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看到蕭瑤抱著奏折繼續(xù)往靈隱閣走時說道:“皇上是來找宸王殿下的?”
“嗯!比菥司硕疾辉诹,她來欽天監(jiān)自然是來找皇兄的。
“你來得不巧,適才老頭我去敲過門,他似乎在閉關,有些東西沒想透,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愿出來!倍±项^笑著說。
蕭瑤看著他,“他不是才從倚梅園回來嗎?”和謝楹一起回來的,怎么就閉關了呢?
丁老頭看蕭瑤來了興趣,干脆也不練拳了,指著一旁的石桌,“皇上可否賞臉喝杯清茶?”
欽天監(jiān)內,似乎并不算冷。
也沒什么大風大浪,蕭瑤也沒多想,直接坐了過去,“好!
坐下之后。
蕭瑤把奏折放在一邊,親自為丁老頭斟茶。
看她一派從容,禮賢下士的樣子,丁老頭還是十分欣慰的,不愧是容洵親自教導著長大的女帝,舉止間一派從容——
嗯,不得不說,容洵教導的這些個孩子,每一個都挺從容淡定。
“多謝皇上。”
丁老頭坐下后,端起來不客氣的抿了幾口。
蕭瑤也給自己斟了杯,“丁師父無事絕不會出面,朕有些疑惑,還想跟丁師父您求證!
丁老頭十分滿意這杯茶的口感,很是滿足的呢喃,“皇上請問,老頭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!
“容舅舅離京之前,贈了桃花簪給皇兄,后,謝國公府的大小姐謝楹生辰時,謝二小姐謝嬌嬌從一名老道長那兒得了一枚白玉桃花簪,同皇兄的桃花簪除了材質不同外,有異曲同工之妙,丁師父可否告知,這其中是何緣由?”
她笑笑,“是不是容舅舅安排的?”
丁老頭摸了摸花白的胡子,“那白玉桃花簪的確是出自你容舅舅,簪子也是老頭我親自借謝二小姐之手轉送到謝大小姐手中的!
原來如此!
果然和謝云初說的相差不大,只不過沒想到的是,竟然是丁老頭親自去辦的這件事。
丁老頭笑笑,“不可否認,你父皇、母后這輩子沉溺情愛之中,他們也希望宸王殿下能享受人間至情至愛,能成為皇上的助力,使得蒼云國百姓安居樂業(yè)!
蕭瑤點頭。
父皇是這么和她說的。
“是朕有些不爭氣!笔挰幝詭Ю⒕蔚恼f。
丁老頭側目看她,笑笑,“果然是蕭陸聲的孩子,一個個的——呵呵,別的皇族為了皇位爭個頭破血流,你們倒好,謙讓來謙讓去,有趣,有趣啊,你們兄妹皇位都要輪流坐!
蕭瑤不在乎丁老頭說這些話。
有些事,哪怕是丁老頭,他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容洵離京之前,他都把一切能做的事都為蘇妘做了,就連蕭宸的姻緣,也都盡心盡力。
他這一生,只純粹的要蘇妘舒心。
“既然丁師父知道我來找皇兄的目的,可見,丁師父有什么好的建議?”
“好不好不知道,不過,既然是你容舅舅想促成的事情,老頭子倒是愿意幫忙!
蕭瑤心中一喜,“想當年,朕才三歲多點,父皇就把奏折交給我,讓我找容舅舅,這一步步的,最后容舅舅也往返于欽天監(jiān)和皇宮之間。
所以朕想著,故技重施,也不知道皇兄會不會心軟,幫朕批閱奏折!
丁老頭笑笑,“當年皇上弱小,容洵也得給自己一個借口,好好活下去!
果然——
父皇這般做,也是清楚容舅舅偏袒母后,所以故意這樣,讓她做那橋梁,好讓容舅舅更有理由好好的活著吧。
“可皇上——正直青年,這事怕不好辦!
蕭瑤道:“我若裝病呢?”
“那不是還有謝皇夫在?”
“那就告訴皇兄,萬一謝云初覬覦皇位可如何是好?”
丁老頭哈哈的笑,謝云初要是聽見這話,估計要變成哭包子了。
蕭瑤也笑,“朕知道他不會!
她也曾暗示過讓謝云初批閱奏折,可謝云初有原則,巧妙的避開了。
他頂著壓力嫁給自己,斷不想讓人詬病,說他是覬覦皇位。
“不過——宸王殿下雖有正緣,但這緣可有些玄妙。”丁老頭忽然說起蕭瑤最關心的事情。
“如何玄妙?”
“宸王殿下幾乎不出這欽天監(jiān),那謝丫頭雖然進的來,可——”說到這兒,丁老頭看了看蕭瑤,不可言傳,只能意會啊。
蕭瑤愣了愣,如何不懂?
皇兄作為一個修行多年的人,怎會輕易動心?
便是動心,又怎會付諸行動?
所以,即便是有姻緣,若沒有外力推波助瀾,那皇兄的緣也極有可能胎死腹中。
“但要謝小姐主動——”蕭瑤皺著眉頭,謝楹作為姑娘家,倒追皇兄,怕她臉皮拉不下來。
而且,如何讓謝楹主動去追皇兄?
簡直燒腦子!
丁老頭看出蕭瑤的疑惑,也明白困難:對咯,要謝丫頭主動。
瞅瞅他一把年紀了,還要參與著小孩兒們的兒女情長,真是不利于他道心。
丁老頭看著是時機成熟,還是一件一件的辦:“那我們一起去見宸王殿下?”
蕭瑤點頭,“嗯,勞煩丁師父!
她現在就可以醞釀一下怎么裝病了。
看丁老頭身子雖然有些佝僂,但那飄逸的步伐,簡直就不像是一百多歲的老人。
蕭瑤快步跟上去。
到了靈隱閣,丁老頭卻從袖袋里拿出個瓷瓶,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遞給蕭瑤,小聲道:“裝病也得裝像!
蕭瑤看著藥丸——真要吃?
丁老頭點頭:必須吃。
既然如此,那就吃吧,反正,丁老頭和容舅舅的關系,是不可能害她的。
服下之后。
蕭瑤剛走兩步,就覺得渾身酸軟無力,甚至覺得額頭都開始冒汗,她驚恐的看著丁老頭:這也太快了。
丁老頭笑著,“安心!
隨即上前敲門,驚慌道:“云游,快開門,皇上她病得很嚴重!
屋中。
炕上打坐的蕭宸猛然睜眼,根本沒過多的思考,便大步流星的過去開了門。
“皇,皇兄……”蕭瑤皺著眉頭,冷汗涔涔,一看就病得不輕。
“你怎么了?”蕭宸慌忙的問,然后扶著蕭瑤進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