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朕登基以來,也算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!
蕭陸聲感嘆的說了一句。
蘇妘自然聽得明白。
自蕭陸聲登基為皇,一切都還算太平,但,一直被一些小事情煩心。
如今,那李娟綾解決了。
又出現(xiàn)冉蠻、血蟲人這件事。
“冉蠻他究竟要做什么呢?”蘇妘不解的問,“總不能又對咱們有什么仇恨?”
蕭陸聲搖頭,“不可能,按謝宴珩所言,那冉蠻可是土生土長的夜郎國人,在夜郎當(dāng)了二十多年的國師!
“這夜郎,朕如果不是看了謝宴珩帶回來的草圖,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。”
“所以,朕、妘兒以及容洵,我們都不可能與冉蠻有任何過節(jié)!
“皇上所言極是,冉蠻的意圖還需查明!比蒌策@樣認(rèn)為。
“那我……”
“皇后,這件事朕和容愛卿,羽七、疏影他們會解決,你不可插手!”
蕭陸聲直接打斷了妘兒說的話。
這血蟲如此恐怖,比李娟綾這些人棘手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“絕不允許你插手!”蕭陸聲十分嚴(yán)謹(jǐn)?shù)恼f。
蘇妘愣住,不止是蕭陸聲,連容洵都微微皺著眉頭,一副不要她去冒險(xiǎn)的模樣,
她嘆一聲,“我不會去冒險(xiǎn)。”
蕭陸聲也松了一口氣,“別說是你,就是羽七和疏影,他們與血蟲人打斗的時(shí)候,那也是兇險(xiǎn)萬分!
“你不必說,那血蟲的厲害,我見過。”
看妘兒是真的對那血蟲有懼意,蕭陸聲才不說這事了。
“夜郎這個(gè)地方——”蕭陸聲眉頭微皺著,“或許,還得讓謝宴珩走一趟,去了解一下血蟲的事情!
容洵抱拳,“皇上英明,此事不得耽擱,最后即刻出發(fā)!
“容愛卿所言甚是!
說完,他側(cè)目看了十幾箱的箱子,里面都是他攢的金子啊。
容洵笑笑,“這些還請皇后娘娘帶回去吧,臣修行之人,要不了那么多金子。”
“送出去的東西,怎能往回拿?”蘇妘看向蕭陸聲,“皇上認(rèn)為呢?”
蕭陸聲點(diǎn)頭,“自然,容愛卿對朕和皇后而言,乃是家人一般重要,金子,不過是身外之物,卻不能感謝容愛卿萬分之一。”
“容愛卿不必推脫!笔掙懧晥(jiān)定的說,不讓容洵拒絕分毫。
他不怕容洵有所求。
就怕容洵無所求。
“皇上,娘娘……”
不等容洵再說什么,蕭陸聲已經(jīng)拉著蘇妘走了。
“主子,這些?”
人去院空。
景文過來,看著這十多箱金子,一時(shí)語塞。
容洵背著手,望著滿院子的金子,隨后同景文道:“放庫房吧!
景文點(diǎn)頭,“是!
————
馬車上。
蕭陸聲跟個(gè)粘人精似的,把她抱在懷里,背脊靠著車壁,略有些醋意的說,“為了妘兒,為夫這近半年的金子都被揮霍了,就昨日那一番溫存,是不是不夠?”
蘇妘笑著,勾他脖子,逗他下巴,“皇上還想要什么?要不妾身給你生個(gè)孩子?”
“孩子?不要孩子,有宸兒和瑤兒就夠了!
又這樣。
雖說生孩子九死一生,但,她都生過一次了,想來不會那么的艱難。
最主要的是,他是皇帝啊,真有皇位要繼承人啊。
宸兒在外云游至十八才能回來。
天天跟著佛門的長空大師,道門的丁老頭,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影響。
萬一不入紅塵,又當(dāng)如何?
每次想起宸兒,她腦海里想的都是害怕那么小的孩子,遁入空門。
蕭陸聲捉住從他臉上滑落的素手,放在唇邊親親,“怎么了?”
每次提及孩子。
妘兒總會失落,他知道,她一定是想宸兒了。
每當(dāng)這個(gè)時(shí)候,哪怕他是一國之皇帝,也無可奈何,“我會帶妘兒去尋他的!
蘇妘躺在他懷里,就這么定定的看他,“宸兒已經(jīng)好久沒來信了,倒是羽十七,他說他們已經(jīng)去了南越,這萬水千山的……”
她頓了頓,聲音哽咽,“我不知道,不說罷了!
蕭陸聲捧著她的臉,“妘兒可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?”
“什么話?”
她都快哭了。
他還有心思問她曾經(jīng)說過什么話。
還一點(diǎn)暗示都沒有。
蕭陸聲笑笑,“你曾說,如果可以,是不想進(jìn)宮的,你喜歡宮外的自由!
“當(dāng)然!彼е滦,“等血蟲的事情解決,我和瑤兒還是要回太子府的。”
“知道,我下朝便前往太子府!
蘇妘點(diǎn)了頭。
蕭陸聲繼續(xù)說道:“那時(shí),你還說想云游天下,可還記得?”
蘇妘恍然,約莫是說過吧。
如果不是遇到蕭陸聲,這一生的摯愛,她倒寧愿云游天下,好好看一看生活的這個(gè)世界。
“你想去,卻因我留下來,但咱們宸兒替你我先去看了,待他回來若他還愿意跟咱們說的話,是不是也挺有意義的?”
讓蕭陸聲這么一說,蘇妘可開心了,笑著說,“可太好了!
宸兒就像是她的眼睛。
替她去看那些世界。
看她眉眼舒展,蕭陸聲趁機(jī)追問,“那些金子,就這么讓妘兒給送出去了,妘兒是不是要多回報(bào)為夫一二?”
蘇妘瞥了他一眼,氣他一樣,“我剛剛說了,給你生孩子,你自己不要!
蕭陸聲:“……”
“怎么,皇上不滿意?”她鼓著腮幫子,“宸兒回來后,他若能扛起蒼云國的重任自然是好,若是不能,那這蒼云,當(dāng)如何是好?”
“皇族旁支……隔了七八代的,指不定人都起了心思?到時(shí)候,又掀起血雨腥風(fēng),皇上的責(zé)任也很重大!
蕭陸聲笑著看她,“賢后!
“不,我不是,我也沒想著給皇上納妃,請別人分擔(dān)一下生子之險(xiǎn)!
說到這里。
蕭陸聲笑得身子都抽抽,越看她,越覺得她有些還自己。
比他們剛成親時(shí)還調(diào)皮些。
現(xiàn)在,他才明白,被人寵愛的女人,她其實(shí)是可以一直保持童心的。
“別笑了……”
蕭陸聲好不容易止住笑,點(diǎn)頭道:“嗯,妘兒所言甚是,但,為夫自有打算,你就別操心這些大事了!
蘇妘只好白眼看她。
從前,她也是好幾次故意在他要失控時(shí)摟住他,不讓他出去的,可他總會預(yù)判她的預(yù)判,將她弄得嬌軟,一點(diǎn)力氣都使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