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鬧……”
蕭宸話音雖然沒什么變化,可看向蕭蓁蓁時更多的是無奈,而看周軼清時,則有幾分責(zé)備的意思。
蕭蓁蓁不服道:“這件事不關(guān)周軼清的事,而且,父皇都說男女平等,皇兄你可懂什么是真正的男女平等?”
蕭宸‘哦’了聲:那什么是真正的平等?
謝云初看著蕭蓁蓁那故作生氣的模樣,笑著道:“蓁兒任性,害周軼清跟著被連累。”
“啊,對對對,就是我的問題!”蕭蓁蓁呵呵一笑,看著謝云初道,“謝哥哥說得對,還是謝哥哥充分明白了父皇的意思!
蕭宸:“……”
他忽然笑了,“以身犯險,你真是膽大!
“有父皇在,我怕什么?”她看向周軼清,“你怕嗎?”
周軼清搖頭:“跟著蓁兒,我什么都不怕!狈凑鑳鹤鍪裁,他豁出命也要去做。
蕭宸呵呵一笑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一對也是有趣,只道:“行了,你們二人還是回去吧!
“宸哥哥確定不要我們?”
“不要!
“我們好不容易才混進(jìn)來的,”蕭蓁蓁有些不高興,轉(zhuǎn)而看向謝云初,“云初哥哥,你說句話。”
謝云初思索了下,“蓁兒想留下幫忙我很贊同,不過,留在太守府里,幫助不大,我們需要的是向外傳遞……”
“向外……”蕭蓁蓁點(diǎn)著頭,“我懂了,我們在有來客棧,到時候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,就讓人傳消息到有來客棧!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!”
“好,一言為定!”蕭蓁蓁是滿腔熱血,不過,“現(xiàn)在還不行,得晚上再行動!
————
夜深人靜后。
蕭蓁蓁,周軼清二人仗著自身的輕功,輕易的出了太守府,但卻引起了一點(diǎn)騷動。
常威昊立即發(fā)動府中暗衛(wèi),直追蕭蓁蓁,周軼清而去。
蕭宸和謝云初哪里坐得?
直到看見劍五將二人從圍剿中救出之后,才暗自松了心神。
“真是驚嚇!”謝云初說。
蕭宸暗自捏了捏拳,幸好被劍五救下,如今,他才算知道,瑤兒給的暗衛(wèi)到底有多厲害!
“最怕的是,萬一讓常威昊的人跟著蓁兒和周軼清發(fā)現(xiàn)父皇、母后的藏身處……”
謝云初微微擰眉,“只要劍五借到兵……”
“就算借到兵,兵至?xí)x州起碼要十日,最少要十日,在這期間,多少變數(shù)可不好說!”
“皇兄不必?fù)?dān)心,以你我的武功,逃離晉州問題不大,問題是,常威昊一旦動手,那么云壽書院,陶文君這些人必然會成為常威昊爪牙下的無辜冤魂!”
“他們要做的,就是與皇上政令背馳,他們就是想以男為尊,女為卑為導(dǎo)火索,以此登高一呼,反了阿瑤的政權(quán)!”
蕭宸呵呵一笑,“異想天開……”
“邊境至少能拖著林大將軍大半年,后續(xù)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越城國雖朝朝進(jìn)貢,可這些年頗有些怨言,指不定云山郡太守已經(jīng)上奏讓朝廷派兵,到時候皇上會派誰去?”
“衛(wèi)大將軍……”
說到這里,謝云初恍然反應(yīng)。
他看向蕭宸,蕭宸同樣在看他,彼此都想到了這關(guān)鍵的一點(diǎn)。
如果這個時候,散布女帝無能,女子無能的謠言,那朝廷必然會派武力鎮(zhèn)壓!
蕭宸擰著眉頭,波瀾無驚的內(nèi)心,終究起了漣漪,“他們居心叵測,這個時候必然會散步一些不利于瑤兒的謠言!屆時,必然會派周都督武力鎮(zhèn)壓,朝廷內(nèi)外,都亂了!
謝云初道:“朝中,雖然因為左瑞陽,大多都按部就班,支持阿瑤,可一旦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,”謝云初看著蕭宸,“那時候,他們可能還會要求皇兄你登基!”
“不可能!我不可能坐瑤兒的位置!”
“若皇兄不肯登基,朝廷和逆臣賊子終將起戰(zhàn),如此內(nèi)憂外患之下,朝廷政權(quán)就會動搖根本……”
而天下百姓,更不會有安穩(wěn)日子過!
蕭宸拿出自己的包袱,從里邊拿出了容舅舅留給他的一些道家寶物。
謝云初知道他要做什么,主動將桌上的茶盞收走。
蕭宸凈手之后,爐鼎焚香,再依次拿出龜殼,以及幾枚銅錢,搖晃中,默念此番所求吉兇之事。
第一次擲出銅錢,在桌面上豎著旋轉(zhuǎn)許久才落平。
第一次:老陰。
蕭宸繼續(xù),第二次少陽、少陰……
第六次擲出時,銅錢都迸發(fā)出一絲火花,卦象為六四為動爻,陰轉(zhuǎn)陽。
謝云初眉頭緊皺的看向蕭宸,是他理解的那樣嗎?
蕭宸點(diǎn)了頭:“坎卦重險,恐生大變,卻險中有信……還有一方私兵……”
說到這兒,蕭宸恍然大悟,能改變局勢的私兵,還能有誰?
“呵呵……”
蕭宸笑了。
謝云初問道:“你這是?”
“不急,若我的卦無錯……”
“絕不會錯!”謝云初堅定的說,只要能化險為夷,那就不能有錯。
————
“剛剛那三個人到底是什么人?”常威昊詢問。
“是有人頂替了獻(xiàn)舞的舞姬……”
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!”常威昊說,宸王、謝云初說什么被那獻(xiàn)武的人襲擊……
可他們分明就是擔(dān)心那兩個舞姬,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陰謀?
還有那武功格外高強(qiáng)的黑衣人,他又是誰的人?
或許,分明就是宸王,謝云初的人,而他們只不過是在裝糊涂!
常威昊感到不安。
可又一時間拿不定主意,他心里清楚,多拖一日,就多危險一日……
“我問的是那兩個舞姬呢?”常威昊壓著怒氣的問。
跪著的人自覺無顏,“跟,跟丟了。”
“這都能丟?”
“屬下已經(jīng)命人全城搜捕……”
“封鎖城門,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!”
“是!”
————
蕭蓁蓁、周軼清甩掉尾巴之后,回到了有來客棧。
“蓁兒,你沒事吧……”
看著蕭蓁蓁捂著手臂,鮮血將她的夜行服都打濕了。
周軼清懊惱得要死,他忽然明白,宸王殿下當(dāng)時為何會喝斥,說他跟著蓁兒胡鬧。
在被太守府暗衛(wèi)圍剿中,他為什么沒來得及為蓁兒擋下那一劍!
他真該死!
慌慌張張的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,“蓁兒,告訴太后娘娘吧……”至少太后娘娘會醫(yī)術(shù)!
“不行!”要是讓父皇母后知道,她以后還怎么有臉說她不比阿姐差,不比男兒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