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寧欲言又止。
蕭蓁蓁道:“姑姑不必擔心!
“嗯。”她只能看了周軼清一眼,在晉寧公主離開大都督府后,她就警告過周軼清了,對晉寧公主一定要尊敬,決不可越界。
進屋,且關(guān)上房門后。
蕭蓁蓁轉(zhuǎn)身就將周軼清抱住,嚇得他倒退兩步,抵在了門上,“蓁兒,你這是?”
蕭蓁蓁深呼吸了一口氣,嗅著他身上清冽香,“今天,我同阿姐說了給我們賜婚的事情!
“難道皇上不同意嗎?”周軼清的心口一沉,烏云罩頂般,聲音都有些沉啞。
不對啊,太上皇,太后娘娘都應(yīng)允了,皇上為何會不同意呢?
“不是!
“那?”
蕭蓁蓁深呼吸了一口氣,推開周軼清,燭光影下,她道:“阿姐說起了越城國的事情,她說要派人去越城國,想派你去!
周軼清舒了一口氣,原來是這個,其實回來之前,十七叔就跟他透露過,如果要提升官職,就要去戰(zhàn)場!
誰讓他走的是武將之路!
“我愿意去!
“可,可是……”
“蓁兒,你今天是怎么了,怎么吞吞吐吐的?”而且,她抱著他的時候,用了力氣的,差點給他勒得呼吸斷層。
蕭蓁蓁想清楚之后,才徐徐道來,“我從來都知道,阿姐她要做什么,這一路走來,陶姐姐她所爭的一切我都清楚和明白!
“還有父皇、母后他們時常會說,這世道并不好,很多見不到的地方,女子們活得很艱難。”
“南游之路,我們見過許多人,各行各業(yè),大多都是男子,少見女子!
“十幾年前,父皇就為女子平權(quán)做了鋪墊,十幾年后,阿姐作為唯一的女帝,她坐上那個位置,足矣證明父皇十幾年前的鋪墊就是正確的,阿姐做了女帝,能讓天下人都看到,只要給我們平臺,我們也一樣優(yōu)秀!
“周軼清,我初衷是想和你一起去越城國,我不想與你分開!
說到這里,蕭蓁蓁抬起頭,看著周軼清一副嬌嬌委屈的模樣。
而聽到這里的周軼清只聽明白她的內(nèi)心是想幫皇上,幫天下女子……
政令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?
她為何要小心翼翼呢?
蕭蓁蓁深呼吸了一口氣,雙手攥住他的兩只衣袖,“我說我陪你去越城國!
“戰(zhàn)場危險,但——”越城國,剛剛父親也說過了,這一直以來都是附屬國,對付他們,只要一定的兵力就能碾壓般的擊毀!“我會保護好你。”
蕭蓁蓁點頭,“阿姐說我要去可以,但,她會封我為越王!
“封,封王?”
“嗯,我封王。”她一絲一毫都沒有錯過周軼清臉上的神情,只見他咧嘴一笑,“這,這是好事啊!
“我們蓁兒封王了!敝茌W清由衷的開心,“蓁兒封王,那我和謝大哥一樣,嫁給蓁兒,做你的侍君就行!
“你是將軍,我嫁你,你嫁我,并無區(qū)別!
“以后我就是越王夫君。”周軼清高興的說著,他也不蠢,皇上如此決定是為什么。
能親手為蓁兒打下一場戰(zhàn)役,那是他的榮幸!
“越王殿下。”周軼清笑著喊她。
蕭蓁蓁紅了臉,“你,你別這么喊!
“我想這么喊,我要做第一個喊你越王殿下的人!
“那你現(xiàn)在是了!
“嗯,我現(xiàn)在是了。”他看到蕭蓁蓁的手,還攥著自己的衣袖,“我要做你的第一個將軍!
蕭蓁蓁點頭,“等拿下越城國,我請阿姐封你為征越大將軍!”
“嗯!
兩個少年挨得太緊,彼此的心跳似乎有了牽引,仿佛時間靜止般,蕭蓁蓁問道:“我能不能嘗嘗你的唇?”
周軼清:“……”
他的心跳更按壓不住,就像是要跳出胸腔,“不,不行……”
“為什么?”
她想看他的寶貝——他不同意。
她想親他的唇,他為什么還是不同意?
蕭蓁蓁委屈的抿著唇,“阿姐和云初哥哥他們那時候也親親的,為什么我們不行?”
“因為——”
蕭蓁蓁歪著腦袋看他,周軼清的臉已經(jīng)紅透了,在燭光下看起來更是紅得晶瑩剔透,她急道:“你說啊。”
周軼清道:“因為我們年紀還小,就剛剛母親還叮囑,絕不能欺負你。”
“你怎么會欺負我?”
“親親,也是欺負!
蕭蓁蓁:“……”
她嘆了一聲,所以,她和周軼清,阿姐和謝云初,還有父皇對母后,到底差在了哪兒?
怎么光是心跳加速,小鹿亂撞,其他的全是禁忌?
“哎喲!
蕭蓁蓁忽然捂著肚子,然后彎腰蹲下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周軼清嚇得連忙蹲下來問,慌里慌張的哪兒顧得上男女有別,就差把手伸進衣衫里邊去了,隔著衣料揉著她的肚子,“怎么了?我去請府醫(yī)!
“不——”蕭蓁蓁拉住想要起身的他,在他回頭時,直接像八爪魚似的摟著他的脖子,然后猝不及防的照著他的唇吻下去。
她親了一口,似乎有點兒咸?
不確定,于是蕭蓁蓁又親一口,這次,更是學(xué)著咬,撬,終于嘗到了他口中的蜜液,閉上眼后,那種柔軟,還有他呼吸打在她臉上時的觸感,讓她整個大腦都一片空白,甚至不經(jīng)意的嚶嚀了聲。
周軼清整個呆若木雞。
那濕潤嬌軟的丁香舌,就那么,直接的,闖入了他的口中,然后不得要領(lǐng)的東一下,西一下。
他覺得胸腔要被心跳跳震開了,呼吸都變得無法克制,喘著粗重的氣息,雙拳捏得死死的極力的控制著。
那種感覺,就像是一股暖流在他全身散開,然后一點點的侵蝕他的理智,抱她,吻她占據(jù)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“周軼清,你為什么不動?”蕭蓁蓁覺得自己是個小貪吃鬼。
她竟然覺得很有意思。
可為什么周軼清沒反應(yīng)?
直到她抽離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周軼清渾身僵硬,視線對接的時候,她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了狩獵一樣的眸光。
“我唔——”
她話還未說完,少年就捧著她的頭,然后不讓她有丁點機會說話,所有的話語都被吞噬殆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