墮云老人正欲施法抵擋,一陣五彩的靈光忽然籠罩了他的周身,讓他體內(nèi)的靈力紛紛為之一滯。
“噗!”一陣璀璨的白芒一閃而逝,墮云老人的身形被砸得倒飛出去,鮮血自半空灑落,將周圍的白云染成了片片血云。
許木見狀不由蹙眉道:“可惜,不愧是元嬰期的老家伙,居然只是受了輕傷!”
圍觀的眾人紛紛嚇了一跳,急忙扭頭朝那團(tuán)逐漸消散的白芒看去,便看到一頭形似蛟龍的魂魄虛影,徑直飛到許木身前,被他收了起來。
方才揮出那一拳的,居然只是一個幻象。
馮立明看著這一幕,不由有些心驚肉跳之感,以他的修為,居然也沒能看清許木是何時使用的幻術(shù)。
不過看那蛟龍?zhí)撚暗哪,似乎和一種傳說中的靈獸十分相似。
“你這是什么法寶?”墮云老人捂著心口,一臉駭然地看著許木手中的白色長劍。
眼下劍中的五色靈光已然消散,從外表來看,這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飛劍法寶而已。
“此劍靈云!”許木淡淡道。
“好一個靈云劍!小子,只要你將此劍送給老夫,老夫便饒你一命,如何?”墮云老人眼神火熱地看著許木手中的白色長劍。
雖然方才的五行靈光只將他的修為禁錮了半息不到的時間,但他卻已然意識到了這件寶物的不凡。
要知道,許木不過是結(jié)丹期的修為,就能使用這件法寶禁錮元嬰期修士的法力。
若是換他施展,那還了得?
有此寶在手,他在同階修士當(dāng)中將難逢敵手!
許木聞言冷笑道:“前輩莫非不想追究于鋒之死了?”
墮云老人淡淡道:“人死不能復(fù)生,鋒兒死在你的手中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不如小友直接加入我墮云谷,老夫承諾,鋒兒有的,小友全都可以享受!”
許木聽著對方的拉攏,心頭升起一股寒意。
這老頭,連自己的直系血親都可以這么不在乎,更何況是其他人?
就算他真打算加入墮云谷,恐怕也會因此而改變主意。
“抱歉,此劍乃是在下的本命法寶,在下可沒有出售的打算!痹S木冷冷道。
“既如此,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!”墮云老人說著,忽然低喝一聲,原本還在四周飄蕩的云朵再度朝許木襲去。
這些潔白的云朵在融入了墮云老人的血液之后,瞬間成了赤紅無比的血云,威能也更勝從前。
短短三五個呼吸的功夫,許木便引爆了十余團(tuán)血云,感受著體內(nèi)越來越少的星辰之力,他不由皺緊了眉頭。
有了上一次的教訓(xùn),墮云老人此刻距離許木十分遙遠(yuǎn)。
想要故技重施,基本已經(jīng)沒有可能。
想到這里,許木用力揮出一拳,直奔后方遁去,竟擺出一副逃遁的架勢。
“小子,終于撐不住了?”墮云老人見狀先是一怔,旋即冷笑一聲,大手用力一揮,血云鋪天蓋地一般朝許木涌了過去。
看著眼前漫天的血云,許木冷笑一聲,忽然停下了逃遁,體內(nèi)的星辰之力瞬間轉(zhuǎn)化成了法力。
與此同時,靈云劍再度出現(xiàn)在他手中,一團(tuán)灰色的火焰“砰”的一聲出現(xiàn)在劍尖之上。
短短五個呼吸的功夫,許木便在身前劈出了千百劍,劍光飛舞間,一朵灰色的菊花緩緩凝聚而出。
這一擊,才是貨真價實(shí)的丹火菊花。
墮云老人站在遠(yuǎn)處,雖然許木的身形已被血云包裹,但他還是借著神識感應(yīng)到了許木的動作。
“這是什么神通?”他心中剛冒出這個疑惑,那菊花的灰色花瓣便朝他的血云飛了過來。
很快,“噗噗”聲不絕于耳,墮云老人駭然發(fā)現(xiàn),每一縷菊花花瓣,居然都是劍氣所化。
除了劍氣之外,那灰色的靈力居然是一抹詭異至極的火焰,威能強(qiáng)橫無比。
花瓣與血云剛一接觸,血云便潰不成軍地消散開來,竟連爆炸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
不多時,灰芒便將血云滅了個一干二凈,剩余的數(shù)十道灰芒直奔墮云老人襲來。
墮云老人見狀冷笑一聲,伸手往虛空一抓,一只白色巨手猛然探出,抓住了這些灰芒。
旋即,就聽“砰”的一聲,巨手和灰芒同時消散,一陣狂暴的熱浪自中心席卷開來。
墮云老人往后退了半步,眉毛一挑,冷笑道:“小子,你這攻擊倒是有點(diǎn)門道,老夫?qū)δ阍絹碓礁信d趣了!”
許木此刻已然是面色蒼白,方才駕馭丹火發(fā)動攻擊,對靈力的損耗雖然不大,但卻極大地消耗了他的本源精氣。
如此大規(guī)模地動用丹火,若非他的丹火經(jīng)歷過多次強(qiáng)化,恐怕還真頂不住。
聽到墮云老人對自己的稱贊,許木心中冷笑一聲,猛地一揮手,十余張符箓瞬間在身前炸開。
很快,水龍、金劍、火蟒等形態(tài)各異的靈物紛紛遁出,直奔墮云老人襲去。
“嗯?”墮云老人見狀不由眉毛一挑,旋即笑道,“居然都是三階符箓,小子,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?”
許木聞言冷哼一聲,沒做回答,直接轉(zhuǎn)身朝后方遁去。
墮云老人眼見許木就要逃走,卻沒有任何擔(dān)憂之色,而是徑自沖進(jìn)了那堆三階符箓凝聚而出的靈物當(dāng)中。
看起來,他似乎是打算先對付這些三階符箓,再去追擊許木。
許木的身形剛遁出丈許距離,就聽身后有人冷笑道:“葉小友莫非忘了本堂主不成?”
許木扭頭一看,就看到馮立明正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后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。
“莫非馮堂主也打算對在下動手?”許木陰沉著臉道。
馮立明笑笑道:“于鋒是不是小友殺的,本堂主并不關(guān)心。不過小友既然摻和到了敝樓的機(jī)密任務(wù)當(dāng)中,那就只能請小友隨本堂主回去做客了!”
許木聞言冷笑一聲,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鐘直四人,悠悠道:“莫非堂主就不擔(dān)心,在下將洞天之寶的秘密說破?”
“什么?”馮立明聞言一怔,旋即神色難看地說道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許木冷笑道:“在下恰有一門神魂秘法,抵御住了那道詭異靈力,看馮堂主的模樣,其余幾人似乎對此尚不知情吧?”
沒錯,許木就是在賭,賭其他人不知道洞天之寶被做了手腳,也賭馮立明不敢讓此事敗露。
看馮立明的神色,他明顯是賭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