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頓時嚇了一跳,忍不住后撤一步。
他隨即又聽到周凡和姜薰接吻時發(fā)出的聲音,向后瞅了一眼。
看到后座上兩人正在做的事情,他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。
只聽到張靖柔冰冷的聲音傳來:
“你看什么看?沒見過人家親嘴?要是想看,回家看你爸媽的去!”
這聲音仿佛是從被冰凍了無數(shù)年的冰層底下傳出來的,帶著亙古的怨氣,讓男人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難怪這么生氣呢,后座上面這么親熱,她卻在前面當司機,能不生氣嗎?
這男人沒敢說什么,像是見到了一頭母老虎一樣,飛快地回到前面自己的車上,一溜煙地就離開了。
張靖柔看著依舊在后座纏綿的兩人,怒氣直沖頭頂,說道:
“你們兩個還沒親夠嗎?要是還親不夠的話,就下車去路上親,讓大家都去看一看,別在我車上親了!”
這時,周凡和姜薰也終于親夠了嘴,啪嗒一聲便分開了。
看到張靖柔滿臉的怒容,周凡不禁笑道:
“小柔,我們兩個不過是親了個嘴而已,你這么生氣干什么?”
張靖柔說道:
“我……你們平常在哪親都行,但是這是我的車上,你們在我車上親,我憑什么不能生氣?”
周凡哈哈一笑,說道:
“是嗎?我還以為你是看到小薰親了,自己親不著,這才生氣的呢!”
張靖柔的想法被戳穿,更是惱羞成怒,說道:
“呸!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似的,在車上就忍不住了!”
周凡和姜薰再次對視,都在雙方的臉上看到了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張靖柔看到兩人的表情,又羞又怒,警告道:
“我跟你們說,你們不許再在我的車上親嘴了,聽到?jīng)]有?”
周凡嘆了口氣,無奈地點了點頭:
“唉……好吧,真沒想到,我們不過是親個嘴而已,就被你這樣的妒忌,早知道還不如不坐你的車了呢!
張靖柔不去搭理周凡,又向姜薰說道:
“小薰,你坐前面來,不要和他坐一起了。他心術(shù)不正,老是想著怎么折騰你呢!”
姜薰聽到張靖柔的話,有些躊躇。她當然想要和周凡坐在一起了,但是又不好意思去拒絕張靖柔的要求。
周凡點頭道:
“不錯,小薰,你就上去把小柔換下來吧。換你來開車,讓小柔到我懷里坐一坐,這樣她才會高興一些,去吧!”
姜薰忍不住笑出了聲,張靖柔滿臉通紅,咬牙切齒。
只聽姜薰問道:
“小柔,那要不要換一換?”
張靖柔正打算直接拒絕,但話到了嘴邊,卻猶豫起來。
雖然明知道這只是調(diào)侃,但是內(nèi)心之中,有一個聲音卻讓她答應下來。
她不禁夾緊了雙腿,剛才那股令她心神震顫的暖流仿佛再次出現(xiàn),更是喚起了她內(nèi)心一陣陣的渴求。
她隨即看到周凡帶著些戲謔的眼神,趕緊說道:
“誰要和你換?我是讓你坐到副駕駛上去,和我坐一起!”
在張靖柔的強烈要求下,姜薰還是坐到了前面副駕駛的位置上。
周凡一個人坐在后面,一身本事無處施展,百無聊賴。不過還好,汽車很快就到了飯店,也沒有令他寂寞太久。
這家飯店看起來就挺不錯,裝修豪華大氣,處處透露著奢侈的味道。一看就知道,在縣城里應該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了。
飯店的經(jīng)理也認識張靖柔,一見到張靖柔進來,就趕緊迎了上來,一口一個張總,十分恭敬。
三人一起在經(jīng)理的帶領(lǐng)下來到一個較小的包間里。
這包間雖然小,但是里面裝修的十分別致,私密性也相當不錯。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為了三五好友相聚而準備的。
點好了菜以后,經(jīng)理就退了出去,包間里就只剩他們?nèi)齻了。
三人都默契的沒有要酒。菜上的很快,不一會兒就上齊了。
周凡早就餓了,看著滿桌的美食,忍不住正準備開始大快朵頤時,卻見到張靖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說道:
“今天咱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,不僅拿到了西梅山,還讓范樺簽下了向咱們支付五千萬的合同!為了慶祝這件事情,我就以茶代酒,先敬……”
她本來想說要敬周凡一杯的,畢竟周凡才是這次的頭號功臣。沒有周凡,恐怕不要說五千萬了,就連西梅山都弄不到。
不過張靖柔一看到周凡滿臉的笑意,想到他和姜薰剛才在車上的事情,就有些生氣。
但她還是說道:
“我就先敬周凡一杯!”
說著,她把杯子里的茶水都喝光了。
姜薰也把茶杯的水抿了一口,算是聊表心意。
但被敬酒的周凡卻一動不動,反而笑道:
“張總,你光敬一杯酒恐怕不行吧?我今天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,你就這么一杯酒,是不是有點小氣?”
張靖柔還以為周凡說的是錢的事情,于是便直接說道:
“周凡,你盡管放心,等到范樺這五千萬打過來了,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過去一半。此外西梅山的地租還是由我來出,怎么樣?”
周凡卻搖了搖頭,笑而不語。
張靖柔以為周凡是不滿意她的分配,雖然有些無奈,但還是斟酌了一下。
她自然知道,周凡不滿當然有他的理由。畢竟這些錢全都是周凡一人爭取過來的,光給一半怎么能行?
張靖柔又斟酌了一下,隨后繼續(xù)道:
“周凡,既然你不滿意,那么我就把大頭給你怎么樣?五千萬你拿你拿七,我拿三,地租依舊是我照付!
但是周凡仍舊沒有說話,臉上表情還是不變,讓人猜不出想法來。
張靖柔心中嘆了口氣,看來自己想多占點錢的打算是破滅了。
按道理來說,地租的錢本來就應該是張靖柔全部承擔。
而這五千萬是周凡一人向范樺要回來的,確實就該歸周凡一人所有。
不過周凡畢竟是用地租的名義去讓范樺出的這五千萬,收錢的也是張靖柔。
因此,張靖柔自然想著多少能夠從這五千萬里拿一點出來,貼補一下這二百五十萬的地租。
畢竟一年二百五十萬,對她來說,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
但是現(xiàn)在看到周凡的態(tài)度,張靖柔就知道,自己還是想得太美了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