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搖頭嘆道:
“好吧,既然你不想分給我,那么就算了,等到范樺把錢打給我之后,我第一時間就給你轉過去……”
張靖柔一邊說著,心中十分肉痛。
雖然這錢不是她的,但是終究從她手里走了一遍。沒能沾上點油水,跟賠了也差不多。
看來這二百五十萬一年的地租,自己只能回去想辦法給那幫老家伙們解釋了。
她依舊對周凡抱有著不小的信心,相信只要等周凡種上了草藥后,應該很快就能夠回本。
周凡聽到這句話,終于有了動作。
只見他笑了一聲,搖了搖頭。
張靖柔頓時一愣,皺起了眉,不知道周凡的意思。
她心中想到,難道是周凡對這還不滿意?
要是這樣,那實在就有點過分了。
自己以后可是要每年付二百五十萬的租金的,這五千萬自己碰不到也就算了,難道還想讓自己倒貼進去點?
這么一想,還真就說不好。
畢竟今天能拿下西梅山,可以說是全憑周凡一人出力。他要是真的想借口要點好處,也是合情合理。
只見她咬了咬牙,說道:
“周凡,雖然你今天幫了我大忙,但是也請你體諒一下我,光是這一年二百五十萬的租金,我回去就要想辦法了……”
她干脆賣起了可憐,希望周凡能夠手下留情,放她一馬。
“如果你能幫我這一次,那么請你相信我,我以后一定不會虧待你的,絕對會找機會補償回來……”
周凡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抹帶著些旖旎的笑容,直接說道:
“我體諒你,誰來體諒我?況且,以后的補償那是以后的事情,我可等不起……”
張靖柔話沒說完,就被周凡打斷了。
她看到自己的求情并沒有用,心中有些沮喪。周凡不念舊情,確實讓她有些失望起來。
但是她并沒有說其他的,而是干脆利落地問道:
“好,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?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以內的,我就沒問題……”
唉……大不了自己就去求一求爸爸,畢竟他在那些個老家伙里還有不少的威信,還能夠利用一下。
要是實在是太過分的要求,自己滿足不了的話,那么她也沒辦法了。
但是周凡依舊沒有明說,而是問道:
“那么張總能給我什么樣的好處?又或者說,在你能力的最大范圍內,能給我多少好處?”
張靖柔見到周凡竟然這么說,心中頓時有些不滿。
剛才周凡無論是什么樣的態(tài)度,都屬于合情合理的訴求。但是現(xiàn)在卻說出這樣的話,這不是擺明了要榨干她嗎?
并且這種要榨干她的態(tài)度是這么的赤裸裸,簡直連掩飾都不想掩飾了。
她又是失望,又是氣憤,沒想到周凡竟然會是這個想法。
要是平常一般的客戶跟她這樣說話,她早就翻臉,冷言冷語地懟回去了。
然而現(xiàn)在面對周凡,她依舊沒有發(fā)怒。因為周凡無論如何都幫了她一個大忙,是她欠周凡的人情。
只聽到張靖柔說道:
“既然你這么說的話,那么我就可以直接告訴你了,要是讓我給你錢,那么我最多只能再拿出兩百萬左右,這已經(jīng)是我的極限了……”
她雖然努力地克制著,但是話語中仍舊是帶了幾分冷意。
周凡依舊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,接著搖頭:
“兩百萬?不行……這哪夠啊……張總,我的胃口,恐怕比你想得要大得多呢……”
張靖柔聽到周凡的話,頓時握緊拳頭,鼻子都要氣歪了。
這兩百萬雖然聽起來不多,但也已經(jīng)是她能夠從那些老家伙們手里擠出來最多的錢了。
要是平常,她還能多弄一點。
現(xiàn)在自己一邊需要拿出二百五十萬的租金,又要受到一些被范樺收買的家伙們的掣肘。
能夠多要二百萬已經(jīng)是很難了。
她瞪著周凡看了好一會兒,希望周凡能改變一下主意。
周凡依舊是那副樣子,變也沒變。
終于,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:
“好!既然這樣,那么我就再加二百萬!再多的話,我也沒辦法了!”
剛才那二百萬是從董事會那弄來的極限,現(xiàn)在這二百萬可就是張靖柔自己的極限了。
因為這二百萬是要從她自己小金庫里拿出來的,屬于是她自己的錢。
她才剛剛接自己爸爸的班不過大半年而已,還沒有趕上公司分紅。二百萬幾乎已經(jīng)是她所有的積蓄了。
可以說是真真正正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錢。
但是周凡還是沒有答應,再次搖頭。
張靖柔忍無可忍,拍桌而起,怒道:
“周凡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要不然把我抵給你得了!你看我能值多少錢?!”
周凡眉頭一揚,猛地一擊掌,說道:
“這倒是個好主意!那好,就這么說定了!”
張靖柔聽到周凡的話,頓時呆立當場,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,目瞪口呆地看著周凡。
看到周凡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,她終于明白了。周凡什么也不是,純粹就是想要耍一耍她而已。
她心里氣極,肺都要氣炸了。
自己一直一本正經(jīng)地和周凡談論著生意上的事情,但是周凡卻根本就沒放在心上,只是在逗自己玩。
這樣輕視的態(tài)度,怎么能令她不生氣?
她最無法忍受的,就是這種戲弄,簡直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。
玩弄我的身體就算了,現(xiàn)在竟然還來玩弄我的感情?
她想到這里,勃然大怒。伸出手,直接掐向了周凡的脖子,想要和周凡拼命。
“周凡,我和你拼了!”
但是沒想到,她的手才剛剛剛伸出來,就被周凡給擒住了。
周凡手上一股巨力傳來,她身體頓時失去平衡,直接向周凡懷里倒去。
只聽到周凡調笑的聲音傳來:
“小柔,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,你瞧你氣的!”
張靖柔一邊掙扎,一邊怒視著周凡:
“我在好端端地和你說事情,你卻想著怎么耍我?這是開玩笑?你憑什么讓我不生氣!”
但她的掙扎并不頂用,仍舊是被周凡輕易地抱進了懷里。
她感受著周凡胸膛上強烈的氣息,剛才在車上時,那股似有似無的熱流頓時再次涌現(xiàn),讓她心頭不禁蕩漾。
她的身體霎時就軟了一半,都有些提不起力氣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