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微微一笑,“放心,我設(shè)了結(jié)界,便是陳青山來了也休想打擾了妘兒休息!
“這么厲害嗎?”
“當然!
蘇妘抿著唇笑,聽他的聲音,就像是山泉叮咚般,非常的悅耳。
男人的大手突然摸到了她的嘴角,說道:“妘兒在笑。”
“嗯,”
“妘兒喜歡和我在一起!
“喜歡。”
聽見她說喜歡,容洵那顆忽冷忽熱的心,又漸漸的溫熱起來,他所求不多,只求能常見她,守在她身邊。
他緊緊的抱著她。
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,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癢癢的感覺,他呼吸也隨之粗重起來。
他低下頭,試探的親吻她的額頭,然后親上了她的唇。
這樣一次次的試探。
他才確定,即便沒有媚毒,妘兒也愿意和他在一起。
容洵再也克制不住自己。
妘兒媚毒發(fā)作時無意讓他隨之瘋狂,只羨鴛鴦不羨仙。
可,他更渴望的是,在妘兒十分清醒,能清楚看著他這張臉,每一個表情都是因為他,而不是因為媚毒而展現(xiàn)的嬌艷模樣。
山脈的風原本在結(jié)界之外。
可庇護所中的動靜卻也不小,在這寂靜的夜里,每一個呼吸,嬌喘,以及走獸飛鳥的聲音都那么的清晰。
天灰灰蒙蒙的亮后。
容洵看著懷里睡得深沉的妘兒,唇角的笑意,連夢里都不曾落下過。
他親吻她的額頭一次又一次。
看著她那微微紅腫的紅唇,不敢造次,只敢輕輕的,如蜻蜓點水般掠過,看她微微擰眉后,才下了決心似的不再打擾她睡覺。
容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,將混沌珠收好。
庇護所里變得昏暗了許多,他走出來后,又回頭看了一眼心愛的人,這才讓樹枝門簾關(guān)上,隨即一個閃身消失在白晝之空。
兩柱香不到,容洵又回到了庇護所前。
他的衣兜里裝了許多的野果。
他走進去的時候,蘇妘還沒有醒來,他又躺在了蘇妘的身邊,單手撐著腦袋,靜靜的看著她熟睡呼吸的樣子。
約莫一個時辰之后,蘇妘才緩緩轉(zhuǎn)醒。
蘇妘看著他,“你醒了那么早?”
“嗯!
她坐起身來,伸懶腰。
容洵也跟著起身,然后將野果放在了她的跟前。
蘇妘看著那些紅紅綠綠的野果,“你什么時候去摘的?”
“在你醒來之前!
她當然知道是在她醒來之前。
蘇妘拿了一個野果來吃,酸酸甜甜的,倒也能入口,這種口味當年她懷瑤兒和宸兒的時候很喜歡吃……
想到這里,蘇妘忽然低下了頭。
她為什么會莫名其妙想到當年懷瑤兒和宸兒的時候,她和容洵,她會不會懷孕?
容洵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拿了一個野果吃,酸酸甜甜的,雖然不好吃,但也絕算不上難吃,“吃不下嗎?”
蘇妘搖頭。
“吃過之后,咱們動用法術(shù)去換集市,在那里去吃你喜歡吃的東西。”
蘇妘搖頭,“我感覺并不想吃東西。”
而且,這種酸酸甜甜的果子,更符合她現(xiàn)在累極了之后的胃口。
“妘兒,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,你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他有些難以齒口,但還是要說,“就是,如果我讓你不舒服了,你也得告訴我,不然,我不知道,我不想讓你難受,我只想你開心!
兩個人在一起,就得彼此都開心才行。
蘇妘紅著臉。
這一次不是媚毒發(fā)作,而是她真的覺得臉紅心跳,是真的害羞!
“妘兒?”容洵也算是厚著臉皮問了。
他不想將來被蕭陸聲給比下去。
只要妘兒告訴他,他什么都聽。
蘇妘咬著唇直接將容洵給推出了庇護所!
“妘兒……”
“沒有!”
容洵:“……”
她說沒有,可是,剛剛她即便是推搡自己的時候,也似乎沒什么力氣。
好一會兒之后,容洵沒有聽見妘兒的聲音,這才進去察看,這一看便看到她安安靜靜的又一次在他的外袍上睡著了。
容洵唇角微微一笑,他想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,以后會收斂。
容洵哪兒也沒去,他過去,將自己的胳膊給她當枕頭,小腦袋在懷里找了找然后繼續(xù)睡著。
又兩個時辰之后,太陽都要落山了蘇妘才醒來。
她想要起身的時候,卻微微皺起了眉頭,一副骨頭都要散架的模樣。
容洵道:“妘兒,我背你,我們?nèi)ゼ,找個客棧好好休息!
蘇妘這次沒有跟他慪氣,只點頭。
反正,是他造成的,就應(yīng)該由他來負責。
她真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要好好食補了,否則,早晚讓他榨干!
容洵早就算出了最近集市的方位。
他二人動用法術(shù),不過頃刻間便到了集市中,順利的找到客棧準備入住。
只是,當蘇妘和容洵同時出現(xiàn)的時候,人們真的不知道一雙眼睛該看誰,女子水靈如畫中仙子,男人更是一身清冽,舉手投足間都是仙人之姿。
聽見那些贊嘆聲,容洵唇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。
上樓時,還拉上了蘇妘的手。
蘇妘也沒抗拒,兩個人就這般拉著上樓。
待他二人上樓之后,客棧一位吃面的客官放下了面錢,隨即拿著佩劍匆忙離去。
凌云宗。
陳青山正和夫人林慧華賞析山水和山里新開的花兒。
有弟子御劍而來,緊急的匯報道:“宗主,弟子在驪山下看到了容師叔和他的徒兒,兩個人手牽手的走在一起!”
陳青山呵笑,“容洵啊容洵,你自詡比我高潔……”
罷了,他也不說了。
只是看向林慧華道:“我那位師弟,還真的得感謝我,如果不是我,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抱得美人歸!
林慧華微微凝了下眉,陳青山和她說了好多前后矛盾的話,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陳青山說道,“師徒不倫,正是該誅滅!
“若他們認錯……”
“他們不會認錯,他們只會一錯到底!”
他看向那弟子,“你說他們手牽手,很是親密的樣子?”
“對。”
陳青山揮揮手,讓那弟子下去。
他一時間也有些奇怪起來,如果容洵和蘇妘破了綱常在一起,那蘇妘應(yīng)該恢復(fù)了記憶才對,她恢復(fù)記憶之后,想好怎么面對蕭陸聲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