜彩峭瑯右馑,得令后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廳內(nèi)只剩顧蓉一人。想到當(dāng)年之事,她不后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