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他娘的倒霉了!”
“可是,咱們?nèi)ツ膬焊沐X?”
瘦子吐了一口口水,“總能想到辦法!
兩個人灰溜溜的,在看到蕭宸那劍眉星目,高大身材時下意識的閉了嘴,等錯開后才繼續(xù)商討如何搞錢的事情。
蕭宸原本不覺得什么。
但等那兩個男人過去后,突然想起,剛剛好像只有謝楹一個人在。
她今天沒有帶鶯兒,也沒有帶謝正出門。
可是,她明明是跟著陶文君一起的,后來,李惠厲也追了過來,陶文君和李惠厲人呢?
她一個姑娘家,一個人在這種偏僻的巷子,到底是危險的。
想著,蕭宸轉(zhuǎn)身,卻見那兩個男子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彎過去,緊接著便聽見了謝楹的慘叫聲。
“謝楹!”
蕭宸哪兒還敢耽擱,一個提力,飛身而至,當他蓄力準備將懲罰那兩個登徒子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謝楹已經(jīng)將他二人制服在地上。
謝楹腳踩在疊加的二人身上,感覺身后有人,以為是同伙,一腳將那二人踢飛,一個回旋踢向蕭宸,“找死!”
當她看清楚眼前人是蕭宸時,腳離蕭宸的臉不過是眨眼間。
謝楹只能盡可能的撤回這一踢,蕭宸則伸手去捉,就這么一個來回拉扯的動作,只聽謝楹‘啊呀’一聲痛呼,這拉扯像是要將她胯骨都要撕裂了般,她只得整個人撲向蕭宸,一只腳搭在蕭宸的肩上,雙手緊緊的拽著青年的雙臂。
“宸,宸王殿下!敝x楹并非嬌滴滴的姑娘,可現(xiàn)在,冷汗涔涔,胯骨間傳來鉆心的疼痛,她咬著牙靠在蕭宸的身上,用快要哭了的口吻,“求王爺幫忙!
她覺得自己的腿自己下不來了,太疼太疼,就像是小腹都疼了起來。
蕭宸還處于震驚之中,那嬌艷欲滴的紅唇,緊蹙的秀眉與那溢滿淚花的眸子,可憐得叫他心有余悸。
而那兩個被踢飛的男人,乘機逃了,蕭宸看謝楹的情況不妙,只得眼睜睜看那二人逃了!
“你別怕,本王試著慢慢將你的腿放下來!
謝楹疼的說不出話,只貓兒似的‘嗯’了聲,眼淚便滾滾落下。
蕭宸看她一只腿還離自己一步之遠,這樣一字馬的靠著自己不敢動彈,他看著謝楹,“本王并非要占謝小姐的便宜,而是需要為你檢查,以免傷得更嚴重。”
謝楹眨眨眼,她當然明白,蕭宸若是個會占便宜,貪圖女色的人,她也不至于——現(xiàn)在想這些做什么。
她真的好疼,眼淚嘩嘩的掉落,像珍珠似的圓鼓鼓的滾落在白皙的臉龐,“嗯!
蕭宸已經(jīng)不忍看她,一手攬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,一手放在她可能受傷高高抬起的那一只腿的胯骨鏈接處,他的手指一點點按壓,還未開口問人家疼不疼,謝楹已經(jīng)疼得發(fā)抖,“疼。”
那盈盈水光,嬌滴滴的喊疼的模樣看得蕭宸的心臟怦怦直跳。
他甚至短暫的覺得有些手足無措,深怕把這么個嬌柔的姑娘弄傷,只好握著她的腳踝,“我,我慢慢將你放下來!
“嗯!
隨著他側(cè)身,握著她的腿一點點放下來,謝楹疼得緊緊攥他的手臂,那力道,甚至將蕭宸都捏痛了。
等這條腿完全放下之后,謝楹整個身子都是軟的,又或者是疼得使不上力氣,在她攥著蕭宸的衣袖就要摔倒時,蕭宸只好攔腰將她橫抱起來。
走出巷子。
李惠厲,陶文君正好返回來,當看見蕭宸抱著陶文君時,他們是非常震驚的。
李惠厲正欲說什么時,陶文君拉住了他,她很清楚謝楹對宸王殿下有愛慕之情,更知道皇上,乃至皇夫、越王殿下,征越大將軍,所有人都很希望謝楹與宸王殿下修成正果。
她們,乃是有命定的緣分在的。
“剛剛,謝小姐一直陪著你,她是個好姑娘!崩罨輩栒f。
陶文君道:“我當然知道,但她愛慕宸王殿下!彼齽倓傊徊贿^是想避開李惠厲,所以才同意了謝楹說的,她先走一步,謝楹幫她攔著李惠厲,誰知道,李惠厲根本不上當,所以,為了謝楹的安危,她又回頭來。
誰知道,就看到了這一幕。
如果今日的這番奇遇,將來能成就她的一片愛慕之情,那么上至太上皇,太后,下至謝國公府,所有人都會很開心。
“你上去,只會招人恨!
李惠厲張了張嘴,便沒說什么了,只是靜靜的看著陶文君。
“李大人,告辭!
“那常太寶……”
“常太寶已死!
“你真的信?”李惠厲拉著她的衣袖,小聲的問。
陶文君看著李惠厲,“如果李大人還是想著為我們的孩子好,以后還是與我保持距離。”
“不,晉州之亂后,蒼云國不會再陷入重大的內(nèi)亂了,我雖然不知道皇上的政令能實行到哪一步,但我支持你,也全力擁護皇上的決策!
陶文君看著李惠厲,“李大人,現(xiàn)在說這些晚了!”
說罷,陶文君甩開了李惠厲的手,雖然她已經(jīng)知道當初李惠厲休她的真相,可她也不想再回到姻緣里,她早就背叛了二人的情愛誓言。
更對不住被她連累的亡夫。
與李惠厲,保持距離,就算將來她做錯了事,得罪了人,那么李惠厲和孩子會好好活著。
“陶文君!”
李惠厲追上去,“不晚,現(xiàn)在開始,我與你同一陣線!
陶文君看他,“這么短時間升職,李大人前途無量,別抓著已經(jīng)過去的人和事了!
“那你可知我為何今時今日才升職?”
陶文君不想了解。
李惠厲自己說道:“因為你,我現(xiàn)在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,保護我們的孩子,甚至我的家族,你做任何事,都不會連累我了!
陶文君笑笑,“是嗎?萬一我作出大逆不道的事呢,李惠厲,你不是幾年前的你,我也不是幾年前的我了!”
“你……”
陶文君轉(zhuǎn)身就走,如今,罪魁禍首已死,她心里亂糟糟的,雖然常威昊已經(jīng)死了,甚至付出了和她差不多,甚至更慘的代價,但,她內(nèi)心里還是不平衡的!
至于常太寶……
越王殿下要救的人,這人,她知道還活著,但這個人是死還是活著沒那么重要,那個人一樣的恨常威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