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哥臉色一陣忽紅忽白,惱羞成怒道:“那怎么了,阿云長得這么好看,你們兩個小子沒想法。俊
“現(xiàn)在是不敢了!”郭振東咋舌道。
“不過還是陳平厲害,連小狐貍都給睡了!”孫嘉軒感嘆了一句。
我真挺想抽他一下,都什么時候了,還說些有的沒的。
這時,突然聽到“鐺”的一聲響。
清越的鈴音,從空中掠過,直上天際。
溫念云手持八鎮(zhèn)流鈴,默誦法咒。
“念云姐手里的,那是個什么寶貝,肯定可以把狐貍精給干掉吧?”郭振東喜道。
馬大師抬著頭,盯著那邊,悶哼了一聲說:“那應(yīng)該是她們黎家世代相傳的法器,厲害肯定是很厲害的!
眾人一聽,都是又驚又喜。
緊接著又是一陣鈴音蕩起,從天而降!
隨著那道鈴音落下,霎時間狂風(fēng)大作,就如同有個什么龐然大物,從曬谷場上空直直壓下,激起氣浪洶洶!
畢哥幾人忍不住駭然驚呼。
我凝神看去,見那位夫人坐在椅子上,長發(fā)和白色的裙衫,被那股氣浪吹得亂舞,獵獵作響。
她左手手掌往上一翻。
只聽喀拉拉一聲響,她腳下堅硬的巖石地面,出現(xiàn)道道裂紋,碎石飛濺,形成一個詭異的大圈。
但她和她坐下的那張木椅子,卻是毫發(fā)無損。
“臥槽,好像對她不起作用啊!”郭振東忍不住叫了一聲可惜。
“念云姐加油!”孫嘉軒壓著聲音,拼命給溫念云助威。
清越的鈴鐺聲,一聲接著一聲,連綿不絕。
這鈴鐺聲,雖然是從溫念云手中的八鎮(zhèn)流鈴發(fā)出,但聲音卻是傳自天上,從那漆黑的彤云中透出,一聲一聲地往地面沖壓而來。
每一記鈴聲,都帶起狂風(fēng)大作。
就如同一記又一記重錘,從天敲下,砸落在夫人的頭頂。
我見那夫人只是以一只手掌,托在頭頂,就將那一記記鈴音消弭無形。
她四周的地面,不停地龜裂,碎石飛濺。
但她和她那張椅子,卻是始終紋絲不動。
畢哥他們幾個,看得臉色發(fā)白。
“這……這就是斗法?”郭振東咽著口水,顫聲問。
“你以為玩玩呢?”馬大師哼了一聲道。
不過看他的樣子,估計也被嚇得夠嗆,只是在我們面前死撐而已。
就算他是我們風(fēng)水圈子里的老油子,平常又哪里能夠看得到如此驚天動地的斗法?
我看著曬谷場中心,煙塵滾滾,心中念頭急轉(zhuǎn)。
姚家一行人的突然失蹤,只怕是跟這化形狐仙有關(guān),不過要怎么對付這玩意兒,那就很是棘手了。
“馬大師,你說誰會贏?”郭振東看得面無人色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問。
“那肯定是念云姐會贏啊!”孫嘉軒打斷他說道。
畢哥道:“你倆別瞎嚷嚷,馬大師您來給說說!”
馬大師臉色凝重,沉吟了半天道:“這狐貍的確厲害的很,不過阿云是神婆后人,手上又有祖?zhèn)鞣ㄆ鳎蟾拍苌詣僖换I!
畢哥幾人一聽,頓時長松了一口氣。
我卻沒有那么樂觀。
看溫念云的出手,她們神婆一脈的手段,的確不可小覷,她手中那件八鎮(zhèn)流鈴,也是十分珍貴的法器,而且似乎對妖邪精怪,有特殊的鎮(zhèn)壓作用。
如果是一般的什么邪祟,或者陰尸之類的東西,碰上了溫念云,只怕三兩下就被她收拾了。
但化形的狐妖,那可真不是玩的。
一記一記的鈴音,自空中砸落,曬谷場堅硬的巖石,寸寸碎裂,已然面目全非。