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凡不閃不避,右腿快如閃電,后發(fā)先至,一腳踹在了對方肚子上。對方哀嚎一聲,應(yīng)聲而飛。
“走吧!”
他對躲在自己身后,驚訝不已的殷淑雅說道。
殷淑雅連忙回過神來,看向周凡的眼神中崇拜之色更加明顯了。
地面上的李興繼續(xù)嘴硬,說道:
“殷淑雅,我告訴你,以后每天你都給我小心一點,我盯上你了!”
正從旁邊走過的周凡腳步頓時緩了一拍。他對著地面上驚疑不定的李興微微一笑,隨即便一腳踏在了對方的手指上。
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。周凡能夠隔著鞋底,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腳下骨頭的碎裂。
“不敢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騷擾殷淑雅了……你放了我吧!”
李興不過是街頭上一個下三濫的小混混而已,哪里見過周凡這樣狠辣的手段?一邊哀嚎一邊求饒。
殷淑雅也對周凡的手段有些恐懼,握著周凡的手松了松,但又立即更加用力地握緊。
“咱們趕緊走吧……”
她拽著周凡的衣角,低聲說道。
周凡點了點頭,二人攜手前進(jìn),只留下還在原地哀嚎不斷的李興。
很快,在殷淑雅的引導(dǎo)下,他們一起來到了鎮(zhèn)上一棟高大的別墅前。
別墅前還放著幾輛高檔汽車,看起來這家人很有實力。
這正是周凡最想要的。畢竟他現(xiàn)在的目的是賺錢,病人當(dāng)然越有錢就越好。
“這就是姜薰的家了,你等著,我去叫門!”
她對著周凡一笑,隨即上前按響了門鈴。
“誰?”
里面?zhèn)鱽硪坏琅暎犉饋響?yīng)該是個中年婦女。
“王姨,是我,小雅,我和小薰說好了,來看看她。”
她扭頭轉(zhuǎn)向周凡,小聲說道:
“王姨就是姜薰的媽媽。”
里面的人很快就開了門。她見到殷淑雅,顯然很高興,但是當(dāng)看到周凡的時候,卻是一愣。
特別是看到二人略顯親密的樣子,更加不解了。
她連忙把殷淑雅叫到一旁。
“小雅,這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把大石村的周傻子給找來了?”
殷淑雅噗嗤一笑,說道:
“王姨,他現(xiàn)在可不是傻子,早就恢復(fù)正常了,我和小薰約好,讓周凡給她看病來了!”
王姨眉頭緊擰,一副見了鬼的表情。
“小雅,你一個好好的老師,怎么開始說胡話起來了?傻子還能恢復(fù)正常?并且,小薰的病雖然難纏,但也不能亂投醫(yī),哪有讓傻子來看病的道理!”
一邊說著,王姨眼睛一邊不住的瞥向周凡,除了警惕就是懷疑。
殷淑雅也理解王姨的態(tài)度。就像自己剛開始聽周凡說他能包治百病一樣,確實難以置信。
“王姨,你就信我一次,你看周凡現(xiàn)在哪有一點傻的樣子?并且,我也已經(jīng)和小薰說過了,她也已經(jīng)同意了!
王姨顯然對殷淑雅十分喜歡,在她的死纏爛打下,嘆了口氣,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提議。
“唉,你們這些年輕人,真是能夠胡鬧的!不過今天她爸爸去城里給她請了個很厲害的大夫,現(xiàn)在正在屋里,你們也看看去吧!”
殷淑雅連忙道謝,拉著周凡就往里面走去。
她顯然是對別墅里的構(gòu)造十分熟悉,徑直帶著周凡來到了一扇門前,推開門走了進(jìn)去。
一進(jìn)門,周凡便被床上躺著的女孩吸引了注意力。
這女孩看年齡應(yīng)該和殷淑雅相仿,只不過看起來十分虛弱,面頰有些削瘦。
不知道是不是長久沒有戶外活動的原因,皮膚白的幾近透明。
但是縱然如此,仍是遮掩不住女孩的美麗。尤其是那雙大眼睛,平靜而堅韌,隱藏著動人的神采。
這女孩應(yīng)該就是姜薰了。
來時的路上,殷淑雅就和周凡提過姜薰的病癥,主要就是食欲不振,什么也吃不下,就算是吃了,也會立即吐出來。
她得這個病已經(jīng)有近兩年的時間了,在這兩年當(dāng)中,愈發(fā)削瘦。
她的父母也曾帶著她看了不少大夫,幾乎把全國有名的醫(yī)院都看遍了,但是都沒什么用。
不要說治療了,就是連什么病都查不出來。
姜薰一見到殷淑雅,頓時開心起來,兩個酒窩浮現(xiàn),說道:
“小雅,你終于來了,這些日子你沒來陪我,我都快要悶死了!
殷淑雅朝著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。
床邊站著兩個中年男人,一個坐在床邊,伸手按在姜薰的手腕上,而另一個則有些焦切的等待著。
那站著的中年人見了殷淑雅,臉上神色稍緩,笑道:
“小雅,你可算來了,你不知道這幾天小薰天天念叨著你,把我念叨的頭都大了,我都想去學(xué)校里把你請過來了呢!”
小雅笑著和姜薰的父親姜軍打過了招呼。姜軍看到周凡后,臉色也是一滯,殷淑雅趕緊解釋道:
“我和小薰說好了的,是不是,小薰?”
姜薰點了點頭。姜軍見此,也沒再說些什么。
就在這時,王姨也打開門,走了進(jìn)來。
殷淑雅上前,好奇的看起了大夫把脈的場景。
周凡也在暗暗觀察著。
只見這大夫的表情一會兒緊繃,一會兒舒展,十分奇怪。
而這樣奇怪的表情自然也讓在場的其他人更加擔(dān)心了。
終于,大夫站起身來,面帶遲疑地向姜軍說道:
“姜老板,這……”
姜薰在一旁見此,直接說道:
“錢叔叔不用有什么猶豫的,直接說就好了。”
姜軍也點了點頭,示意這姓錢的大夫直接說出來。
于是錢大夫直接說道:
“令愛的病確實疑難頗多,說實話,我行醫(yī)這么多年,還真沒見過像她這樣復(fù)雜的情況……”
姜軍和王姨臉色一暗,嘆了口氣。
“不過嘛……姜老板也不用太過擔(dān)心,在下不才,曾在師父傳下的一部醫(yī)書里見過此類病癥,因此,只要對癥下藥,還是可以治療的!
錢大夫話鋒一轉(zhuǎn),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姜軍還沒說話,王姨就連忙說道:
“真的嗎?真是太好了,您是不知道,我們幾乎把全國都跑遍了,沒一個能夠找出問題的。您要是能治好了她,您要多少錢,我們都愿意給!”
錢大夫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,但極好的掩飾了過去,緊接著輕咳一聲,說道:
“行醫(yī)救人,本是我輩天職所在,錢不錢的都不重要。不過,治療令愛病癥所需的藥材,確實都是頗為珍稀之物,因此,花費定然是少不了的……”
姜軍并沒有像王姨那樣激動,而是點了點頭,問道:
“錢大夫,那么我女兒得的是什么病,又因為什么患上的,能不能告知一下,也讓我們心里有個底!
大夫點了點頭:
“令愛之病說來也簡單,不過并非是出在胃腑腸道之中,而是在于小腦,乃是因為小腦中分泌了一種激素導(dǎo)致,因此才既表現(xiàn)出食欲不振,又食之則吐的癥狀!
姜軍聽得皺眉,顯然是對此話并不是特別相信。而王姨則是完全相信了,連忙催著大夫去開方抓藥。
錢大夫這時說道:
“這些藥材都是極其罕見之物,平常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,不過你們放心,我有一個朋友,他神通廣大,有辦法拿到,不過價格自然也是……”
王姨連忙說道:
“好說好說,您就開個價,您說多少,我們就給多少!”
錢大夫面露沉吟之色,但隨即點頭:
“既如此,我也不說其他的了,這些藥材據(jù)我估計,最起碼也需要一百多萬,但是因為賣藥之人跟我是莫逆之交,所以一百萬左右,應(yīng)該能拿下!
姜軍雖然對這大夫的話并不是特別相信。但是眼下情況也別無他選,只能是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,萬一就治好了呢?因此就點了點頭。
“只要您能治好我女兒的病,那么您盡管放心,除了這一百萬外,到時我還有五十萬的診金另行送上!
就在這時,只聽一直沒有說話的姜薰突然說道:
“這位叔叔,并非是我要懷疑您的醫(yī)術(shù),但是您的解釋實在是太過于難以理解,不知能不能再說的詳細(xì)一點?”
這大夫頓時有些不太高興,板起了臉。
“此乃是我的家傳絕學(xué),豈能輕易示人?況且醫(yī)道精深博奧,我就是解釋的再清楚,你們也一樣聽不懂!
王姨見狀,害怕惹惱了大夫,連忙來勸導(dǎo)姜薰,讓她不要亂問,能治好病,比什么都強(qiáng)。
姜薰見此,也只能抿了抿嘴,不再說話。
就在幾人商量著要去打錢的時候,房間里,另一道聲音響起:
“且慢,這位錢大夫,在下也略通岐黃,對您的看法卻有些不同意見,不知您要不要聽一聽?”
錢大夫皺了皺眉,向姜軍問道:
“姜老板,這是……”
姜軍還未答話,就聽王姨趕忙說道:
“沒事,沒事,他們是小薰的朋友,就是來湊熱鬧的,您不用理他,我們趕緊去轉(zhuǎn)錢,好讓您的朋友盡快把藥弄過來!
姜軍面露遲疑,顯然有些猶豫。但是想起周凡乃是遠(yuǎn)近聞名的傻子,就搖頭一笑,覺得自己簡直也有些不正常了。
見此,周凡直接說道:
“依我看,小薰的病,根本就不是什么小腦分泌異常,而是她的肚子里,出現(xiàn)了蠱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