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外邊全城戒備,如果我現(xiàn)在去外面買藥,他們一定會(huì)順著藥鋪找到咱們!
沒有意外,指不定等會(huì)兒搜查的人就會(huì)到這里,到時(shí)候,我們又如何藏身,又如何能瞞得過太上皇和太后娘娘?”
蕭蓁蓁氣得站起來,誰知道一動(dòng),這會(huì)兒疼得她齜牙咧嘴的,然后眼淚就水汪汪的滾落下來。
周軼清慌得厲害,“別哭,別哭,我先給你上點(diǎn)止血藥!”
這客房中沒有剪刀這些東西。
周軼清只好得罪,一雙手直接將她手臂上的衣服撕了,誰知道用力過猛,竟然將她的肩膀也全部給露了出來。
周軼清:“……”
“對(duì),對(duì)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!
蕭蓁蓁擰著眉頭,小聲吼道:“你真的是個(gè)大笨頭!”
“要不是你教得不好,我怎么會(huì)這么輕易的被人刺傷?”蕭蓁蓁怪她,其實(shí)是想轉(zhuǎn)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。
她真的疼得快要暈厥。
這是她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刀劍物語,感受到生命的可貴之處。
難怪宸哥哥見到她時(shí),會(huì)一臉無奈的看她,說她胡鬧!
這次大意了!
下次,她一定要學(xué)好本事!
周軼清只有自責(zé),全部包扎好之后,“我去外面,你換好衣服再說!
蕭蓁蓁點(diǎn)頭,“嗯!
周軼清立即走出客房,站在外邊的走廊上,吹著冷風(fēng),心底除了自責(zé),還是自責(zé)。
“周軼清!
蕭蓁蓁的聲音傳來,周軼清這才轉(zhuǎn)身推門而入,經(jīng)過屏風(fēng)后才看到了換好衣服的蕭蓁蓁坐在燭臺(tái)邊。
那柔光照在她臉上,她微微擰眉的樣子,格外的恬靜。
“蓁兒,”他心里還是十分擔(dān)心,“等會(huì)兒官兵前來搜查,咱們暴露了也沒什么,但萬一把太上皇,還有太后娘娘也暴露了……”
后邊的話,蕭蓁蓁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他敢!”蕭蓁蓁氣沖沖的說。
“他敢!”周軼清斬釘截鐵的說,“一個(gè)陶文君,晉州太守能把事情弄這么大,不止把云初哥弄來,還把宸王殿下也弄了來,你說他敢不敢?”
此時(shí)此刻,蕭蓁蓁還有什么好說的,看著周軼清道:“就算告訴了父皇母后,我的傷不也一樣……”
“你的傷,得上藥,光是止血藥不行的,要是化膿……”周軼清都不敢想,“還是告訴太后娘娘吧,至少告訴太后娘娘!
“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,如果因?yàn)榛,那得多難看?”
“周軼清!你混蛋!”居然敢說這種幻想她難看的話!
周軼清站在原地,讓她一拳捶在胸口,悶悶的哼了聲,“蓁兒,你多打幾拳!
蕭蓁蓁:“……”
算了,她又不是虐待狂。
“蓁兒?”還打嗎?
蕭蓁蓁瞥了他一眼:打個(gè)鬼!
周軼清咧嘴一笑,然后溜出了房間,蕭蓁蓁要去追,但還沒追到,就看到周軼清往父皇母后的房間去了。
‘周軼清……’
咚咚咚……
房門被敲響,下一刻涵香就開了門,“周公子。”
“涵香姑姑,我想見見伯母!
涵香皺著眉頭,“這么晚了……”
“急事!
涵香只好點(diǎn)頭,正準(zhǔn)備讓他等會(huì)兒,就聽見蘇妘說,“讓軼清進(jìn)來!
“是,夫人!
涵香讓開,周軼清進(jìn)去后,蕭蓁蓁也只好跟著進(jìn)去。
“周軼清……”蕭蓁蓁橫眉怒眼的。
蘇妘原本在燭光下看書,因?yàn)榻袢,蕭陸聲不在,她有些睡不著?br>看到周軼清后,她放下手里的書。
再看蕭蓁蓁氣呼呼的樣子,難得周軼清會(huì)把她氣成這樣,看來事情還不小。
“這是怎么了?眉毛不是眉毛,眼睛不是眼睛的?”蘇妘問道。
蕭蓁蓁一愣,眉毛不是眉毛了?
眼睛也不是眼睛了?
她捧自己的臉,誰知道用力過猛,手臂的傷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蘇妘見狀,立馬拉了她過去,這一看,臉色巨變,“怎么回事,在哪兒傷的,誰傷的你?”
蕭蓁蓁:“……”周軼清還沒說呢,她自己就先暴露了。
“母親……”
“還準(zhǔn)備瞞著我?”蘇妘又是心疼,又是生氣。
涵香見狀也嚇得一跳,擔(dān)心之余,連忙去拿了醫(yī)藥箱過來,“夫人,快給二小姐看看吧!
說話間,涵香已經(jīng)找出了各種治傷的藥。
蘇妘起身,用銅盆里的清水凈手,“周軼清你說。”
周軼清顧不得了,只好將二人混進(jìn)太守府的事情全盤托出。
“什么?”蘇妘擦著手,再看蕭蓁蓁和周軼清兩個(gè),一臉懊惱懺悔的模樣,她一時(shí)間不知道說什么。
“母后——母親,我只是知道宸哥哥來了,想宸哥哥了,誰知道晉州太守太壞了,他這分明是要把宸哥哥,云初哥哥軟禁起來,將來好威脅阿姐啊!
“就你聰明!
蕭蓁蓁聳拉著腦袋,她是真的想宸哥哥了,所以才會(huì)貪玩,冒險(xiǎn)去見宸哥哥的。
而且是父皇說的,等宸哥哥到了晉州就可以露面——父皇呢?
“母親,父親呢?”
蘇妘過來,接了涵香手里的藥,然后拉著蕭蓁蓁坐下,“他這幾日有事要忙!
“什么事啊?”大半夜不在母親身邊。
周軼清看太后不動(dòng),知道他在這里,她們不方便上藥,連忙抱拳,“軼清先告辭。”
蘇妘點(diǎn)頭‘嗯’了聲。
等周軼清走后,才是讓蕭蓁蓁把衣服脫了,看著那劍傷,蘇妘真是心疼得想打她一巴掌,“出宮之后,你這性子,就像是脫了韁的馬兒,任你馬兒跑圓了!”
蕭蓁蓁知道母后心疼她,眼淚珠子一掉,“母親,女兒知道害怕了,以后不敢了!
蘇妘可不信。
若她一個(gè)人,膽子絕對(duì)沒有那么大,想著等給蕭蓁蓁敷好藥之后,讓涵香把周軼清給叫了進(jìn)來。
周軼清自然知道自己有錯(cuò),立即跪下,“伯母,都是我的錯(cuò)。”
蘇妘看著跪在地面的少年郎,雖于心不忍,“周軼清,往后蓁兒再胡鬧,你可不許再跟著胡鬧,闖禍?zhǔn)滦,若是遇到硬茬,不管是蓁兒,還是你若是有個(gè)什么意外,你叫我如何跟你母親交代?”
“母親,不關(guān)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蘇妘可不想看這兩個(gè)人相互包庇,“要不是你,周軼清能這么糊涂?做出這么大膽的決定?”
還扮成舞姬混進(jìn)去,都不敢想,到底有多辣眼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