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(jù)小白描述,他這個姐夫平日里不管事務(wù),十分懶散,說話和和氣氣,也從沒人知道他有什么本事。
長生殿中各位長老,對他這姐夫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,而且完全是看在他姐姐這位殿主的份上。
所以在所有人眼中,這藥人離就是個無能之輩,仗著一張臉吃軟飯的男人。
不過小白卻不這么想。
他始終對這藥人離心懷警惕。
我也相信小白的直覺。
這貨除了貪吃和被令小翠給制的死死的以外,幾乎沒什么缺點。
“對了,陸前輩怎么又成了龍虎山弟子?”我分心二用,一邊計算,一邊問出了疑惑。
小石頭觀察著四周地形,“你知不知道當(dāng)今龍虎山掌教是誰?”
“張龍,張?zhí)鞄!边@可難不倒我。
“那上一代呢?”
要說上一代,我就不太清楚了。
我只隱約有點印象,似乎上一代的龍虎山掌教,并非姓張。
“上一代的掌教,就是我徐叔。”
我一愣,差點把神算都給亂了。
“徐叔當(dāng)過龍虎山掌教?”
“對呀,當(dāng)年龍虎山出了一場大變故,掌教張?zhí)鞄熒硗,只好由陳守仁長老接替掌教之位,穩(wěn)定局面!
這事我也隱約知道一些。
這似乎是歷代以來,第一次由非外姓人接替龍虎山掌教一職。
至于當(dāng)時龍虎山究竟出了什么變故,張?zhí)鞄煘楹紊硗,就語焉不詳了。
“陳守仁長老當(dāng)時年紀(jì)已大,再加上傷病,自知命不長久,而龍虎山那時候又是極度混亂,于是陳守仁長老就請了徐叔過去,假稱徐叔是他的親傳弟子,并且扶他坐了掌教之位!
我聽得恍然大悟,原來這中間還有如此曲折。
不過當(dāng)時徐叔年紀(jì)很輕,還不滿二十,陳守仁長老能讓他去坐鎮(zhèn),足以說明徐叔不僅術(shù)法超凡,而且心計城府絕對也是一等一的。
否則就算術(shù)法修為再高,也無法坐穩(wěn)一門掌教的位置。
“因為徐叔去龍虎山當(dāng)了掌教,所以我?guī)煾敢哺チ耍闪她埢⑸降茏!毙∈^輕聲道。
我這才恍然,原來是是這個緣故。
“徐叔當(dāng)了五年掌教,無聲無息地把龍虎山內(nèi)部的問題給解決掉,之后龍虎山一群長老擁護(hù)張龍,逼著徐叔退位,之后徐叔就離開龍虎山,到了江城!毙∈^接著說道。
“那估計是徐叔故意的!睂τ邶埢⑸竭@種做派,我頗不以為然。
這不是典型的卸磨殺驢嘛。
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小石頭轉(zhuǎn)頭看我。
“很簡單啊,以徐叔的手段,如果不是他自己想離開,就龍虎山那幫人能玩得過他?”我笑說。
以前蕭觀音就說過,做一門之主,最重要的并不是超凡的實力,而是要臉皮厚,心腸黑。
我雖然沒見過徐叔,但光聽他的事跡,就知道這位前輩在這方面,絕對是一等一的。
就連王文杰這種梟雄,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,可見一斑。
“你是想說我徐叔臉皮厚?”小石頭似笑非笑地橫了我一眼。
“不敢不敢!蔽疫B忙搖頭否認(rèn)。
小石頭卻也沒有追究,“你說的沒錯,徐叔是自己要走的,聽我?guī)煾刚f,徐叔這個掌教早就當(dāng)?shù)貌荒蜔┝耍筒坏泌s緊脫身。”
我聽得哭笑不得。
堂堂龍虎山掌教之位,風(fēng)水界不知道多少人艷羨無比,結(jié)果在人家徐叔眼里,卻是個燙手的山芋。
“結(jié)果徐叔一來江城,就撞上了王文杰這檔子事?”我好奇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