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靖柔知道這件事嗎?
那可是在半個月前。那時候,周凡已經(jīng)和張靖柔在一起了,但還是和其他女人一起逛起了游樂場,還玩這么大。
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給范樺呢?
他的心中頓時興奮起來。他知道,現(xiàn)在范樺對周凡肯定是恨之入骨。
自己要是能把這個消息告訴對方,那么范樺肯定會在這里公之于眾。
到那時,結(jié)局可想而知。
張靖柔最近接替父親掌管公司,出了名的殺伐果斷,干脆利落。
要是她知道周凡瞞著自己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的時候,那場面,該有多精彩?
到那時候,周凡哪怕就解釋得通,也要出一番丑。但是更有可能的是,張靖柔壓根就不聽周凡的解釋。
這樣,他豈不是幫了范樺一個大忙?范樺一定會感激他的,他家里的生意,搞不好也會因此更進一步。
想到這,他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。又悄悄地瞄了一眼正和身旁兩個女人開心聊天的周凡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根本沒有注意自己,便轉(zhuǎn)身朝著舞臺后面走去了。
會場里的一間更衣室內(nèi),范樺看著鏡子里沾滿蛋糕的自己,雙拳緊握,身子微微顫抖。
他面容猙獰,仿佛是在忍受著極大的憤怒。
“周凡……我一定要弄死你!”
他口中的聲音壓的極低,仿佛是一頭戰(zhàn)敗了的野獸,不斷低吼。
最終,他一腳往前面的鏡子上踹去。這面鏡子嘩啦一聲就碎成了碎片,掉了滿地。
接著他把更衣室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,心情這才稍稍地放松了一些,拿起了那套新的西裝,準備換上。
他剛把褲子脫下來,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。
“是誰?不知道我在換衣服嗎?”
范樺對這人的打擾非常不滿,隔著門口嚷嚷道。
“范大少,是我……褚健……”
褚?他這時候來找我做什么?
范樺皺了皺眉,說道:
“等我換了衣服再去給你開門,你等一會兒吧!”
說著,他便快速的把衣服換了,而后來到門前,打開了門。
褚健正站在外面等待著,他看到范樺打開門后,沒有忍住,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。
范樺雖然身上的衣服都換好了,但是頭上臉上還都是花花綠綠的蛋糕,尤其是鼻尖上那點紅色,就像個小丑,滑稽無比。
范樺剛剛好了一點的心情瞬間更壞了。褚健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(tài),趕緊嚴肅了起來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?”
范樺冰冷地問道。褚健趕緊說道:
“范大少,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說一下,關系到周凡和張靖柔的……”
褚健聽到周凡的名字,眼神變得憤恨至極,讓站在他面前的褚健心底猛然發(fā)寒,不自覺的退了一步。
“你進來說吧!”
說著,范樺就轉(zhuǎn)過身,在沙發(fā)上坐了下來。褚健趕緊跟了進去,把門關上。
隨后,褚健便把自己那天在游樂場看到的事情和范樺說了一遍。
范樺聽著,眼神閃爍不已。不過眼中的怨毒不僅絲毫不減,反而卻越來越重。
末了,他站起身來,拍了拍褚健的肩膀,說道:
“不錯,你說的很不錯,放心吧,你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難,可以來找我……”
范樺的語氣非常平靜,與他激烈的內(nèi)心形成了鮮明的反差。
“哪里哪里,我只不過是……”
褚健心中大喜,正準備說兩句場面話。但還沒說完,就見到范樺已經(jīng)站起身子,信步走了出去。
他知道,好戲即將要開始了。
……
“周凡,你怎么才喝了這么一點?養(yǎng)魚呢……快點干了!”
張靖柔一邊說著,一邊伸手想要奪過周凡的酒杯。
周凡趕緊躲過,對張靖柔說道:
“你已經(jīng)喝醉了,快別喝了!”
張靖柔撅著嘴巴,臉蛋紅彤彤的,用略帶著絲絲迷離的眼神看向他,說道:
“誰醉了?我才沒醉!是不是,小薰?”
姜薰此時被張靖柔灌酒灌的已經(jīng)有些迷糊了。她聽到張靖柔喊她,下意識的哼了一聲:
“沒有,哪醉了……我也沒醉!”
周凡看著兩人像是兩只醉貓似的,一時無語,伸手奪過了張靖柔的酒杯。
張靖柔不依不饒,看到周凡把酒杯給她拿走了,便也伸手,想要奪回去。
但是她本來就不如周凡眼疾手快,再加上已經(jīng)醉了,不要說奪回酒杯了,連杯子的影子都沒碰到。
張靖柔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周凡手里的杯子,一雙眼睛隨著杯子的晃動而晃動。
周凡心里好笑無比。沒想到這個平?雌饋砭鲝姼傻呐习,現(xiàn)在竟然像是一只被訓練的小狗一樣,把酒杯當成了誘餌。
張靖柔終于看好了,嘿的一聲,猛地就撲了過去。
周凡嚇了一跳,趕緊把杯子舉高,身體擋在張靖柔前面,讓張靖柔沒有摔出去。
張靖柔直接撲到了周凡的身上,她的雙手在周凡臉上摸索,把周凡的臉當成了酒杯,嘴里還嘟囔著:
“這酒杯怎么回事,怎么這么大了?”
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繼續(xù)喝酒。只見她用手直接捧起了周凡的臉,向下使勁掰著,伸著嘴就親了上去。
周凡趕緊躲過,口中說道:
“小柔,你都喝成什么樣了,還說沒醉?你捧得是我的腦袋,不是酒杯,你看清楚了!”
張靖柔聽到周凡的話,趕緊瞪大了眼睛。當她真的看清手里的果然是周凡的腦袋,而不是酒杯時,倒是質(zhì)問起了周凡:
“周凡,你站在我身前干什么……我的酒杯呢,我的酒呢?”
周凡意識到對方已經(jīng)完全不能再繼續(xù)喝下去了,于是就斬釘截鐵地說道:
“小柔,你不能再喝了,我現(xiàn)在就把你們送回去……”
張靖柔一聽到周凡的話,頓時抗議起來。
周凡本來想抱住她,讓她別鬧。但是在對方掙扎的就像是過年時待宰的豬一樣,讓周凡幾次都沒有得逞。
周凡也有些生氣了,問道:
“張靖柔,你還準備怎么樣?還沒喝夠?”
張靖柔看著周凡,嘿嘿地笑了兩聲,說道:
“你的……你的酒還沒喝呢,你別想耍賴皮,喝了酒,我就跟你走……”
周凡嘆了口氣:
“這可說好了,我喝了這一杯,你就乖乖的,知道嗎?”
說著,他便從桌子上把酒杯拿起來,準備喝下。
但是張靖柔又嚷了起來:
“不行!這樣不行!你……你得聽我的!”
說著,她便從周凡手里把酒杯奪過,一口飲了下去。
周凡本以為對方只是為了騙酒喝而已,認為她喝了這一口以后,就會老實一點。
但誰知道,張靖柔只是把酒含在嘴里,并沒有咽下去。
不僅如此,她還向周凡擠眉弄眼的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她看到周凡不明白,便和剛才一樣,伸出雙手,捧住周凡的臉,對著周凡的嘴巴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