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五章 問塵賭莊
“兒臣從來沒覺得母妃不好!笔挸继ь^,堅定道。
賢妃嘆了一口氣,將小剪擱進(jìn)竹籃,“母妃已經(jīng)過了爭寵的年紀(jì),如今在后宮除了掛著四妃的封號,再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,你外祖父跟外祖母早逝,母族多年前皆淡出朝廷,如今更是一個也沒在皇城,至于你,因為母妃失寵也累得你吃苦受罪,早早便給封了王……”
賢妃在說這些的時候,臉色沒有一絲委屈跟不憤,平靜的仿佛是在說別人的往過。
蕭臣心疼這樣的母妃,他不相信母妃從一開始就接受這樣的命運。
從失望到絕望,從心冷到心死,母妃經(jīng)歷的那些事,足以讓人崩潰。
“兒臣明白母妃想說什么!
“不!辟t妃轉(zhuǎn)身,平靜抬頭,“過往母妃只是點到即止,可今日母妃要與你說個明白!
蕭臣不敢與賢妃直視,低下頭。
“母妃知道你說的那個局,是奪嫡之局。”賢妃繼續(xù)道,“臣兒,我們不能入那個局,不是母妃否定你,在母妃眼里你是最好的,可母妃不是最好的。”
蕭臣聞聲,滿是心疼。
“無論前朝還是后宮,母妃都孤身一人,若你入局,母妃是怕當(dāng)你拼命向前沖的時候,驀然回首背后空無一人,無關(guān)乎成敗,那份心酸跟無助母妃萬不能讓你也再嘗一遍!
賢妃臉色略白,眸間微動,“答應(yīng)母妃,別再與溫縣主來往,保持距離!
蕭臣胸口憋悶,好似有一團棉花堵在那里。即便難受,可他還是笑了一下,“兒臣知道了。”
賢妃點頭,“那就好……”
“午膳留下一起吧!
“好!
母之愛子,則為其計深遠(yuǎn)。
蕭臣記得前世母妃臨終時囑咐他的話,仍是遠(yuǎn)離。
他能感受到母妃那一刻深深的無奈跟不能相護的自責(zé),那是遺憾啊!
這一世,兒臣護您!
……
夜里,花間樓。
二十幾位姑娘立于高臺上百媚千嬌,身隨絲竹起,似蝶飛花舞,如夢如幻。
仙瑤閣內(nèi),蘇玄璟握杯,獨自站在窗欞前,遙望遠(yuǎn)處。
“袁碩在皇城扎根七年,與之相熟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你查這個做什么?”輕柔的聲音悠然響起,雪姬坐下來時將手里宣紙擺到桌面,“名單在這兒!
蘇玄璟所望,乃御南侯府方向。
待酒盡,蘇玄璟目色驟暗,轉(zhuǎn)身行至桌邊,落杯后叫雪姬取來朱筆狼毫。
雪姬無事,便陪蘇玄璟坐在那里。
她歪著腦袋,瞧著蘇玄璟在宣紙上畫掉一個又一個名字:“都是花錢打聽到的消息,公子這一筆一筆劃下去,看的奴家好生心疼!
“今日袁碩在醉霄樓代太子宴請師晏,以袁碩的心思跟城府,必會討好師晏,這些被劃掉名字的人一無錢財,二無權(quán)勢又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,自然無用!
宣紙上共有八十一個名字,以及名字后面所對應(yīng)的身份。
直至看到‘醫(yī)春堂’。
蘇玄璟朱筆停頓,清眸微瞇,“周濟?”
“醫(yī)春堂的掌柜,與袁碩有些交情,聽說袁碩平日里甚會保養(yǎng),尤其是那方面……取的都是醫(yī)春堂的藥!毖┘蛐Φ。
蘇玄璟停頓些許時候,將這個名字留下來,繼續(xù)往下。
到最后剩在宣紙上的名字只有三個人。
鐵鋪、錢莊、藥堂。
“擂臺比試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孤千城沒能娶走溫縣主,縣主自斷青絲立誓也算給太子殿下吃了定心丸,我實在不明白,公子為何一直咬著師晏不放?”雪姬斟茶過去,挑挑眉梢。
蘇玄璟終是擱筆,“師晏一定有問題。”
“奴家可沒瞧出來!毖┘难燮诚蛱K玄璟,“還是公子覺得若不斷了攝政王與太子之間的關(guān)系,且等五年后孤千城再來求娶溫宛,太子保不齊會有成全的心思!
蘇玄璟不禁抬頭,目中遲疑,似在思索。
“奴家隨便說說!
“袁碩太過針對本公子,留他在畫堂看著不順眼!碧K玄璟一直用這個借口說服自己,可當(dāng)雪姬說完那句話的時候,他發(fā)現(xiàn)那似乎就是他執(zhí)著想要針對師晏的關(guān)鍵所在。
蘇玄璟恍然自己竟會為溫宛做到如此?
聽到雪姬敲打桌面,蘇玄璟收神,“找人細(xì)查這三家!
雪姬拿過宣紙,“公子放心!
就在雪姬想要離開時,蘇玄璟想到一個問題,“如何才能證明,一個男人……喜歡上一個女人?”“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