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鎮(zhèn)王府都吃上各種口味的冰塊。
上到王妃娘娘,下到小侍女都贊不絕口,甚至連高福祿都親自跑來問陳禮,這“雪糕”是怎么來的。
當(dāng)然,在吩咐過高福祿不要外傳秘訣,陳禮還是把制冰辦法教給了他。
陳禮當(dāng)夜放下豪言壯志,“咱鎮(zhèn)王府就不能憋屈!夏天得過得跟秋天一樣涼爽,今日起,所有人,所有房間里都放冰塊降溫!”
終于在最熱的暑氣降臨之前,鎮(zhèn)王府達(dá)成了用冰自由。
……
夜晚,書房。
陳禮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鼓動著一灘黑色的粉末。
他拿著蠟燭,小心翼翼引燃那些黑色粉末,隨后“砰”的一聲輕響,粉末劇烈燃燒!
陳禮正在研究火藥!
有了硝石,他吩咐高福祿找了些硫磺來,本著“一硝二硫三木”的原則,打算配備一下黑火藥。
黑火藥雖然是配備成功了,但威力和穩(wěn)定性好像不太好,大概是用的原料還是太粗糙了。
有的威力大,直接給陳禮嚇一跳,有的則是只有火星子,看起來不是很具有威懾力。
看來,懂得和實操還是兩種概念,想要徹底掌握黑火藥,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精細(xì)研究。
“他娘的,這活兒太危險了,本王可不能自己來!
陳禮扇動手掌,站起身來,“得想個辦法,弄幾個懂得煉丹的家伙,來給本王研究大殺器!”
對于制衡劉毅軍隊的方法,陳禮也想出了對策。
其實就兩個辦法,其一,就是盡快培養(yǎng)特種兵,找一群像煙雨樓那樣的高手,集結(jié)成軍隊,配備陣法,可以一當(dāng)百。
但要練成那樣的軍隊,且不說時間問題,就是按照千人計算,這些高手也極為難湊齊。
那就只剩下辦法二,研制出火器,結(jié)束大禹王朝冷兵器時代!
只要火槍大炮一出手,什么萬人軍隊,直接給老子全炸飛!
當(dāng)然,陳禮并不打算放棄練兵的想法,只是當(dāng)下沒有好的時機(jī),只能先研制火藥。
“殿下,你研制的這東西,倒是有些意思!
蘇白玉一直陪在他身旁,好奇道:“這是什么?新的蠟燭之類?”
“你就當(dāng)他是蠟燭吧!”
陳禮淡淡一笑,并沒有打算解釋,“對了,白玉,你最近去派人打聽打聽,哪個道觀里的道士外丹煉的好,打聽出來,告訴本王。”
煉丹?
王爺難不成真想成仙?
蘇白玉想起今日下午的神奇景象,也沒多想,只是應(yīng)下。
……
次日,午時。
陳禮正在陪鄭采盈讀詩詞,剛準(zhǔn)備再寫一首大作,博得老婆一笑,可被人的稟報聲打斷。
“殿下,何當(dāng)國和鄭孝廉兩位大人來了,說是有要事要跟您商議。”
“盈兒,你先休息,我去看看!
陳禮皺眉起身,安頓好鄭采盈,直奔客廳而去。
客廳當(dāng)中,陳禮剛現(xiàn)身,何當(dāng)國和鄭孝廉兩人就趕忙起身,迎了上來。
陳禮看他們的樣子,不像是有什么好事,問道:“你們怎么了?死氣沉沉的?”
“殿下,臣等是為了籌款一事而來!
何當(dāng)國說了一句后,忽然嘆息,戳了戳鄭孝廉,“鄭大人,還是你說吧!
鄭孝廉也跟著嘆氣,“昨日殿下不是讓我等去籌備銀錢,我們二人發(fā)動了所有關(guān)系,甚至還求了一道圣旨,讓世族和大人們捐款……”
“可到如今,捐款的人已經(jīng)過了大半,只有區(qū)區(qū)兩萬三千兩白銀……”
兩萬兩?
那群人往年出手就是三萬五萬,今年到了事兒頭上,卻都成了三百兩百。
“混賬!”
陳禮怒拍桌子,喝問道:“他們這是在逗本王玩呢!區(qū)區(qū)幾百兩銀子,夠干什么用的?”
陳禮想到了事情會難辦,但也沒想到,竟然如此難辦。
“殿下,這本來就是自愿,各位大人都哭窮,我們也沒辦法去人家家中搶不是?”
鄭孝廉嘆了口氣,攤攤手,“只怪老夫兩袖清風(fēng),早知道平日里收他們點東西,如今還能幫上殿下的忙!”
這是一分錢難死英雄漢!
連鄭大人這樣的清官,都逼到說要貪污的份上了。
“我記得國庫中還有一百多萬兩,我們最少還需要兩百萬吧?”
陳禮揉揉眉頭,“這可不是一筆小錢,必須想辦法,讓那些貪官吐一些出來!”
“咱們能有什么辦法?”
何當(dāng)國搖搖頭,“殿下您沒有證據(jù),也不能憑空拿那些大人開刀不是?且不說這樣做不得民心,如果錯怪了好人,更是難以收場!”
正當(dāng)陳禮要開口的時候,高福祿忽然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殿下,這里有一封周宰相送來的書信!
周文勝的信?
他給我寫信干嘛?
陳禮眉頭微皺,招招手,“拿來看看!”
只見那信里洋洋灑灑,寫了兩句話。
“老夫聽聞鎮(zhèn)王殿下籌集賑災(zāi)款不力,您這是不懂京都的局勢,如果殿下真有需求,不如讓老夫幫您!
“只是,老夫如今沒有職位在身,就算想要幫您也是有心無力,還請殿下放老夫回朝堂,重掌相院!
媽的!
周文勝這個老匹夫,這不是指著鼻子罵人!故意看本王的笑話。
陳禮氣不打一處來,砰的一聲將信拍在桌子上。
“殿下為何如此生氣?”
何當(dāng)國兩人也趕忙看了看書信,隨后面色十分難看。
“周文勝想要本王低頭,做他的春秋大夢!”
陳禮冷冷一笑,眼神中除了怒火,還有要反擊的凌厲!
……
相府,書房。
周文勝坐在上座,雖然有禁令,很多官員不敢跟他來往,但仍舊是有幾個心腹還敢來。
幾個身著便裝的大臣坐在旁邊,陪著他喝茶。
“老爺,書信我們已經(jīng)送到了。”
周文勝聽著下人的稟報,笑瞇瞇端起茶杯,“諸位同僚放心,他陳禮籌集不到銀子,就得乖乖來求本相出山!”
“你們看好,不出兩日,陳禮必然來求本相!”
那幾人把握住機(jī)會,趕忙連拍馬屁。
“相爺這招高。》叛壅麄京都,除了您能讓各大世族捐款賑災(zāi),誰還能有這威望?”
“就是,他陳禮本事再大,也不可能憑空變幾百萬兩出來!”
周文勝更為得意,輕撫胡須,“到時候,他陳禮想要請我回去,可就沒那么簡單了!”
“本相要他三拜九叩,徹底跪在本相腳下!再也不敢跟本相作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