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二章 縣主喝酒了?(上)
溫宛緩身落座,淺笑嫣然,“我酒量確實不如郡主,喝的少,郡主多擔待。”
“這你就是外行,喝酒這個事兒不在乎多少,不在乎地方,在乎跟誰喝!逼菽啬闷鹬窨辏皽赝鹉愠!”
聽到戚沫曦直呼姓名,溫宛心里劃過一絲暖意,“好!
其實溫宛自認是個細心的,哪怕戚沫曦與她聊的天花亂墜,說到高興處還會自飲一杯,哪怕酒過三巡戚沫曦還是這個狀態(tài)。
可溫宛能看出來,戚沫曦找她有事,只是礙于面子沒有說出口。
她不急,陪著戚沫曦談天論地,時爾說到激動處還會產(chǎn)生共鳴,譬如在打哥哥和打弟弟這兩件事上,二人聊的甚是投機。
直到戚沫曦醉意上來,“溫宛,我這個人臉皮特別薄,特別不愛求人辦事兒,這次要不是我那哥哥跪下來抱大腿,我肯定不會過來給你添麻煩!”
溫宛從頭到未尾沒喝上兩杯酒,這會兒聽到戚沫曦‘酒后真言’不禁愣住。
戚楓?
“郡主說麻煩便是沒將我溫宛當朋友,更何況上次若非郡主幫忙,我當真別無他法,郡主有事盡管直言!
溫宛端杯,“我必竭盡所能!”
戚沫曦聞聲猛舉酒杯撞過來,豪放高喝,“夠朋友!”
待戚沫曦飲盡杯中酒,道明來意。
大概意思是,大理寺卿宋相言仰慕郁璽良已久,上次得見浮屠真容更是夜不成寐,于是求得戚楓無論如何都要想法辦把郁璽良請到大理寺,不惜任何代價。
戚楓身為大理寺少卿,志向雖不如宋相言定要在歷史長河中留下筆墨,但為官者在其位,謀其政,他也很希望郁璽良能入大理寺。
于是戚楓求到自己妹妹,代價剛剛戚沫曦已經(jīng)說過。
溫宛聽罷,好想把酒吐出來。
又是郁璽良?!
“溫宛,這事兒你也不用為難,要是郁教習實在不樂意我們也不好逼他,兄長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把話帶到,不強求!”戚沫曦的確是不求人的性子,哪怕她很想幫兄長辦成這件事,卻也不想讓溫宛有壓力。
“郡主放心,我一定把話帶到!
但凡換一件,溫宛立時就能應下戚沫曦,唯獨郁璽良是例外。
溫宛真沒把握,雖然她成功過。
……
百川居。
蕭臣記得,郁璽良還是名捕的時候,曾有一個案子辦到南朝。
居室內(nèi),郁璽良被蕭臣提醒,倒是想起那莊案子,“被害人是我大周商人,隱藏身份……那是咱們派過去的細作!
此事無可厚非,南朝在大周朝安插的細作只會更多。
“但案子不涉及大周,那人手里攥著南朝攝政王孤重謀反的關鍵證據(jù)!庇舡t良一生辦案無數(shù),能被他記在腦子里的案子,并不多。
“師傅可與師晏周旋過?”
上輩子師晏臨陣倒戈,生生砍了孤重腦袋,后來的事蕭臣一直沒有想明白,師晏于事后失蹤,再無下落。
如此蕭臣實在難靠上一世記憶判斷師晏背后站著誰。
“為師與他周旋什么,殺人的是南朝帝。”
郁璽良想起那件事,不禁感慨,“其實也好理解,那時南朝帝登基不久,屁股還沒坐熱,若真得孤重謀反證據(jù),你說他是辦還是不辦?”
蕭臣默,郁璽良又道,“辦,容易逼孤重狗急跳墻,不辦又會被人瞧不起,那證據(jù)若落到孤重手里也是一樣,孤重看到證據(jù)若心里沒底直接挑旗,南朝帝未必壓得下去!
“師傅說的有理!
“不過以我當時對那個細作的了解,憑他的本事根本得不到那么重要的證據(jù),這里頭肯定有事兒!
郁璽良沒有往下深究,畢竟往下說的東西都是猜測。
他怕自己沒有切實根據(jù)的猜測,會影響到蕭臣對于整件事的判斷……
見蕭臣凝眸坐在那里,郁璽良動動身,眼睛也跟著左右掃兩下,“咳,溫縣主可是不行的……”
“嗯?”蕭臣抬眸。
“為師的意思是,溫縣主在擂臺上的表現(xiàn)的確可圈可點,但那很片面……”郁璽良深吸口氣,“婚姻大事不能兒戲,有些東西對女人來說是硬傷。”
比如智商。
蕭臣聽出郁璽良言下之意跟弦外之音,“師傅多慮,學生對溫縣主沒有求娶之意!
“那你為何替她拉弓,更在眾目睽睽下替她束發(fā)?”
針對郁璽良的質(zhì)疑,蕭臣給出官方解釋,“學生與溫初然是摯交,溫縣主又是溫初然的侄女,我便如何也不能叫別人欺負了她,至于束發(fā)……”
“你要是把溫宛當侄女,為她束發(fā)倒也無可厚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