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情形,小人心中不由暗自慶幸,然而這樣的開心不過持續(xù)了一息的功夫,他的眼前便忽然一黑,跟著失去了知覺。
旋即,一道魂魄虛影便飛回了許木身側(cè)。
“做的不錯!”許木伸出手揉了揉蜃龍之魂的腦袋,笑著稱贊道。
蜃龍之魂則是砸了咂嘴巴,似乎在回味著什么,滿意地繞著許木的身子盤桓了一圈,這才鉆進幻魂幡中,被他收了起來。
方才的交戰(zhàn)不過持續(xù)了三五個呼吸的功夫,不少人雖然看到了,但卻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戰(zhàn)斗便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。
“這人是誰?他好強!”有個年輕修士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道,“我感覺他能打十個我!”
“你少說話,這人明顯和老祖一樣是結(jié)丹期的修士!你想死就再大點聲!”其同伴忍不住罵道。
許木則是沒去管周圍人的議論,上前撿起了大漢的儲物袋,打開一看,他頓時無語了。
其中寶物倒是不少,但大多都是一些低階靈物,對他來說沒什么大用,也不知這結(jié)丹期的大漢收集一堆“破爛”干什么。
至于大漢的本命法寶則是一個土黃色的小鐘,許木嘗試著催動一番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其居然和五行定靈環(huán)類似,都是禁錮類的寶物。
只不過這個法寶明顯是土屬性的,其中的禁錮之力十分厚重,而且只能禁錮修士的行動,并不能禁錮修士體內(nèi)的靈力運轉(zhuǎn)。
除此之外,這小鐘的防御威能倒也不錯,但落在許木手上,卻只能算是一般貨色,畢竟他已經(jīng)有了五行戰(zhàn)甲和強橫的肉身。
上次突破結(jié)丹期瓶頸的時候,他的肉身強度也已經(jīng)跟著突破到了三階妖獸的地步。
這樣的肉身強度雖然只能和一些弱小的三階妖獸相比,但在人族也已經(jīng)足夠傲視群雄了。
仔細查探一番這黃色小鐘的情況之后,許木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,感情這大漢居然不是這件法寶的第一任主人,他也是拿到了別人的本命法寶重新培煉的。
“怪不得這家伙這么弱!”許木頗有些無語地想道。
使用別人煉制的本命法寶,固然可以省去很多功夫,但卻需要更多的時間祭煉。
就算原本的主人已死,想要將一件本命法寶做到如臂指使也需要花費十數(shù)年的時間。
而那個大漢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,除了法力比較強橫之外,他的神通和一般的筑基后期修士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。
忽然,許木的注意力被儲物袋內(nèi)的一件東西吸引了過去,只見其乃是一塊不規(guī)則的白色碎片,被大漢鄭重地裝在了一個精致的木盒當中。
但碎片固然神秘,許木卻看不出其來歷,而且木盒上也沒有任何禁制,就那樣隨便放著。
想著,許木干脆沒再去管這碎片的來歷,直接將儲物袋收了起來。
戒酒和尚此前早已跟著跑了出來,見許木正在收集“戰(zhàn)利品”,自然不敢上前打攪。
他怎么都想不到,之前在店中耀武揚威的結(jié)丹期高人,居然三五個呼吸的功夫就被這位許長老給滅了。
“莫非其乃元嬰期的高人?”戒酒和尚忍不住想道。
許木這邊睜開眼來,未等戒酒和尚說話,就聽一旁有人撫掌笑道:“前輩真乃高人,居然翻手間便滅了金彪這悍匪!實乃我齊衡郡之福!”
許木聞言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說話之人乃是一個俊朗少年,其不過是筑基初期的修為,身后卻帶著三名筑基后期的中年修士,像極了某個大門派的弟子。
聽著對方稱贊自己,他只是淡淡道:“區(qū)區(qū)小事,不足掛齒。此人膽敢來我百靈堂滋事,本就死有余辜!
少年聞言驚訝道:“前輩是百靈堂修士?為何在下從未聽聞?”
戒酒和尚忙上前笑道:“梁少主有所不知,許前輩乃是我百靈堂的客卿長老!許前輩,這位乃是齊城城主梁同云的公子梁勝!”
“哦?原來是梁道友的公子,怪不得如此氣度不凡!痹S木聞言點了點頭道,不過言語間卻并無諂媚之意。
齊城乃是齊衡郡的郡城,其城主梁同云乃是結(jié)丹中期的修為,麾下有十位幕僚,其中七人都是結(jié)丹期的修士。
倒不是說齊城的實力要強過楓林城,其實蔣游的手下也有八名結(jié)丹期修士,但這些修士卻不可能一直待在郡城之中。
一郡之地何其之大,雖然各城自治維護一方,但很多重要的地方仍需郡守派人坐鎮(zhèn)。
梁同云麾下雖有七名結(jié)丹期修士,但待在郡城的也就兩三名而已。
不過眼下梁同云的嫡子出現(xiàn)在天水城,這可就有些意義不明了,莫非梁郡守打算親自鎮(zhèn)守此地,應(yīng)對血刀門的進攻?
梁勝聞言笑道:“晚輩不過福蔭家父威名而已,許前輩謬贊了!不過此地并非說話之處,可否借貴堂寶坻一敘?”
許木聞言點了點頭,直接轉(zhuǎn)身走進了百靈堂中,戒酒和尚則是上前迎著梁勝跟了上來。
不一會兒,眾人便在后堂中落了座。
梁勝身后的三人堅持站著,許木沒有強求,戒酒和尚便沒給三人看座。
許木端起桌上尚熱的茶水抿了一口,忽然好奇道:“梁小友,許某有一事頗感好奇,不知可否相問?”
梁勝笑笑道:“前輩但說無妨!”
許木點點頭道:“眼下白城陷落,天水城近在咫尺,存亡也不過旦夕之間,梁小友滯留此地不走,就不怕令尊擔心你的安危?”
梁勝聞言笑道:“多謝前輩關(guān)心,不過此次前往天水城的可并非晚輩一人,家父此刻其實也在天水城中!”
“哦?”許木聞言眉毛一挑,不過這倒是沒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,就聽他接著問道,“莫非郡守打算死守此城?”
梁勝聞言忽然沉默了下來,旋即才道:“這也不是什么機密,以前輩的身份恐怕馬上就會知道。其實不是家父想要死守此城,而是府主不愿退讓!”
“原來如此!痹S木聞言摸著下巴點了點頭,目露思索之色。
若元衡府府主真是如此打算,那這一戰(zhàn)恐怕不會那么快就結(jié)束,自己的靈元府之行卻不能一直耽擱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