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辦公室大門,特別行動處副處長陳一平趕忙走了過來:“張隊(duì)長這是……?”
“奧,屬于我的那部分會議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!”
“那我送您回蒼南?”
張?zhí)綌[了擺手:“不用,我想自己轉(zhuǎn)轉(zhuǎn)!”
他自顧自的出了守夜人總部大樓,說實(shí)話,雖然張?zhí)揭郧皝磉^上京,但卻沒有仔細(xì)轉(zhuǎn)過。
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感受著上京獨(dú)特的煙火氣息,張?zhí)较肫鹆耸蓟十?dāng)年問他的問題:
“小師弟,你覺得朕這咸陽城和你們的上京比如何?”
張?zhí)酵炜諊@了口氣:“各有千秋呢……師兄,不過上京今猶在,咸陽城卻淹沒在了歷史當(dāng)洪流中,如今師兄給我留下的這些大秦將士,這場仗打完后……恐怕也……唉~”
正在此時,張?zhí)窖g手機(jī)響了起來,他拿出【夏為】手機(jī)接通,對面是笑瞇瞇的妙妙。
“太平太平,想我了沒?”妙妙笑著問道。
“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!”張?zhí)脚D出一個微笑。
涂山妙妙的眼睛在手機(jī)上左看右瞧:“蚩夢呢?她沒跟你在一起嗎?”
“蚩夢一開始就回了十萬大山,咱們的計(jì)劃怕是要落空了!”張?zhí)絿@了口氣。
涂山妙妙好看的眉頭皺了皺:“怎么了,看你的樣子好像有心事?”
“沒什么,等你回來再說!”
“對了,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,今天容容姐灌了孫大圣很多酒,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!”涂山妙妙說了一個好消息。
“這么簡單?”
“嘻嘻嘻,你也知道,馬嘍的酒量本來就不行,再加上容容姐可是他最信任的人……
好吧,其實(shí)孫大圣可能是想故意透露給我們一些信息,畢竟現(xiàn)在大秦可是天庭堅(jiān)定的盟友!”涂山妙妙吐了吐粉嫩的舌頭。
張?zhí)胶闷妫骸澳撬f了什么?”
“太平你猜的沒錯,林七夜身上果然有大秘密,他的腦海中有一座諸神精神病院,而孫大圣曾經(jīng)是他的病人。
不僅是他,黑夜女神倪克斯、魔法之神梅林、詩歌之神布拉基、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都是那里的病人,林七夜能夠通過治療進(jìn)度抽取這些病人的能力,而治療進(jìn)度達(dá)到100%后他們便必須離開……”涂山妙妙將信息說了出來。
張?zhí)近c(diǎn)了點(diǎn)頭想了下:“和自己的軒轅劍一樣,或者說是軒轅劍的高階版,畢竟每個大帝只能給自己一個技能,看林七夜那五花八門的【神墟】,恐怕他從每個神明身上不只抽取了一個技能!”
涂山妙妙忽然想起什么:“對了,孫大圣其實(shí)著重提了最后一個病人,容容姐說這才是他想告訴我們的東西!”
張?zhí)教袅颂裘迹骸熬癫≡豪锏淖詈笠粋病人是誰?”
“西方圣教的真主、萬人敬仰的上帝……耶蘭德!”
張?zhí)铰牬说纱罅搜劬Γ骸斑@不可能!”
“為什么不可能?”涂山妙妙好奇。
張?zhí)綇男乜诿鲆粡堁蚱ぞ,那是耶蘭德的第一圣約,能夠和高維世界訂立契約的強(qiáng)者,不可能會輕易的成為精神病。
“難道是因?yàn)槌惺懿蛔≌嫦鄮淼臎_擊瘋了?不對,既然他能夠跟高維世界定立契約,說明他在見識過高維世界依舊保持理智。
黑夜女神倪克斯的心病在于自己的孩子,布拉基的心病在于自己的妻子,孫大圣是因?yàn)樽约旱膸煾笌煹苓M(jìn)的精神病院 ,僅從自己知道的這三位神明的情況判斷,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曾經(jīng)都失去過最重要的東西。
可耶蘭德呢,到底是什么東西能把一位比肩始皇帝的強(qiáng)者逼瘋?”
想到此處,一個混亂且恐怖的名字出現(xiàn)在張?zhí)叫念^:“盲目與癡愚之神-阿撒托斯!
當(dāng)年始皇帝便是因?yàn)槭芰税⑷鐾兴贡驹吹奈廴緹o法壓制而自戕,耶蘭德會不會也是因?yàn)橥瑯釉蚨室膺M(jìn)入精神病院,用那個可以禁錮諸神的精神病院來壓制自己以及那份混亂?”
張?zhí)矫碱^皺的越來越緊,涂山妙妙關(guān)心道:“太平你不要想太多,好不容易放一次假,就應(yīng)該放松一下……”
“妙妙我想你了!”張?zhí)街惫垂吹亩⒅聊煌蝗徽f道。
“要不要來涂山玩?”涂山妙妙提議 。
張?zhí)叫α诵c(diǎn)頭:“我現(xiàn)在就回守夜人總部,打飛機(jī)去涂山,然后我再跟你一起去天庭救治迦藍(lán),順便和林七夜談一下!”
“哼,順便的那個才是你的真實(shí)目的吧,不過你不用打飛機(jī)那麻煩!”涂山妙妙撅了撅嘴,隨后她身后透明的尾巴晃了晃,一個空間通道便出現(xiàn)在了張?zhí)降拿媲啊?br>
張?zhí)胶敛华q豫的一腳踏入,隨后他周身的景象一變,熱鬧的步行街和川流的人群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秋風(fēng)蕭風(fēng)以及那紛紛飄落的粉色花瓣。
涂山妙妙一身粉色的小紅娘裝扮站在苦情樹前,微風(fēng)吹亂了她鬢角的秀發(fā),八根毛茸茸不同顏色的尾巴在其身后輕輕搖晃。
張?zhí)脚芰藘刹揭话褜⒚蠲顡霊阎,涂山妙妙則順從的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之上。
“果然有了妙妙,打飛機(jī)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呢?”張?zhí)綄⑾掳洼p輕的在妙妙的耳朵上蹭了蹭。
涂山妙妙感覺對方這句話有些別扭,不過似乎也說得通。
涂山妙妙推開張?zhí)睫D(zhuǎn)身:“太平你看,這就是我們涂山的苦情巨樹,無數(shù)的妖族和人類曾經(jīng)在這里發(fā)下了轉(zhuǎn)世續(xù)緣的誓言!”
“奧?怎么做到的?”張?zhí)叫α诵枴?br>
涂山妙妙走到苦情樹前盈盈拜下,她雙手合十虔誠無比,雙眼微閉認(rèn)真禱告:“苦情巨樹啊,你聽得見嗎,我涂山妙妙愿意用我與太平相識相知、一點(diǎn)一滴的記憶,以及我的全部妖力起誓,讓我與太平生生世世相見!”
苦情巨樹樹身一陣晃蕩,似乎是對涂山妙妙的禱告有了回應(yīng)。
張?zhí)竭^去摸了摸涂山妙妙的小腦袋:“我用不用說點(diǎn)什么?”
“不知道啊,一般都是妖怪一方說出誓言的,要不你學(xué)著我的樣子試試?”
張?zhí)桨櫫税櫭,但看著妙妙一臉期待的樣子微微躬身,可就是他這一躬身,狂風(fēng)突然大作,天空烏云密布,似乎只要他拜下去,面前的苦情巨樹就會轟然炸開。
涂山妙妙趕緊阻止:“人皇誰都不能跪,大夏國運(yùn)會對苦情樹直接降下天罰的!”
張?zhí)轿兆∶蠲畹男∈郑骸八哉f呀,我才不信什么生生世世,我就要你這一世!”
“太平……!”妙妙小臉紅撲撲的慢慢閉上了眼睛。
“太平啊,你給我記住,以后有女孩子在你面前閉起眼睛,就是讓你去吻她!”張母的聲音回蕩在張?zhí)降哪X海當(dāng)中。
張?zhí)剿α怂︻^將張母的聲音甩了出去:“媽,我都已經(jīng)長大了,這些事情以后不用你提醒了!”
隨后他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,天空中的烏云慢慢散去,一抹鮮艷的彩虹在苦情樹邊悄悄的架起了橋梁。
突然涂山妙妙感覺不對,張?zhí)降纳碜佑l(fā)的灼熱,看那那趨勢似乎對方不滿足于只親吻她,而是想在這里要要了她。
“太平等一下,苦情樹下,這里不行的……!”涂山妙妙掙扎,但渾身卻提不起一絲力氣。
張?zhí)秸A苏Q劬Γ骸懊蠲,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不太工整的對聯(lián)!”
“什么?”
“涂山之上上涂山妙妙。
太平盛世享萬世太平!
--最上川。”
張?zhí)綁男χf,然后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:“還享萬世太平,現(xiàn)在的你恐怕連5分鐘都堅(jiān)持不到吧!”
涂山雅雅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了苦情樹的枝椏之上 。
涂山妙妙趁機(jī)掙脫開了張?zhí)降膽驯,然后迅速的整理被扒開的衣衫:“雅雅姐,你怎么來了?”
“哼,我再不來,你就要被人家吃干抹凈了!”涂山雅雅沒好氣道 。
張?zhí)綄擂蔚負(fù)狭藫项^:“如果我說妙妙的【心關(guān)】破開的不徹底,我正在幫她,你信嗎?”
“我信個鬼,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,你想破的是她的【心關(guān)】嗎?”涂山雅雅渾身殺氣縱橫,她轉(zhuǎn)身冷冷道:“我也算是守夜人的名譽(yù)高層,但這次上京的會議并未參加,你過來給我傳達(dá)一下會議精神吧!”
“那能不能再給我5分鐘?”
“不能!”
涂山雅雅的話不容質(zhì)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