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雙眸微張,卻是再沒了氣息。
“阿彌陀佛!苯涑噪p手合十,垂眉念誦,“生,緣老死憂悲苦惱……”
我心中悵然,默立了片刻,回頭一腳踩在那狗屁混元仙師的腦門上。
“大師,大師救命!”
坑中的熱氣越來越盛,四道點陰符已經(jīng)壓制不住,紅姐等一干人忍不住大聲呼救。
我深吸了口氣,定了定神,和戒吃一道下去,把人給一個個扛了上來。
一群人在下面烘烤得久了,個個渾身通紅,就像一只煮熟的蝦,手腳無力,癱在那里怎么也起不來。
我看了一眼,想到那狗屁仙師的丹火,突然想到,這鐵八卦和深坑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丹爐么?
在煉丹術(shù)中,本來就有以活人煉丹的手法,當(dāng)初張公錢婆干的就是這種事情。
紅姐這十八個人,只怕也是被忽悠來當(dāng)做藥引子來煉丹的。
這個地方埋于地下,全部用鐵水澆灌而成,再鏤刻特殊的符咒,作為熔爐。
這無處不在的精鐵,自然是屬金。
而紅姐和一行十八人,又全都是天生金命,這自然絕不可能是巧合。
這也就意味著,此地可能是個五行屬金的煉丹窯。
而且這狗屁仙師要花三年時間教這些人調(diào)息內(nèi)煉,絕不可能是無的放矢,只怕這門內(nèi)煉術(shù),也是用來配合煉丹的。
相比當(dāng)初張公錢婆這兩個半桶水,此地?zé)o論是丹窯的布置還是手法的專業(yè)程度,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。
再加上純陽丹火,這個狗屁仙師,八成是煉丹術(shù)士這一脈的正宗傳人。
我回頭過去,蹲下來打量了片刻,伸手揭開面具。
“好丑!”戒吃也湊過來看了一眼,忍不住說了一句。
面具下的這張臉的確是丑,丑得嚇人。
這是一張靛青色的臉龐,額頭和兩頰隱約有黑色的怪異紋路。
民間傳說中,關(guān)于鬼怪,經(jīng)常說是青面獠牙。
這玩意就有點那意思,只不過沒有獠牙而已。
小石頭給我易容過幾次,所以我對這方面算是有些了解,狗屁仙師這張臉應(yīng)該沒有易容,也沒有化妝的痕跡。
或許是練了某種邪法,導(dǎo)致臉變成這樣?
還是說真就是天生的怪胎?
戒吃湊過來看了半天,抓了抓頭,也是沒看出什么來。
我把那狗屁仙師扒了個精光。
這人最奇怪的就是那張臉,也就是脖頸以上,這皮膚就是那種詭異的靛青色。
而脖頸以下,就跟普通人沒多少區(qū)別了。
看身體的狀態(tài),年紀(jì)應(yīng)該也不大,最多不到四十,死因應(yīng)該是心臟驟停。
其他的就看不出什么了。
我和戒吃又把其他地方給掃蕩了一遍。
那坑里的鐵八卦越來越燙,熱氣蒸騰,那一簇簇火苗,逐漸燒得越來越盛。
想必這鐵八卦下方還有很多精巧的設(shè)計,如果紅姐他們這會兒還在坑里,只怕就得變成焦炭了。
他們一個個看得瑟瑟發(fā)抖。
等一行人恢復(fù)些力氣,我就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丁,跟我們一起把幾具尸體搬出去。
主要是焦野菊等五個第九科成員,以及那個狗屁仙師。
回到地面之后,我們稍作休息,就啟程往山外走。
紅姐等人累得不行,但生怕自己被丟下,也沒有一個喊停的,咬著牙就跟著走。
之后我找張彬,通過國學(xué)協(xié)會的內(nèi)部渠道,給我查了朔州第九科的駐地以及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