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熱,周,周軼清——”蕭蓁蓁被弄得燥熱,小臉通紅,嘴唇像是瞬間就腫了起來一般,“你能不能別拿匕首抵著我!
“匕首?”周軼清也好不到哪兒去,“我沒有帶匕首在身上!
那——
她的手往下去摸,周軼清神速抽離。
他身上哪有匕首?
少年的臉紅到了耳根,他十分抱歉,“對不起蓁兒!
蕭蓁蓁有些懵,突然抽離,還說對不起,是說親她的事?
“沒,沒事!笔捿栎栊粗,帶著幾分靦腆,卻很直白,“那感覺很奇妙,周軼清,你很好吃!
他很好吃?
周軼清真是拿她沒辦法,哭笑不得般,她總會說一些他無法回答,無法招架的問題。
例如,她要看他的寶貝。
例如,剛剛她又要親嘴。
還有現(xiàn)在,她說他帶了匕首,他該怎么熬過今日嘗過她軟唇之后的時光,“蓁兒,你太壞了。”
蕭蓁蓁一愣,“我哪兒壞了?你怎么還說我壞!
周軼清看著她,哭笑不得,因為她每次的問題,都會叫他無法招架。
嘗過親吻后,瞬間就迷戀上了那滋味,可他現(xiàn)在著實有些不禮貌,只得調整站姿,才避免尷尬,“你很好!
“剛剛說我壞!
“蓁兒的壞,在我眼里也是好!鳖D了頓,周軼清覺得這么說不妥當,“你就是很好。”
蕭蓁蓁是真的舒了一口氣,原本,阿姐封她為王,要她代替御駕出征,還是作為主帥——
她以為,周軼清可能會覺得不公平。
畢竟,她真是毫無功績在身的一個人。
“你的身份,就能鼓舞士兵的士氣!”周軼清從她略帶愧疚的神色里,猜出了她的想法。
蕭蓁蓁道:“以后,你教我武功的時候,別再逗著我玩兒了,要實打實的教,要不然,戰(zhàn)場上別人可不會跟我玩兒!
“你只管在后方指點江山!
“不。”她這一聲擲地有聲,總覺得,自己這個女王爺,也應該為阿姐的事業(yè),亦或者是為千千萬萬的女子們樹立一個榜樣。
哪怕,這個榜樣靠的是血脈以及周軼清對她的偏愛。
但這些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從選擇成為越王那一刻,她就決定了,應該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才不枉皇族身份。
周軼清看著她,她說‘不’什么?
蕭蓁蓁笑著,踮起腳尖拉了少年的衣襟,勾著他俯身,然后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“就當是利息,以后,教我武術的時候,你就是我?guī)煾,絕不遷就我!否則,只會讓我自以為很厲害,結果一出去——就被人刺傷了!
周軼清看她如此認真,深呼吸了一口氣,“好!
————
宸王府。
蕭宸伏案批閱了一整天,直到此刻天幕也不知道幾時落下,他才活動活動筋骨,讓廚房端了飯菜進屋。
剛吃幾口,謝云初來了。
看著謝云初那春風得意,也不似途中時那病懨懨的模樣,唇角有些紅腫的樣子……
他在民間行走時,常聽人說夫妻之間,小別勝新婚。
“怎么還有時間來我這兒?”蕭宸說話間,“吃過了嗎?”
“陪你吃點兒!
蕭宸笑笑,“拿一副碗筷,再送一壇子酒來。”
“是,王爺。”
謝云初笑著坐下來,“阿瑤已經決定派周軼清前往收復越城國!
“意料之中。”
“那你猜猜,還派了誰去?”
蕭宸略微一想,就周軼清去,對付越城國已經足夠了,但為保險起見,“衛(wèi)將軍?”
“不!
“周都督?”
“你想到上陣父子兵去了吧?”說著,下人已經拿了碗筷、壇子酒,酒杯來。
酒水倒在杯子里,嘩啦啦的響。
蕭宸大手一揮,下人退下,關上了房門,“那還能是誰?”
“蓁兒!
“蓁兒?”蕭宸都笑了,“我早猜到她定會同往。”
說什么想京城的阿姐,想他這個皇兄,實則,凡塵里的男女,動了情之后——
夫妻關系才是第一位。
雖然他們還未成親,但父皇、母后都同意了,只等瑤兒一封賜婚書下來,應該沒什么意外。
謝云初端起酒杯,兩人碰了一下,“但你卻猜不到她是以什么身份去的!
蕭宸一臉疑惑:皇上封她什么了?
謝云初點頭:是封了,猜猜封了什么?
“長公主?”
“不是!
“封了女將軍?”
謝云初還是搖頭,“不是!
蕭宸略微一想,不是將軍,不是長公主,但是謝云初的神情,分明是封了個叫人意外,又很叫人震驚的身份——
“封為親王了!敝x云初說。
蕭宸張了張嘴,當時皇上封晉寧公主時,是準備將南邊晉州一帶作為封地給蕭蓁蓁的,“封號是?”
“越王。”
“越王……”他想到,會不會封為晉王、常王、寧王,卻沒想到是越王。
“這封號好啊!睕_著越城國去的,收他們去的。
“這封號,還是蓁兒自己選的,她心底有家國情懷了!敝x云初笑著說。
蕭宸點頭,“蓁兒與去年比,長大了許多!蹦菚r候,蓁兒是整個宮里,最沒煩惱的天真公主。
現(xiàn)在,她都要開始憂國憂民了。
“明日早朝,封越王代陛下親征越城國,封周軼清為征越大將軍,副將——或許會是羽潼!
蕭宸點頭,“挺好。”
把這些正事談完之后,謝云初才回到了他也格外關心的事情上,“現(xiàn)在談談阿楹的事情!
蕭宸:“……”又來。
他內心里是不想管這樁事,“其實,提醒謝大小姐這件事,你,或者蓁兒,亦或者謝二小姐都能提醒,告知于她。”
“你要反悔!”
謝云初生氣,“這事是你惹出來的,亦是你應允的,現(xiàn)在反悔是不是太不君子了?”
蕭宸:“……”
佛要他入凡塵,道也要他入紅塵!
“我自然也會管,但,關于卿長安的事情,這是你算出來的,只能由你去說!”若是掐算失誤,挨打的人只能是他蕭宸。
蕭宸無奈一笑,他唯獨算不了自己,而謝楹——或許是因為他過多的想算她的命格,因為好奇,就越算不好。
至于卿長安,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楹的緣故,前路并不明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