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答應(yīng)!我答應(yīng)!”大;派窳,滿口應(yīng)承。
“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,你現(xiàn)在答應(yīng)了,將來若是反悔,或是有半點強迫青梧的舉動,我可饒不了你!”
大牛猛一哆嗦,慫巴巴地道:“我不敢,我聽夫人的話!
“你先回衙門吧,等會兒我找個空子同你娘說,先把婚事定下來,免得別家再去向南平王妃提親。”
“那夫人您可緊著點兒啊,千萬別耽擱,我怕郡主被旁人娶了去!
“知道了,去吧,你趕緊回衙門去吧!比~蘭舟連連擺手,趕蒼蠅似的。
大牛這才松了一口氣,歡天喜地地走了。
夫人說得對,郡主現(xiàn)在瞧不上他,不代表以后也瞧不上他。只要他好好愛護郡主,郡主一定會回心轉(zhuǎn)意的。
葉蘭舟一進門,就見李青梧正朝內(nèi)院走去。
她心下了然,李青梧肯定聽到她和大牛的對話了,瞧這模樣,她應(yīng)該是比較滿意的。
打烊后,葉蘭舟跟彭錦書提了一嘴,彭錦書雖然遺憾,但想到自家那個死心眼的兒子,也是無可奈何,只得同意。
葉蘭舟把李青梧送回南平王府后,直接去靜安王府。
穆清淮也在,還穿著官服,應(yīng)當是放衙之后,跟彭錦玉一起來的。
“呦,都在。『孟!好消息!青梧與大牛成了!來來來,你們誰來跟我一起做個媒紅,去向南平王妃提親?”
彭連英一聽,眼睛瞪得老大,驚喜交加:“成了?”
“成了,成了,王爺,擇日不如撞日,要不咱們現(xiàn)在就走,順便去南平王府蹭個飯?”
穆清淮有些愣怔,這時才回過神來,忍不住直犯嘀咕:“這就成了?”
葉蘭舟眼一瞪,沒好氣道:“我還能騙你們不成?”
“嘶——沒道理。】ぶ魉幌?qū)Υ笈]什么好臉色,自打我們搬出瑞懿夫人府,他連見到郡主的機會都沒有,這怎么就成了呢?”
穆清淮越想越納悶,不可能!大牛那傻小子,青梧郡主能看得上他才怪!
不行,他得去問問大牛,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法寶,他得取取經(jīng)。
彭連英當即對葉蘭舟說:“走走走,咱們這就去,趕緊的!昨兒個錦繡還遞話過來,說高太傅為自家庶孫向青梧求親,可把我們老兩口急得一晚上沒睡著!
一老一少都是干脆利落的性格,說走就走,直奔南平王府。
也就幾步路,走走就到了。
快到南平王府時,彭連英忽然咳嗽了幾聲。
葉蘭舟蹙了蹙眉,仔細一看,他臉色不是很好,有些暗黃,沒什么光澤。
葉蘭舟心口一咯噔,有股子不祥的預(yù)感。
常言道,人生七十古來稀,彭連英身為一名武將,能活到七十歲已經(jīng)很難得了。他在北境殫精竭慮,又受了傷,精氣神虧損都很大,已是風中殘燭。
葉蘭舟嘆了口氣,很是無奈。
她醫(yī)術(shù)再高明,也抵不過自然規(guī)律,唯一能做的,只有盡可能為彭連英調(diào)理,讓他多活幾年,晚年少受些病痛。
彭連英和葉蘭舟一起來南平王府,慌得王爺王妃連忙迎接。
彭連英為了大牛的婚事操碎了心,這會兒壓根按捺不住,開門見山地表明來意。
南平王妃一聽,喜上眉梢,壓根就沒去問李青梧,當即滿口答應(yīng)下來。
葉蘭舟心下戚戚,不禁為李青梧感到悲哀。
若不是遇見她,若不是有大牛全心全意疼愛呵護,換了別人,李青梧這一生,就這么毀了。
從南平王府回來,葉蘭舟一進門,就見穆清淮在垂花門下站著。
“蘭舟,你回來了。”
“你怎么來了?”葉蘭舟眉頭一挑,“怎么著,還不信。磕掀酵醴驄D可都答應(yīng)婚事了,不信你明兒個去王府問去!
穆清淮梗了梗,他有什么不信的?
他幽幽地望著葉蘭舟,半晌才道:“我聽說,你給府里的丫鬟小廝都配了婚,要在青龍大街辦喜事,是么?”
“嗯,我對外宣稱閉門謝客,為亡夫守喪,不方便去主持婚事。穆清淮,你替我去辦吧!
穆清淮哼笑了聲:“你天天往在水一方跑時,怎么想不起來自個兒還在守喪期間?”
葉蘭舟一梗,訕訕的說不出話來。
黎沐還真沒說錯,像她這樣守喪,論起禮法來,即便不沉塘,也該吃官司。
不過葉蘭舟雖然不上朝,但很得皇上信任,皇貴妃指著她安胎,她又與成王、靜安王、南平王、威遠侯、廣威將軍交好,是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,旁人也不會來觸她霉頭,拿她不按禮制守喪說事。
穆清淮見她不吭聲,有些懊惱自己說錯了話,怕惹她不開心,忙道:“左右你已出了喪期,所謂守喪,不過是推脫婚事之詞,也不必太過嚴苛。”
葉蘭舟擰著眉頭,嘆了口氣,苦笑道:“即便我以守喪為名,可還是架不住那幫子官太太們的熱情。頭先端王妃還向我提親呢,說宗室有不少適齡女子,想跟穆氏一族結(jié)親!
“這回又是看上哪個孩子了?”顧長淮饒有興致地道,“倘若真有合適的,為大郎二郎定一門親事也好,他們也到了說親的年紀。”
葉蘭舟抬眸看向穆清淮,好笑地道:“端王妃看上你了!
“什么?”穆清淮一愣。
“端王妃說,她的嫡長女過了年十五歲,與你正相配,托我向你提親,都說好幾回了!
穆清淮的臉色瞬間變得復(fù)雜又奇特,惱怒、郁悶、失望、落寞,交織成一片無語。
“蘭舟,你知道的,我不會答應(yīng)的!
葉蘭舟聳了聳,兩手一攤,無辜地道:“所以我壓根就沒跟你開口啊,我知道你肯定不答應(yīng),這不是說到這兒了,我才順嘴一提么!
穆清淮定定地望著葉蘭舟,踏近一步,嗓音有些低。骸疤m舟,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答應(yīng)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