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蘇比江進來時,唐龍勝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,但不知道他給艾爾克江說了些什么話,竟然讓艾爾克江沉默不語,大塊吃起羊肉來。
李國強給玉克老人說話后,卻惹得玉克老人仰頭笑了起來。唐龍勝卻發(fā)現(xiàn)艾爾克江緊鎖心頭,沉默不語。
他仰頭喝了一杯,看見唐龍勝注視著他,看著他笑著,舉起手中的杯子朝唐龍勝比劃了一下,示意讓他端起酒杯。
唐龍勝趕緊端起酒杯,雙手扶著杯子,拱手示禮。
兩人不約而同喝了下去。
艾爾克江又倒?jié)M酒,抓起酒壺,給唐龍勝斟滿了酒。
“龍勝,我敬你杯酒,多謝你的鼎力相助!卑瑺柨私似鹁票,仰頭喝完,又撕下一聲手抓,放進嘴里嚼了起來。
“李教授,玉克,你們先喝著,我出去一下。”艾爾克江說著放下酒杯,站了起來。“讓他們?nèi)齻年輕人也多喝幾杯,特別是唐龍勝,多喝點酒,才能懂得更多!
艾爾克江說著就出了門,走在門上,回頭又詭秘地笑了笑。
唐龍勝看著艾爾克江出了門,覺得他可能有重要的事。岳明端著酒杯想給李國強喝,卻看到李國強一直端著酒跟玉克老人聊天。
胡麥青喝了一點酒,再沒有喝。她總說自己喝不習(xí)慣這葡萄酒。岳明看到跟李國強敬酒無望,只好坐下來,碰了一下胡麥青放在地鋪上的酒杯,自己獨自端起酒仰頭就喝了。
唐龍勝起身走了出來,看到有人來了。
艾爾克江在大門外跟一個俄國人在說話,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。兩人在爭吵著。唐龍勝突然想到俄國人洛杰洛夫斯基來了,是在追查他那幾個失蹤的兄弟。
哈蘇比江站在不遠處,靜靜地看著父親跟俄國人說話,絲毫沒有靠近。見唐龍勝出來后,哈蘇比江迎了上來。
“唐先生,今天可能太遲了,吃飽了嗎?”哈蘇比江客氣地問道,“吃羊肉就要喝點葡萄酒。就是大塊地吃肉,大口地喝酒!
“吃好了,多謝您準備的晚餐。真的很豐盛,太好吃了,讓人吃個不夠。”唐龍勝笑著說,“他們是在干什么呢?”
“好像聽他們說是想進羅布泊,阿達不愿意帶他們?nèi)。那個長毛子有些惱怒,好像要威脅阿達。”哈蘇比江說道,“這些人不好惹,阿達知道他們來的目的,所以不愿意帶他們進去!
唐龍勝已經(jīng)猜出來了,俄國人跟日本人一樣,都是為了奪寶而來,他們常年在此走私販賣文物,已經(jīng)把好多東西都倒騰出去了。那個克里木江大多數(shù)都俄國人混在一起,為他們辦了不少事。
想到克里木江時,唐龍勝才看清楚,他站在不遠處?磥矶韲厦釉诟瑺柨私嗾剷r,克里木江是跟著過來了。
“是克里木江帶長毛子來的嗎?”
“是,就是他!惫K比江說道,“克里木江真是太壞了,把好多東西都弄走了,全部給了長毛子。這次聽說他從烏魯木齊帶來了一個先進的儀器,可以探得地下金屬。那羅布泊里面好多東西看來已經(jīng)保存不住了。唐先生,你得想辦法把他的那個東西給弄壞,或者悄悄地拿過來!
“那是金屬探測儀!
“還是唐先生知道的多!惫K比江說了一聲,就朝艾爾克江那個方向看了看。
此時,艾爾克江轉(zhuǎn)過身子來,看著唐龍勝,朝他揮了揮手,示意讓他過來。
“龍勝,俄國人洛杰洛夫斯基要見我,我想麻煩你跟我去一趟,好嗎?”艾爾克江笑著說,“其實也沒有什么,他們只是想進羅布泊,但我不愿意,但他們就要威脅我,這也是他們慣用的手段。你愿意去嗎?”
“大叔,我跟您去吧!”唐龍勝笑著說,“無論發(fā)生什么,我都跟著您。”
“那好。”艾爾克江說時又轉(zhuǎn)身對兒子喊道,“我們?nèi)トゾ蛠,你把李教授他們招呼好,等下如果我們來遲了,就把玉克老人送回去,再把那幾峰駱駝牽著回去就好了!
哈蘇比江大聲回應(yīng)道,“阿達,你去吧。我知道了!彼呎f邊往跟前走,跟父親與唐龍勝揮了揮手。
“這就是克里木江,常年跟著俄國人做買賣。”艾爾克江看到克里木江時,就給唐龍勝介紹道。
“我們認識!笨死锬窘χf,“我們一起去了玉克老人的家里,過去聊了聊駱駝的事。沒有想到玉克老人對他的印象也不錯。”
艾爾克江回頭看了看唐龍勝,沒有想到他單獨見過玉克老人。
“大叔,那次在大街上碰到玉克老人,他非要拉我去他家里,沒有來得及告訴您一聲!碧讫垊凫话驳卣f,“回來本來要告訴您和我姥爺,沒想到半路上就碰到了你們要去南川里平沙角。”
“沒事,你去哪兒也是你的自由,我當(dāng)然也管不了啊!所以,你沒有必要告訴我,你具體要去哪兒!卑瑺柨私瓭M心不高興,說,“不過勒其格鎮(zhèn)上很復(fù)雜,還是要注意安全。這次探險去羅布泊,真的不能沒有你。”
“多謝大叔。”唐龍勝小心翼翼說了一句。他不知道這是艾爾克江肯定了他,還是另有打算。跟這樣的人說話,盡量得小心些才對。
“走吧!我們邊走邊說!卑瑺柨私f,“去了后,你不要說話,盡量把你能看到的東西全默記下來。我們要去見一個俄國人,洛杰洛夫斯基,是個非常危險的人,但這次去不會有什么危險,你不必驚慌。”
唐龍勝第一次聽到洛杰洛夫斯基時,是在玉克老人家里,聽克里木江說過。那時,他就能感覺到這個人兇狠殘酷?磥磉@次艾爾克江和姥爺都有麻煩了。
剛到勒其格鎮(zhèn)時,艾爾克江一家被俄國人劫持,是姥爺救了他們,為此可能就遇到了麻煩。
姥爺用花陰散迷倒了俄國人,而他們卻沒有想到,艾爾克江竟然把他們給活埋了。
俄國人找上門了,這麻煩看來是躲不過去了。現(xiàn)在去跟俄國人談判,雖然艾爾克江說沒事,讓他跟著,但他心里還是忐忑不安,真不知吉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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