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這西梅山竟然稀里糊涂的被他拍到了手里,還是一年二百五十萬的價錢。
原本準(zhǔn)備讓張靖柔和周凡當(dāng)個冤大頭的,現(xiàn)在這一弄,冤大頭豈不是成了自己?
他頓時有些遲疑,說道:
“慢著!我……我剛才叫錯了……”
拍賣師皺了皺眉頭,說道:
“你剛才說的我們可都聽著呢,二百五十萬,這叫價可不是隨便叫的,既然叫了就不能耍賴!”
話音剛落,吳顯淮幾人就趕緊站起來,連忙說道:
“沒錯!我們聽得清清楚楚,就是二百五十萬!”
“范老板,你這么大的老板,可不能耍賴呀!我們大伙可都在這看著呢!”
“咱們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顆釘,要是出爾反爾,說話跟放屁一樣,那不就是吃自己的屎嗎?”
這幾人生怕范樺反悔,你一言我一語,一句接著一句,聽得范樺腦袋都要炸開了。
周凡見狀,也趁機(jī)火上澆油:
“他們幾位說的不錯,要是別的數(shù)字我還有可能聽岔了,但是這二百五我可聽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不過嘛……人難免會有口誤的時候,說不定范老板只是說錯了呢……”
說到這,他故意頓了頓。
范樺還以為周凡也后悔了,想要把西梅山接手過去,因此才幫他說話,頓時點(diǎn)頭道:
“沒錯,我只是一時情急,說錯了而已,其實我說的是……”
周凡搶過他的話,說道:
“這二百五,范老板說的只是自己而已,并不是真的要出二百五十萬,是不是?”
范樺一愣,這才明白自己是被周凡拐彎抹角的給罵了。
周凡的話還沒結(jié)束,繼續(xù)說道:
“不過這也情有可原,范老板出爾反爾,不是二百五,又是什么?”
面對周凡的嘲諷,范樺憋得腦袋通紅,怒道:
“周凡!你才是二百五呢!不就是二百五十萬嗎?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本來想說這點(diǎn)小錢,對自己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,想把西梅山直接拿下。
但是仔細(xì)一想,這可不是二百五十萬,這是五千萬!
五千萬不要說租二十年了,就是把這座山買下來,也絕對沒有一點(diǎn)問題。
自己要是真的這么做了,回到家族里,非要被人恥笑不可。
但是看現(xiàn)在的樣子,自己要是真的反悔,那么別說周凡了,恐怕旁邊那幾個村里來的土包子都要和自己拼命。
最終,他還是咬了咬牙,說道:
“二百五十萬就二百五十萬!我范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絕對不會反悔的!”
他看著周凡得意的樣子,幾乎咬牙切齒。
周凡滿意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贊嘆道:
“不愧是范老板,說到做到,好,那我收回剛才的話,范老板絕不是二百五!”
看到周凡這副笑瞇瞇地諷刺自己的模樣,范樺恨不得上去朝著他的臉給他一腳。
這時,吳顯淮幾人見到范樺同意了二百五十萬的價格,紛紛松了口氣。
但是他們第一個想到要感謝的,并非是出了錢的范樺,而是對范樺冷嘲熱諷的周凡。
要不是周凡那幾句話,恐怕這范樺還就真的不想認(rèn)賬了。
吳顯淮轉(zhuǎn)過身子,本來想對周凡說兩句感謝的話。
但是下一刻,他就想到了周凡和范樺可是競爭關(guān)系。
并且周凡還是這次競拍落敗的一方,頓時就猶豫起來。
他可是大石村的村長,當(dāng)初看周凡的樣子,還以為他對西梅山是勢在必得。
因此為了和周凡打好關(guān)系,他還想辦法把周凡提名成為了新的村委委員。
但沒想到自己是弄巧成拙,今天周凡卻輸給了范樺。
以后這事情,可是不好辦吶……
他覺得自己被夾在了中間,以后的事情恐怕有些棘手。
想到這的時候,幾個點(diǎn)子又在他的心里浮現(xiàn)。
幸虧現(xiàn)在還沒到村委選舉委員的時候,因此周凡還沒有正式成為村委委員。
看來到時候只能找個借口,再摘下周凡這村委委員的帽子了……
不過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,眼下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。
他這時才發(fā)現(xiàn),周凡也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,臉上露出微笑。
吳顯淮心頭一跳。心中不禁懷疑,難道自己的想法被他猜到了?
不過這都無所謂,猜到了又能怎樣?
他原本還想開口感謝,但是現(xiàn)在一想,要是真的開口,那么范樺聽到了,肯定會不滿。
這可是自己以后的金主,得罪不得。
他打消了原本想要對周凡出聲感謝的想法,而僅僅只是朝著周凡笑了笑,好像在感謝。
周凡不動聲色,臉上依舊微笑以對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正當(dāng)他準(zhǔn)備轉(zhuǎn)過頭,去和范樺套一下近乎的時候,旁邊卻有人突然說道:
“周凡,這次還多虧了你,要不然啊,恐怕范老板可是不會這么輕易地就答應(yīng)出這二百五十萬吶!”
這句話一說出來,吳顯淮頓時愣住了,有些著急。
胡說什么?雖然是這么個道理,但是這話是能說的嗎?
真是沒腦子,要是得罪了范樺,那么就算是有二百五十萬,恐怕也沒這么好要了!
他趕緊說道:
“這是哪的話?范老板愿意出錢,肯定是之前就想好了的,周凡就是說不說這些話,該出錢也是會出錢的,是不是,范老板?”
他趕緊朝著面色不善的范樺笑了笑,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諂媚。
范樺冷哼一聲,說道:
“沒錯!我剛才說要反悔,不過就是為了試探試探你們罷了。這點(diǎn)小錢,灑灑水而已!哪怕我就是買來不種,也荒廢得起!”
他說著這句話,故意挑釁地看向周凡。
雖然他這次被周凡擠兌,當(dāng)了冤大頭,但是既然拍下來了,也沒法再后悔了。
況且,自己至少拿到了地,讓周凡和張靖柔的計劃落了空。
怎么說,自己在這次競拍上,也占了上風(fēng)。
周凡和張靖柔沒了地,就是有本事,又能去哪種?
整個縣里,適合種植草藥的地方現(xiàn)在幾乎都已經(jīng)在范樺的計劃里了。
周凡兩人哪怕就是想找其他的地方,范樺也不會置之不理,只要讓他發(fā)現(xiàn)了,必然還會像今天一樣展開競拍。
錢嘛,他范樺有的是,對他們兩個趕盡殺絕絕對不成什么問題。
反正周凡兩人以后的結(jié)果只有兩個,一就是一塊地也弄不著,再好的計劃也只能破產(chǎn)。
二,那就是用幾百萬拍下一塊山頭,就算種上了,也只能賠錢。
無論怎么算,最后肯定都是他范樺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