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0章 為你們好
“剛才那個人是誰,我看天酒都打算第一個入道場爭先機(jī),可天酒似乎連那人的背影都沒看清!标庩柕缊鲩_啟,一個神秘生靈以極快速度閃入道場內(nèi),讓人費(fèi)解,有修士訝語。
天酒冷冷瞥了一眼那個說他沒看清神秘生靈背影的修士,雖然這是事實(shí),但欲爭先機(jī)的不止他一個,傾仙子不一樣沒看清對方背影。
他堂堂至法洞虛,一句話讓他成了一個無名之輩的墊腳石。
天酒冷冰的目光顯露不尋常意味,若亂點(diǎn)他名的修士入陰陽棋盤,必被他首斬。
不過,天酒未預(yù)料到的是,這修士還主動向他走來,問道:“天酒真君,可有看清那人身份?”
天酒冷哼一聲:“你叫什么名字,出自哪個宗門?”
“我……告辭!”這修士突然明白什么,當(dāng)即一閃,不再惦記陰陽道場的機(jī)緣,遁向星空。
不過。
卻有修士道出神秘生靈的姓名。
“是汪如海汪真君!毙奘糠,“我和汪真君從一處破碎星空同來此地,汪真君有大善之名,是極好相處的!
“原是汪真君,”有聽過李青名字的修士,立刻應(yīng)和:“有無道破碎星空的第一人,實(shí)力深不可測,任何修士,在其手中都走不過一棒,人有汪一棒之名!
“不過汪真君不好殺,尚未公開斬過弱修,打人有分寸,他手中連一個重創(chuàng)的都沒有,被汪真君打了的,皆心服口服。”
“仙子,汪真君我與你說過的!眱A仙子、夢婉之側(cè),站著一叫李宗齊的修士,如是道。
李青曾得一有無道氣息的土塊,便是源自李宗齊。
“莫管什么汪如海,還是汪一棒,陰陽棋盤內(nèi),神通下見真章!眽敉窭淅涞酪痪,旋身飛起。
其他修士,也緊隨而上,隨意踏入陰陽道場。
先機(jī)已失,此時入場,倒也不急。
陰陽道場先機(jī),無非是先入陰陽棋盤者,有一定優(yōu)勢,陰陽棋盤是一方小界,棋盤每次開啟,地形都會變化,先入棋盤者,可得一副棋盤地圖。
神秘生靈是李青,他入道場,非故意爭先,只因修為高,感應(yīng)快,方快人一籌。
陰陽棋盤的存在,注定李青這次不可能默默無聞取得陰陽道機(jī)緣,注定要名傳星空,他心態(tài)平常,暴露一些實(shí)力也不在意。
好在李青進(jìn)入星辰仙墟已一千多載,對整個星空可謂十分了解,逃跑和換身份也無比熟練。
有一個為眾修熟悉的身份,也可帶來不少便利。
陰陽道場,其實(shí)為陰陽宗的宗門原址。
遠(yuǎn)古星辰界之時,十大宗門匯聚天源大陸,聯(lián)合對抗星空劫難,唯有陰陽宗盡遣宗門弟子,未在宗門內(nèi)留任何生靈。
故此,陰陽道場才完好保存下來。
走在陰陽道場,就如走在一個仙門大宗內(nèi),這里諸殿齊備,還有弟子峰、煉器峰、煉丹峰等仙峰。
當(dāng)然,這些仙峰傳承,多已被人取盡。
修士若運(yùn)氣好,此時還有機(jī)會覓得一些陰陽宗弟子以秘法刻錄的傳承。
在陰陽道場的后山,有一副陰陽棋盤,那是陰陽道的機(jī)緣所在,本來棋盤外有層層大陣阻礙,但大陣早已被破解、毀壞。
棋盤直接露于天地,修士走入棋盤,便算入局。
李青入道場后,未在各地停留,直抵棋盤所在,陰陽宗地圖,各修士都熟稔。
“當(dāng)年陰陽宗將宗門清空,也是仿效善惡宗化雙靈島為死地的布置,給后世一個傳承,沒想真的流傳下來。”李青沉吟道。
十大宗門,也僅有陰陽宗的傳承,完全傳下來,并流遍星空,但也沒有哪個宗門,將陰陽宗傳承集齊。
李青沒有入棋局,反而立于棋盤上空,飄然而立。
……
另一邊,入陰陽道場的修士,除少數(shù)人奔向各個大殿或仙峰,大多數(shù)人皆直奔后山陰陽棋盤。
不是每個修士都會進(jìn)棋盤死斗,有些人,僅是來見識棋盤一眼。
很快,這些人先后抵達(dá)后山,見到李青,皆有一絲不解,李青爭得先機(jī)入內(nèi),何不先入棋盤。
李青手拿一個黑棒,飄然如仙,有種獨(dú)特的淡然之味。
“汪真君!”幾個和李青同來的修士,連忙打招呼,其中一個女修,還想和李青合作入棋盤,被李青拒絕。
那女修甚至愿主動給李青作道侶。
第一個到場的,是太上清宗夢婉。
她看都未看李青,徑直一頭砸入棋盤,對方不要先機(jī),自然最好。
只夢婉還未入棋盤,便覺后腦勺一疼,她頭發(fā)被人拽住。
夢婉回頭一看,是李青,冷道:“汪道友為何,爭機(jī)緣可入棋盤,在外有何意義!
同時,夢婉心中也后怕,不知自己頭發(fā)怎么會被李青拽住,明明對方離她很遠(yuǎn),且未表露攻擊之象,就算攻擊,她也應(yīng)該有反應(yīng)之機(jī),但剛才無半分感覺。
“不,在外才有意義,在棋盤內(nèi)將你打死,當(dāng)要和太上情宗結(jié)死仇,上善若水,還是在外將伱擊敗為妥,也是為你好!
說著,李青手一拉,夢婉被甩將出去,他又一棒跟上,夢婉只覺身軀如招重?fù)簦麄人渾身發(fā)軟,暈乎乎然。
夢婉被一棒擊中,飛去,又倒扣在一座山體內(nèi),暈死過去。
后趕到的諸修:“……”
發(fā)生了什么?
堂堂太上情宗的傳承弟子,如今洞虛四破,將來有望洞虛五破的存在,被人一棒撂倒了,還人事不知。
“這汪真君,實(shí)在太不解風(fēng)情,就算將夢婉正面打成重傷也好,這一棒下去,夢婉今后可怎么見人?”樊江訝然。
“沒事,只要傾仙子不在意便好!迸赃吶擞迫坏。
夢婉的樣子,實(shí)在太不雅觀,高高在上的情道仙子,現(xiàn)在整個人頭朝下,腿朝上,印在山體內(nèi),還是被一棒子敲的。
有修士連忙將這一幕錄下。
“婉兒!”傾仙子趕到,迅速將夢婉救下,“婉兒沒事吧!
夢婉如何也不睜開眼。
傾仙子檢查一番,夢婉其實(shí)并未受大傷。
幾名后來的修士,沒看到前面狀態(tài),此時也徑直踏入棋盤,心中還納悶,其他人怎么不入陰陽棋盤。
難道不知,陰陽棋盤有人進(jìn)去后,片刻之后,就不可再進(jìn),在外拖時間再進(jìn)入撿漏無意義。
幾人剛踏上前,便見一根黑棒迎來:“道友?”
“哎,這是為你們好,你們以后會理解的。”李青幾棒子將人敲暈。
……
這下,所有人皆明白了,李青在外面,要將所有人攔住,而不去棋盤內(nèi)死斗、爭陰陽棋子。
“好氣魄!”樊江豎起大拇指,“此事若能做成,汪真君當(dāng)真要名傳星空,而且,也不得罪人,被汪真君擊敗的所有修士,都得承他一個人情。”
“是啊,汪真君若能在外將諸修擊敗,在棋盤內(nèi),自能將諸修屠殺!庇腥说,“此事若成,當(dāng)是善舉,汪真君莫不是善道之修!
當(dāng)諸修明白這個事實(shí)時,都沉默了。
不過一個洞虛四破,怎敢如此。
此一地,雖沒有五破修士在,但四破,還是有三個,且傾仙子、天酒兩位至法洞虛,雖為三破,兩人比一般四破更強(qiáng)。
諸修目光看向冥宮天酒。
天酒一頓,其實(shí),剛看到李青一棒打暈夢婉后,他便知自己此時不是李青對手:不如對方,他也不在意,畢竟此刻境界低對方一等,等他四破后,自能將對方擊敗。
有此人在,天酒還真不敢冒然入陰陽棋盤。
不過在諸修目光注視下,天酒只能走上前道:“汪真君想以一人之力阻擋諸修,勇氣可佳,但一人,如何能敵我等諸修!
“你是何人?”李青感覺眼前人,有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“冥宮天酒……”
天酒話未完,便見李青身影突然消失,接著畫面一閃,一根棒子落在天酒額頭上,旋即天酒直接飛了出去,如夢婉般倒扣在山體中。
李青下手有分寸,天酒沒暈,但天酒就在扣在山上,一動不動。
天酒有一隊(duì)友,為洞虛四破的紫狐。
李青對著紫狐正要一棒子落下,卻聽紫狐道:“我是劫盟黑狐神君的妹妹,此來特是邀請汪真君入劫盟,與天酒不過點(diǎn)頭之交!
李青棒子停住,道:“劫盟好意心領(lǐng)了,暫無入盟心思!
紫狐連忙退去,也不爭這陰陽道場的機(jī)緣了。
不過這時,傾仙子卻主動上前道:“汪道友實(shí)力不凡,佩服,不過,這陰陽障機(jī)緣,我志在必得!
“且這是我和夢婉的共情之機(jī),沒有棋盤內(nèi)的生死磨礪,我情道難通,此事阻我大道,還望汪道友讓開,我們在陰陽棋盤內(nèi),一爭生死!
“你似乎有底牌,有把握在棋盤內(nèi)斬殺我?”李青奇怪道。
傾仙子點(diǎn)頭,不置可否。
“那我更不能讓你入棋盤了。”
李青身影再動。
“不是吧。”一看李青動手,諸修忍不住驚嘆。
這一棒子下去,不敢想象,傾仙子往日的形象,將要盡毀。
然而,李青一棒子,確是下去了,打中傾仙子,傾仙子并沒有用底牌,她一口血吐出,飛扣山體間。
這是李青以汪如海身份,第一次將人打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