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屋外的電閃雷鳴,姨媽擔(dān)心道:“阿晉,外面這是怎么了?”
“媽,沒什么,就是普通的打雷而已!”
楊晉眉頭緊皺,明明他已經(jīng)在屋子周圍展開了結(jié)界,但強大的雷意還是滲透了進(jìn)來。
他死死的握住拳頭:“還差一點,還差一點我就可以出手了!”
而在他們這座小樓之外,所有的建筑都已經(jīng)倒塌,放眼望去一片狼藉……
在離爆炸最近的地方,幾乎所有的一切都被蒸發(fā)殆盡,苦情巨樹分身破破爛爛,它的枝蔓不再翠綠,全都變成了枯黃之色。
迦樓羅身子懸浮在半空,他背后金色羽毛一根根脫離,變成一道道劍氣朝著已經(jīng)破敗的巨樹刺去。
苦情巨樹因為承受不住那澎湃的金氣轟然炸裂,但一道巨大的綠色掌印從苦情樹的尸體中突然飛出,拍散了無數(shù)劍氣的同時,一掌印在了迦樓羅胸口。
迦樓羅猛然吐出一口鮮血,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五行當(dāng)中金克木,我怎么會打不過你!”
“你只知道五行相克,卻不知五行反克的道理,正所謂金多火熄、火多水干、水多土流、土眾木折、木堅金缺,你拿一只小刀去砍參天巨樹,砍的動嗎?
天下皆知,我涂山大姐、二姐為人類天花板實力,但如今的我融合了苦情巨樹,可是當(dāng)代的……妖皇!”涂山容容淡淡開口。
“容容姐威武,容容姐霸氣,容容姐打垮它!”涂山妙妙完全變成了氣氛組。
涂山容容看向妙妙眼神一厲:“你的尾巴竟然少了一只!”
然后她又看向了張?zhí)剑骸斑B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,簡直廢物!”
張?zhí)竭沒說什么,妙妙卻擋在了他的身前:“容容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!”
“不用我管?那我走?”
“別呀,把這只大鵬鳥弄死再走行不行?”
聽著二人的談話,迦樓羅感覺到無比的恥辱,他手持方天畫戟朝著涂山容容攻去:“竟敢拿我當(dāng)空氣!”
“拿你當(dāng)空氣又怎么樣!望月掌!”涂山妙妙一掌拍出,盡管迦樓羅奮力反抗,但還是被拍飛了出去。
“可惡啊,怎么有種對戰(zhàn)釋迦摩尼的感覺!”
“世間修行木屬性法則的人很少,它們大多被沒有多少靈智的神木占據(jù),傳說中能連同天地的建木也好,阿斯加德的世界樹也好,其實都同氣連枝,我得到了苦情巨樹的承認(rèn),也就得到了所有木之法則的承認(rèn),就憑你這點兒金之法則,還不足以克的動我!”涂山容容輕蔑道 。
“容容姐威武霸氣!”妙妙在旁高喊。
“不可能,我不信!”迦樓羅再次朝著涂山容容沖去,但還是不可避免被一掌拍飛的命運。
…………
神秀和蚩夢乘著大雕飛到蒼南上空,就見一道巨大的人影朝他們撞來。
蚩夢趕緊命令大雕躲開,卻見一獅頭人人的巨人被人一拳砸飛,而后一道青衣便緊追而至。
“是女魃!她怎么又回來了!”蚩夢驚的睜大了眼睛。
女魃似乎是聽到了蚩夢的話,她回頭沖倆人微微一笑,立時令二人燥熱難耐,差點就燃燒了起來。
“女魃,這是你逼我的!”
泰芙努特周身紫色的神威暴漲,她在燃燒自己的生命,用這種方式強行拔高自身境界。
“大……洪……水!”
天空中的烏云再次聚集,隨著泰芙努特神力的拔升,濕氣再次降臨大地,天空中雨水如傾倒般潑下。
東海,一條條的水柱從海面升起,盤旋的蒼南而去。
“阿彌陀佛,那長著獅頭的一看就不是好人,女魃姐姐不用給我面子,變成太陽曬死她!”神秀揮著拳頭大聲道。
女魃嘆了口氣:“一旦我神化九日,那將很難挽回,除非后羿再將我射下來”,或者你們有第二棵扶桑神樹!
罷了,既然我這次是為了還人情而戰(zhàn),那么小太平,可借我本源之火一用?”
即使相隔千里,張?zhí)揭廊荒芨惺艿脚赡侵藷岬哪抗狻?br>
“這是人族火種,我怕你用不了!”
“無妨,自損八百,傷敵一千而已,我的底子比她厚!”
聽女魃這樣說,張?zhí)矫夹耐蝗槐计鹨粓F火焰,他將其從眉心摘下,遙遙的朝女魃一指:
“薪火相傳!”
女魃周身忽然燃起白色的火焰,她的一身青衣也漸漸的被本源之火吞噬,灼燒的痛苦令她眉頭緊皺,但她的眼里全是興奮之色。
“這就是本源之火嗎,人族燧皇果然驚才絕艷,他是怎么做到的,世間怎么會有這么神奇的火焰!”
燧皇曾經(jīng)說過,本源之火精髓在于傳遞,雖然張?zhí)绞腔鸱N,但他的境界實在太低,根本就發(fā)揮不出其原本的威力。
可這火焰到了女魃手中就不一樣了,她可是實打?qū)嵉纳窬,是沒有進(jìn)入輪回的大夏女神,本源之火到了她的手上,簡直如虎添翼。
“烈火煮海,勢比耀日,本源之火,無物不可燃!”
女魃雙手一展,白色的火焰瞬間點燃了漫天烏云,雨滴還沒有落在地上,便瞬間被蒸發(fā)殆盡。
從東海被強行調(diào)來的數(shù)十股水龍卷,也被大火點燃,它們的體積迅速的縮小著,眼看著就要被吞噬干凈。
“不可能,你怎么可能連水都能點燃!”泰芙努特不甘道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獻(xiàn)祭了本源之力,沒想到還不是女魃的對手。
“這有什么不可能,上古祝融與共工大戰(zhàn),輸?shù)牟贿是水神共工,要知道當(dāng)時祝融的火焰,可沒我手中的厲害!”女魃臉色有些發(fā)白。
畢竟張?zhí)降谋驹粗鹉耸侨俗鍖俚奈拿飨M,他以神力強行?qū)動,也遭受了它的反噬。
眼見自己的后手全被燒光,泰芙努特眼珠急轉(zhuǎn),現(xiàn)在她明顯不是旱神女魃的對手,已經(jīng)隱隱有了退意。
她又強行在手中凝聚起一條水龍,朝著女魃發(fā)射而去。
女魃將手中的本源之火凝聚成一柄火劍,身子一閃沿著水龍的嘴巴,一劍將長達(dá)數(shù)千米的水龍劈成兩半。
“現(xiàn)在才想走,是不是有些晚了?”
女魃甩了甩手將本源之火甩滅,如果這火再燃燒下去,恐怕自己的神力也將被燃燒殆盡。
“女魃,你非要趕盡殺絕嗎?”
女魃輕輕的挑了挑下巴:“臣服或者毀滅?”
“我跟你拼了!”
泰芙努特獅嘴一張,發(fā)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。
女魃不再動用法則之力,反而身子直接朝對方?jīng)_了過去。
泰芙努特本以為憑借著自己獅子本體的身軀,近身戰(zhàn)不次于對方,但一交手她就懵了,女魃不但在法則之力上壓制自己,她的身體里也蘊含著一股怪力,近戰(zhàn)自己也竟然被壓著打。
女魃為萬尸之祖,從普通僵尸的近戰(zhàn)能力就可以推理出,女魃的近戰(zhàn)能力又怎會弱。
泰芙努特的一條手臂被女魃撕掉,紫色的血液浸染大地。
“血遁術(shù)!”
泰芙努特身子一閃化為一道紫色的流光飛向天際,其速度之快,堪比后羿箭矢 。
“益州鼎,給我鎮(zhèn)!”
一座青綠色的青銅大鼎虛影突然出現(xiàn)在了泰芙努特頭頂,其上面的符文如同鎖鏈將她捆住,盡管她沒花了兩秒便將其掙脫,但這兩秒已經(jīng)足夠女魃追上他了。
在泰芙努特驚恐的眼神當(dāng)中,女魃嘴里露出了兩顆長長的犬齒,然后一口扎進(jìn)她血白的脖頸當(dāng)中。
泰芙努特奮力的掙扎,但她的身子被女魃死死的抱住,泰芙努特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干癟下去,在其絕望的眼神中,不管是她的法則,還是她的生命力,都一點點的在被女魃吞噬殆盡。
五分鐘后,女魃隨手將泰芙努特的尸體丟在一旁,她扭頭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水:
“西方神的味道……真不咋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