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
小石頭與我說笑過后,眼神微微一黯。
想必是又想起了她師父。
“我那條天羅裙,就是徐叔送的!毙∈^輕嘆了一聲,過了一會兒,輕聲呢喃道,“我懷疑,我?guī)煾钢噪x開,是去找徐叔了!
這倒是不無可能。
“咱徐叔手段厲害,臉皮又厚,再加上陸前輩,肯定不會有事的!蔽倚χf道。
“又來胡說!”小石頭嗔道。
話音未落,我兩雙雙出手。
齊使搖影步,劃出兩道弧影,兩面夾擊,合攻東南側(cè)出現(xiàn)的一個禿頂?shù)暮谝吕先恕?br>
然而剛奔襲到半途,我倆又齊齊轉(zhuǎn)向,電光石火間,襲向左近的一個身材發(fā)福的中年婦人。
那原本面目呆滯的婦人,身形突然詭異地一縮,于間不容發(fā)間,消失在視線!
我和小石頭不為所動,法咒同時指向地面。
轟!
碎石飛濺,一道人影疾閃而出!
我和小石頭并未追擊,而是在原地停下,將手籠在袖中,飛快掐算。
那微胖的婦人停在距離我們十?dāng)?shù)米遠(yuǎn)的地方,面目森然,一雙灰白的眼珠子骨碌碌轉(zhuǎn)動。
“王文杰!”裴雪宜把那姑娘往旁邊一丟,鬼魅般閃到我們身邊,厲聲叫道。
那中年婦人眼珠子轉(zhuǎn)了一會兒,突然發(fā)出一陣大笑。
這笑聲并非女聲,而是低沉的男聲,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中更添恐怖。
“見到你老子,不應(yīng)該叫聲爹嗎?”男中音冷森森地道。
“你把雪晴怎么樣了?”裴雪宜死死地盯著對方,如同一頭暴怒的猛獸。
“我把你養(yǎng)這么大,對待你老子就是這種態(tài)度?”男中音陡然提高,聲音變幻莫測,忽遠(yuǎn)忽近。
“我問你雪晴在哪里?”裴雪宜厲聲喝問。
“我不是讓你去找么?找得到就還給你,否則,呵呵呵呵……”男中音突然發(fā)出一連串笑聲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裴雪宜打斷他。
“唉。”男中音輕嘆了一聲,“一個老父親還能怎么樣,當(dāng)然是想兒女團(tuán)圓了!
說著,又呵呵呵地笑了起來,聽的人發(fā)毛。
這王文杰,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變態(tài)。
“別廢話!”裴雪宜冷聲道喝道。
婦人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脖子,灰白色的瞳孔突然一縮,變成了那種純黑色。
黑得讓人心悸。
“兒子,這么多年沒見,你還是這么沒禮貌!蓖跷慕艿穆曇魪膵D人口中發(fā)出。
裴雪宜嘴唇抿得沒有一絲血色,“你如果還念一點(diǎn)情分,就把雪晴還回來!”
婦人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轉(zhuǎn)動。
“先把你身上的九轉(zhuǎn)尸丹交給為父!蓖跷慕芎呛切Φ。
“什么九轉(zhuǎn)尸丹?”裴雪宜冷冰冰 地道,佯作不知。
王文杰嘖嘖了幾聲,婦人怪異地?fù)u著頭,“兒子,你要想在為父面前玩心眼,只怕是真不夠格!”
“沒有就是沒有。”裴雪宜冷漠地否決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沒什么好說。”王文杰聲音陡然一冷,殺氣四溢。
“等等!”裴雪宜終于忍不住妥協(xié)了。
他伸手取出一個翠綠色玉瓶,“尸丹可以給你,你先把雪晴交給我!”
“先交尸丹,否則就別想再見到那丫頭!蓖跷慕芾淙坏。
裴雪宜緊了緊拳頭,“希望你說話算數(shù)!”
說著,將瓶子拋了過去。
與此同時,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影,閃電般撲向那婦人!
我和小石頭亦同時出手。
不過我倆指向的卻并非那婦人,而是婦人西北側(cè),距離婦人十?dāng)?shù)米遠(yuǎn)的地方。
轟!
符咒亂閃,罡風(fēng)呼嘯。
在裴雪宜撲到時,那婦人的身影如同鏡花水月般破碎,突兀地出現(xiàn)在我和小石頭封法咒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